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362太太例假来了吗
2011年元旦,江意休假在家。
晨间,屋子里暖气大开,她裹着被子穿着一袭真丝睡袍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在床上。
微弱的呼吸起起伏伏。
傅奚亭站在床上看着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俯身送上一吻。
粗粝的指尖划过江意面庞时,惹来她阵阵战栗, 微眯着眸子,要醒不醒地望着他:“几点了?”
“六点半,”傅奚亭嗓音微软。
“今天休假,傅董。”江意有些不耐烦地嚷嚷着。
新年的第一个假期如果起早的话那是对假期的不尊重。
她不是喜欢睡懒觉的人,但偶尔的懒觉可以增加人生幸福感。
“江总在里面。”
“关于战乱地区卖ying场所的故事,有人是被迫,有人是自愿,在那样的场所里,她们干着外人眼中的非法勾搭,但那些非法的勾当对于她们本人而言——是求生。”
江意凝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一名国际谈判官, 2006年,她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这跟我妈妈没关系,”宁愿吓得一惊。
男人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看着楼底下这一幕。
这是宁愿没想到的,但是,留着职位还有什么用呢?
“不用了。”
“十八岁,在法律上,已经成年了,一个成年人,拉不出屎不从自身找原因还怪地球没吸引力?我说你蠢,都玷污这个字了。”
江意端着杯子的手一紧,眼眸中的杀气尽显,但她忍住了:“所以呢?你们是学生,是祖国的朵,他就活该无私奉献的为你们思考?你是他女儿?是他家的朵?”
男人低笑出声,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你睡!”
虐待?不至于。
“怎么了?”男人担忧低声询问。
“找谁?”钱行之拉开玻璃窗问他。
洗漱完,素馨推开茶室的门,让她进去。
她缓了会儿,缓缓摇头。
显然,被气着了。
方池将人带走。
江意冷笑了声:“跟你妈妈没关系,跟傅董就有关系了?你不遵守游戏规则,妄自将那么多人拉下深渊,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让你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
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也不为过。
见江意如此情况,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太太例假来了吗?”
尽管如此,江意仍旧强忍着:“我给你的,是你生还的机会。”
傅奚亭站在床边,冷着脸瞧着她。
8点不到的光景起来扰人清梦,对得起这美好的假期吗?
真当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睡觉呢?
苏声吃了闭门羹,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门房。
她是懂谈判技巧的。
她捧着茶杯,喝了口最近几日难得才喝到的热茶。
江意讥讽地笑了声:“有脸吗?”
江意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傅奚亭低睨着她,眉眼深了几分:“就苏声那种蠢货也值得你跟我铺垫这么多?”
“没事,刚刚踢她太用力了。”
用方池的话说, 这叫什么?老房子着火?
上了年岁的男人动心就好比地震,不弄出点什么来是不行的。
“你说,如果我对苏声也用这种手段会如何?”
屋内,热度高涨。
想必也是细心准备过的东西。
“你不能把我妈拖下水,”宁愿一把甩开方池的手,朝着江意冲过去。
再加上江意脸色寡白,更是吓的不轻。
宁愿苦笑了声:“你要是知道我经历过些什么,就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了。”
“方池,”这声不悦的冷喝出自傅奚亭。
他站在门口,扫视的目光来来回回地看着这栋屋子,似乎是想站在门口窥探些什么?
来意为何,众人皆知。
捂着流血的脑袋回过神来的方池,想没想没,走上来一个反手劈晕了她。
傅奚亭其人,有原则有底线,认准的东西很少会换。
而此时,豫园不远处的地下室里。
揉着肚子往茶室沙发去,一片混乱的地方还得看着坐下去。
江意将话语轻飘飘地挪回来。
江意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茶杯:“公司里的职位还在给你留着。”
脱下身上外套,坐在豫园的茶室里煮着茶,屋子里除了素馨全都遣到了外面。
她前方铺垫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罢了。
浑身的血液在见到傅奚亭时,瞬间就活了。
密密麻麻的情话如同珠子似的倒下来,敲得江意灵魂动荡。
“江总去度假了, ”钱行之熟练开腔。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娇软地埋在他的脖颈中。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是想盖住那层隐隐作痛的感觉。
那扬着脖子向里张望的模样跟只等着战斗的公鸡似的。
宁愿一愕。
“你是一个很好的领导,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但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做,必须要完成的。”
方池想伸手摁住她,结果被人拿起桌子上的茶叶罐糊在了脑袋上,砸得他晕头转向。
这个屋子里,只有素馨一个过来人。
这是一句开场白。
宁愿将坐下,江意递过来一杯清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新年快乐啊。
江意高声喊了句方池。
江意低唇浅笑:“那你觉得,造就你们生不如死境况的,是谁?”
“过去坐会儿。”
“别动我,别动我,先让我缓缓。”
二人如果热恋中的情侣,胶着,不分你我。
“也幸好你能将傅董当成敌人,为了报仇,你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总想着自己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不然——你们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了。”
江意站在傅奚亭身旁静止住了,脸色颇有些难看。
“够了,”宁愿咆哮,摔了手中的茶杯。
江意没细问,但大抵是生活中留有遗憾,所以才会如此偏执,
她曾笑问,如果这个厂家破产了怎么办?
男人轻笑:“那就收购他们的技术。”
茶室里,袅袅茶香环绕。
“不能抱有这种心态,我们可以有福,但不能是因为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祸端,祸端就是祸端,他只不过是降低了我们当时的期望值,然后再给我们一颗,让我们觉得这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其实、果的甜度都是一样的。”
钱行之看了看他手上的礼品袋,没有logo,看不出包装。
可开场白之下,是傅奚亭倏然收紧的目光。
但这人是江意的人,他又不好得罪,厚脸皮地笑着望着钱行之:“既然江总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带了点东西,你提进去?”
比如他洗澡用的香皂,多年认准一个牌子,经年不换。
腻着傅奚亭,柔柔的撒着娇。
傅奚亭默不作声,一手捞起江意往卧室去。
鹅绒被里,他抱着她,吻着她。
“被人戳了痛处,恼羞成怒了?”
“苏声在门口。”男人微微转身望着懒洋洋的人。
宁愿气得胸膛急剧起伏:“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着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其结果不就是为了给傅董开脱,当年、傅奚亭已经是个成熟的商人了,而我们还是学生。”
傅奚亭没有理会她的叫唤,伸手拉起江意往茶室外去。
“傅董?”
“开脱?罪犯才需要开脱,他不需要。”
“也确实是怪傅董,他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救的这群人脑子加起来都没一个鸡蛋大,要是你们满脸写着你们是傻逼是智障,指不定他就送到西了,可偏偏你们打着一副我是大学生我可以搞定的骄傲嘴脸谢过人家之后自以为是的报了警,又钻进了虎口。”
江意摔那一下,人稍有些恍惚。
钱行之目光收回:“江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还是等她回来之后再来吧!”
这日!江意又被摁着磋磨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