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身体和头都还疼着,涂念一个后撤缩进床角,连带着被一起揪了过去,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被之下的伯湫实则不着寸缕。
失去唯一的遮盖,伯湫精壮的身体顿时裸露在外。
靠!男模!
这是那一刻涂念脑中唯一的念头。
她个做设计的,是真顶不过那几乎完美的肌肉块在她眼前直晃,不开玩笑的说,就是在学校里毕设选模特搭档那会儿,她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肉体。
有些好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眼睛发直的她,伯湫悠悠吐字:“好冷。”
“……抱歉。”
涂念匆忙敛回视线,表情僵硬地又把被给他盖了回去,整个过程中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目不斜视。
截止到现在为止,免费的部分已经够叫人血脉喷张,可想而知,一旦再有什么付费内容,大抵也不是这颗年仅十五的脆弱心脏凭一己之力能承受得住的。
把被子送过去时,她发现自己原来穿了衣服,于是干脆也就没再纠结什么被子,淡定地撤出被窝,在床角里盘起腿,看向床上的男人。
“剑兄?”涂念试探地唤了声。
“嗯哼。”伯湫似笑非笑地应她。
妈的,剑成精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一时间,涂念大脑发昏,说不准是被吓的还是宿醉未醒,总之对此过于诡异的场面,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出于对个人面子的考量,她心里有多慌张,表面看起来就有多冷静。
这份冷静在伯湫的预料之外,他眉尾轻动,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你好像见怪不怪嘛。”
伯湫的声音在剑中与在剑外,像是隔着箱子和放出箱子之间的区别,清冷慵懒的语调滑入耳廓,勾得涂念心下一跳。
“那个……”
她张了张嘴,淡定的神情被窘迫撕出一抹破绽。
伯湫敏锐地发觉,心中似若明镜,却丝毫没有借她个坡的意思,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她的反应。
对上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瞳,涂念到底没能维持住那份强装的冷静,深吸一口气,她沉声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
“我醉后会断片儿,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确实。”
涂念无比抓狂。
这剑诚心的吧?怎么多说两个字会累死你吗?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言下之意吗?
显然伯湫就是诚心的。看着涂念为了面子而自我拉扯的样子,他觉得有趣得很。
如此又顾左右而言他了几个回合后,涂念也终于意识到,这杀千刀的就是在这吊自己呢,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直球道:“你就告诉我,我昨晚是不是把你给睡了!”
伯湫方才忽然意识到,他原不该跟个脱线的拉扯,因为脱线的不会跟你玩兜兜转转,她直接扯断拉倒。
这一问,声若洪钟,威力巨大,生生把他这身经百战的给问不会了。
不是,谁家姑娘这么说话啊?
“咳。”
反应了片刻,伯湫这才轻咳一声道:“没有的事啊,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