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从家走到衙门,再站着,多少有些站不住。
刚松一口气,苏长安便被前面审案子的声音给吸引了。
只是六七步的距离,她站在那边时听得不是很真切,现在坐在这里了,倒是听得清楚了。
——
“堂下可是赵李氏以及其亲子赵清卓?”
县老爷身穿官服头戴乌沙,坐在高堂之上一脸严肃的询问刚刚跪地的母女俩。
翠姑茫然抬头,呆呆愣愣的样子好似魂飞天外,赵清卓人不大到还算镇定,跪在那里扶着母亲,很诚恳的与县令告罪。
“回禀县老爷,我娘……自从我的妹妹被拐后,我娘便一直这般,还请县老爷明鉴。”
翠姑疯了许多年了,县令在传唤他们的时候必然了解过他们,关于这点县令并不会怪罪。
反而看着神志不清却被照顾的很好的翠姑,县令的脸上浮现了些许惋惜,再看跪在那里,还不忘护着母亲的赵清卓,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欣赏。
“你的母亲遭遇不幸,还好有你,如此孝顺实属难得。”夸了这么一句后县令再次正色,一拍惊堂木,他问跪在另一边,抖如筛糠的美妇人。
“琴娘,你可认识你边上的这二人?当初赵李氏的孩子被拐,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琴娘,也就是赵清朗的娘,她跪在那里时还看不真切,听了大人问话后她下意识瑟缩一下,这才暴露出她肿红发胀发青的十根手指头。
显然,翠姑母子俩被传唤前,琴娘已经被上过刑了。
她颤抖着不说话,只是抬起苍白的小脸颤巍巍的看向上方,眼中含泪,美目中满是惧意。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难免心软。
但是当知道这美妇人做过什么,想来任何人都不会吃她这一套了。
大人再次敲响惊堂木,再次开口时声音带上了些威严。
“琴娘,你假以良人身份接近赵秀才,卖身葬父与赵秀才,跟他回家后发现他家中有妻有子有女后便怀恨在心,伙同你兄长李虎头一起拐卖了赵清卓与他的妹妹是与不是!”
琴娘含泪摇头,泪珠儿散落,真真是好不可怜。
然而县令不吃她这套,他拿起案上的一张供词,展示给琴娘看。
“琴娘,你和你哥的娘是琼阳城百楼的二等姑娘红娘,你和你哥生来便是贱籍,你哥十三岁时带着七岁的你出逃,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的娘死了,但是百楼的老鸨还在,需不需要把她叫来让她认一认?”
琴娘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会被翻出来,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僵,真正的惶恐弥漫了上来。
县令把那供词重新放回到案上,逼视着琴娘问她。
“你的兄长已经被引渡,他至始至终都没供出你来,若不是你的侄子年轻气盛想要去杀苏姑娘,被抓后经不住拷打,你确实可能会脱身。”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秀才后院中的妾室会和一个流窜多年的通缉犯牵扯在一起。
“李虎头藏得极好,若不是你非要找苏姑娘的麻烦,他还未必会被抓到。琴娘,你的兄长待你亲厚,你却害得你兄长入狱杀头,甚至就连你的亲侄子,你兄长的唯一血脉都要因你的恶毒而死,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两行清泪落下,琴娘那如小白一样的面容开始扭曲。
关于女主收益和成本不符的事,两位亲说对了,确实会被惦记。新人期犯蠢,总要被打过才能成长,苏长安的行为属于掩耳盗铃,只不过她崛起的时间短,再加上她还没露富(还没买房子),别人还不清楚她赚了多少。成本和收益这种东西只要一算便知道苏长安的生意里有猫腻,苏长安她自己也知道三倍的利润不可思议,所以她一直不敢和别人说,但是新人期的她还是稚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