杜大宝语气一噎,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只觉手腕骨快要被捏碎了,痛得直咬牙,一张脸涨的黑红,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说道:
“你先把俺放开!”
阮小暖嫌弃的将杜大宝的手撇开。
杜大宝捂着手腕后退几步,眼神威胁着躲在阮小暖身后的女同志。
女同志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着语气哽咽: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求您…”
此时此刻的阮小暖,就是女同志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她得抓紧了。
反正现在走投无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杜母板着一张脸,浑浊的双眼盯着阮小暖,不满的说道:
“老三媳妇,这事可不归你管,俺可没有用你的一分一毫,这丫头你不能动。”
要是把她地好事给搅和了,她找哪个说礼去?
阮小暖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躲在身后的人。
“擦擦脸上的泪!”
女同志动作一顿,胆怯的接过阮小暖递过来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双眼却一直注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阮小暖并不在意这些,眸光淡定自若:
“用一辈子的积蓄,来买一个人,不紧捞不得半点好,我怕娘你,也得去公安报道。
年纪这么大了,要是余生在公安里头度过,那还得了?”
杜母心里咯噔一声,只觉阮小暖说的话有些邪乎,但又很快自我安慰。
铁定是阮小暖这蠢丫头胡说八道,邻村有好几个都几年了,也不见得他们有半点事。
转头看着正在卖惨的大儿子,低声吼道:
“大宝,把你媳妇儿带到屋里头去!俺倒要看看,谁敢多管闲事。”
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阮小暖,满是警告与恨意。
阮小暖视若无睹,反倒扣住女同志的手,巧妙的避开了杜大宝的触碰,快步走到桌边,拿起装着清水的碗。
“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桌沿边上,迅速捕捉其中一块碎片。
“哎呦喂!”
杜母心疼的直拍大腿,如宝一般将碎片小心翼翼的堆在一起,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碗好几毛一只呢,天天都毛毛躁躁的,这钱多难挣,你不晓得吗?”
心疼的把碎片装到怀里头,用衣服隔开,避免划伤。
阮小暖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地上捡取碎片的杜母,一把扣住杜大宝的手腕,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可是卯足了力的。
杜大宝猝不及防,身子如同抛物线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的弧度,后又狠狠的砸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色分外的难看。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痛得厉害,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年轻时和同龄人打架,打断了几根肋骨,也抵不上阮小暖的这一脚。
不仅五脏六腑在搅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女同志看着阮小暖那惊人的战斗力,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看到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