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本想着逗逗这妮子,反倒给自己坑进去了。
事实证明,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涂念这一放飞自我,反倒气顺了许多,她抱着胳膊在角落瞅他,“那你解释解释,我为什么睡醒浑身酸痛,还有,你怎么光着个身子在我被窝里。”
顿了顿,她又拉高了分贝补充道:“甚至都聊到这了,你还光着!”
伯湫那也是老江湖了,窘迫这种情绪,在他身上绝对持续不过三句话。
缓缓撑起身子,他神色自若地将被往腰间一裹,露了半截结识的肉体出来,靠上床头道:“浑身酸痛,是因为昨夜我附了你的身,而你我相性不合,才会不适。”
“至于赤身裸体,”他朝涂念一挑眉,“我才刚化形,哪儿来的衣服?”
涂念本想问他附身的事,结果一听对方裸奔的理由这么无厘头,当场气笑,转而问:“你法术留着做什么用的,变一套出来不就得了?”
伯湫淡淡道:“本源用光了,变不出来。”
涂念一怔,颦眉,“你开玩笑呢?”
伯湫平时总把本源之力挂在嘴边,能有多大威力,她大致还是有点概念的。一夜用光,他是去拯救世界了吗?
略带鄙视地瞥她一眼,伯湫道:“你不会以为化形很容易吧。”
涂念默。
难道不是吗?不然他闲着没事变人做什么用,图好看?
瞧着她这幅轻巧的神情,伯湫眯起眼,探身往她身前靠拢,“提醒你一下,我昨夜,是因为你喝醉撒酒疯砸东西,才附的你身。”
涂念闻言瞬间愣住,也不追究他到底是真想裸,还是无奈裸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距离自己仅有一个巴掌远的伯湫,迟疑地问道:“我昨晚,撒酒疯了?”
“对。”
他的气息带着温热,扑在涂念的脸颊,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桃香,但涂念却无心这个。
她的声音略有颤抖,“还砸东西?”
伯湫展颜轻笑,帮助她回忆细节,“还是朝人砸的。”
若换了平时,这一个结结实实的美颜暴击,定能把涂念的心理防线轰碎当场,然而此刻,“呼。”
她深深地出了口气,认命般地闭上了眼,“说罢,昨晚赔了多少。”
伯湫耸肩,“连碗盘杯盏带与人谢罪,一百五十上品。”
“……”
原来不听老人言,真的会吃亏在眼前。
一百五十上品,再加上昨儿个吃饭住店,涂念从芥子里取出钱袋,看着里头那寥寥的几十上品灵石,心都要碎了。
靠回床头,伯湫悠悠道:“照你这不长记性的,若每回喝酒都要我附身一次,你这身体便是不废,也逃不过头痛脚痛。”
“化了形,至少不冤枉钱,也可以制止你的酒疯。”
涂念一脸悲痛,“先生大义。”
的确这个理由,实在很有说服力,涂念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伯湫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略一探手打断这妮子的伤春悲秋,伯湫道:“别想了,先给我弄身衣服。”
任他多老成吧,有事儿没事儿空个档,也是蛮奇怪的。
总算是出来了,首席男模,pr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