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想了想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捂了顾卿双眸贴上轻吻遂又起身,这番举动含了她孤注一掷的勇气。
做完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多么放肆,以往不敢在他面前任意妄为的样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如这般可还行得通?”
顾卿伸指在她唇上碾了碾,凑近些道:“小姐吃了什么?这般甜。”
明明被取悦了,他也只是笑笑不主动,就着这个姿势仰首看着她,目光灼灼。
许是久久未得到他的回答,她心中还在担心顾卿真的会不放自己回去,忽略了他这灼灼目光后的深意。
直到……
他目光深沉温柔抚上脸颊,就着这样一个姿势,单手拖着她的臀,她居高临下。随后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安歌轻轻的闭上了眼。
此刻,她再一次确定了心中所属:这一辈子,除顾卿之外,再无他人能让她这般疯狂。
许是被他传染,所以在他笑着说两人是苟合时,她理直气壮地撑着他的肩昂首道:“殿下用词甚差,殿下未成婚,我未嫁人,苟是没有的更不论合了。”
此举以下犯上,放在以往她是不敢的。
言罢,便居高临下挑衅看着他。
谁知这个小疯子挑着眉,别有深意换了个称呼。
“哦,小姐这是在向我讨要名分了?”
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是个什么布局,听他言语,这是有了名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苟合?
她眉头一皱,再次想起来他过往经历,便换了个说法:“殿下应用两情相悦才对,我们此举意在两情,或者……私会也成。”
她得意地笑,成功将他从尊贵的王爷身份拉下来,成了她的姘夫。
顾卿换了右手搂住她,散漫的表情上有了思考的痕迹。
他从未想过什么男女之间的情,在水云天见过太多太多赔本的买卖。男子三言两语之下,楼里的娘便‘剖心以证。’
所以在他明白沈安歌的特殊以后,他也只是归类为自己的兴趣,自己有兴趣那她就值得活下来,像个珍宝一般被放在屋里,只能自己看见便好。
方始见面,她便道:顾卿,你可好?伤可好?眼里有他不懂的东西,她甚至将两人的举动称作两情。
眼下他也明白了自己视作珍宝的人,方才的眼泪也是为了自己。
若是这样的唤做两情,以身为尔能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又有何不可呢?
但,他要做唯一,她的身边只需要有他就够。
随即如同想明白了一般,“小姐这是三言两语就又想哄骗我,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小姐身边太多人,轮不到我。”
很多人?
“我身边只有爹爹,阿娘,兄长和阿姐,还有青奴,余下的就再没别人了?”
沈安歌傻傻的数出来,惹得他一阵自嘲。
“瞧,在小姐哪里我全然排不上号,连位置也比不过一只畜生。”
言语低沉带着不满,唯一满意的一点是没有那个碍事的家伙。
沈安歌读懂了他言语间的自嘲,只是笑笑贴近他颈间,清晰的感受着侧面脉搏的跳动。
“也有你。”
是吗?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