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蛋怀疑自己师父没睡醒,否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苏长安和铜蛋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么做好似有点不妥,因此伸手又把铜蛋捧着的铜板抓了回来。
“嗯,没睡醒,有点糊涂……等天亮后还像上次那样,你帮师父感谢一下人家。”
这种事情发生了三次,就连答谢邻里邻居都成了常例。
原本这事儿好似就这样了,贼人嘛,抓起来就没事儿了。
但是隔天,陈柳去衙门送完豆腐后回来和苏长安说了件事,县城里的赵秀才死了。
陈柳看东家没反应,便又细致的说了说。
“就是上次来你这找麻烦的那个公子哥的爹,赵清朗的爹!”
这么一说苏长安就想起来了,随后神色变得微妙。
“死了啊,怎么死的?”
“应该是病死的,他们家请了好几个大夫去瞧呢。”
“病死了怎么会请好几个大夫去看?”苏长安不懂,难道这里的大夫还能当法医用?
“大家都这么说。”陈柳如此回答。
然后过了半日苏长安在磨豆腐呢,就听买豆腐的人提起赵夫子(赵秀才)的事儿,前脚一妇人刚说赵夫子死了,后脚另一个妇人就反驳,说赵夫子没死,还好发现的及时被救回来了,不过就算救回来了也不良于行了,学生也教不了了。
苏长安听了一耳朵才知道,这位赵秀才应是中风了。
这段消息苏长安只听听没往心里去,却不想这件事还真和她扯上了关系。
下午衙役找来,说有件案子需要苏长安前去做个人证。
苏长安不明就里,晚上还要卖一批豆腐,因此苏长安没让银蛋铜蛋和陈柳跟着,自己跟着衙役去了趟衙门。
她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一路走来都很安静。
直到到了衙门口,苏长安看见了翠姑和赵清卓。
赵清卓依旧穿着那件洗的有些透亮的青衣,翠姑倒是好好收拾过,往常有些乱的发髻精心梳理过,上面还插着一根木簪。
不过翠姑的精神状态有些奇怪,苏长安走近了她也没发疯,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甚至就连之前还对她较为礼貌的赵清卓在看到她后都冷淡的移开了目光,甚至侧侧身,像是在避嫌。
苏长安至始至终一头雾水,都站在这里了,才开始后悔在来的路上没有打探一下。
前面公堂上正在审犯人,他们现在在等候的地方只能听到一点声,还没到县老爷传唤他们的时候。
先被传唤的是翠姑和赵清卓,俩人走了,苏长安这才往前两步,坐到了椅子上。
这儿就两把椅子,之前翠姑和赵清卓坐了,她就只能站着。
现在她总算能坐下了,也算松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将养好了不少,却还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