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着县令审案,正听得专注呢,就听到一女子的尖锐嘶叫声,吓了她好大一跳,然后前面好似乱了一阵,又过了一会儿,衙役过来,说要送她回去。
苏长安站起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位衙役。
“出什么事了吗?”
衙役倒没隐瞒。
“罪妇琴娘精神不佳,老爷决定推延后审。”
刚才那尖叫声确实挺尖利的,苏长安咽了口口水,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县令找我来为何?”
来了这么一趟还没传唤到她,至始至终苏长安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衙役也没隐瞒,直接告诉了苏长安实情。
“你之前遭遇的三次歹人都不是意外。第一次李虎头是琴娘……赵秀才的那个妾室……李虎头要杀你是琴娘致使的,因为你伤了她儿子。第二次那个纵火的是李虎头的兄弟,前两天抓到那个是李虎头的儿子,后面这俩都是嫉恨你抓了李虎头。”
苏长安家的驴可不是一般的驴啊,李虎头之所以能在外面逍遥这么长时间,并且还干下了那么多恶事,他的战力绝对不低。
但是这样的李虎头,手上拿着凶器都不是一头毛驴的对手,连跑都没跑掉,这件事不管放到哪儿都挺炸裂的。
苏长安也觉得这事儿挺炸裂的,只不过她觉得炸裂的点是琴娘想杀自己这件事
“我只是用板凳敲了一下她儿子的头……他连个鼓包都没有。”
衙役点头,确实,经他们调查苏长安基本没对赵清朗造成伤害。
但是她的行为也确实引起琴娘的不满了。
“兴许那女人也是个疯子吧。”衙役如此感慨了一句。
苏长安深以为然,随后想了想后又问。
“我听说赵秀才中风了?”
“没,他被琴娘下毒,救治及时给救回来了,但是毒侵入了肺腑,人起不来了。”
“为啥?”苏长安不解,怎么好好的小三就要毒杀渣男了?
衙役对此也很是不解。
“好像是因为她生的孩子比不过翠姑生的孩子会读书,再加上她哥她侄子都被抓了,她一个想不开……”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是若说别的,别的也没有了。
衙役看苏长安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这位中年衙役倒是咧嘴笑着说了句。
“说不通的案子多了去了,有些案子的起因只因为过路的人多看了男人的媳妇一眼就被打了一顿,有那凶人杀害了一家子十一口人,起因只因为那家刚出生的孩子夜晚啼哭……”
这衙役在衙门里待的时间长了,见识过许许多多的案件。
并不是所有的案件起因都是深仇大恨,有的时候不过是情绪上来了,稀里糊涂就犯案了。
衙役觉得这案件应该也这样,也就苏长安这半大的小姑娘想不通。
苏长安最终是被陈柳接回去的,陈柳来给衙门送豆腐,正好把苏长安接回去,也省的她走一路了。
——
赵清卓扶着翠姑回家,进了赵家的大门,他看向迎出来的管家,问的第一句话是。
“父亲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