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傅夫人。”
“需要帮忙跟我说。”
孟淑惊恐,满眼的不可置信。
“外界传言,傅先生对新婚太太宠爱有加,新太太生病时都是傅先生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偶尔有媒体拍到二人手牵手出行,且傅先生在外及其维护这位新太太,不惜在媒体跟前大放厥词。”
她伸手按响门铃,却久久无人应门。
她说不信,不可能,傅奚亭有的是办法让她相信。
“江总今日很忙,赔偿的事情我来跟您谈,”闻思蕊自诩自己一番话说的客气得当,却不知为何这位时小姐的脸色倏然就黑了。
“江总,你好,前几天撞了您的车,您一直没联系我,我有点不安心就去警局调了监控,照过来来了。”
“我没有闻栖的联系方式,”她道。
若不是孟淑的坚持,傅奚亭当初恨不得能推掉这里重建。
盛青想着那场动荡,傅先生浑身是血出现在傅家老宅,而彼时,孟淑刚生产完从医院回来,正抱着孩子享受着为人母的喜悦,却不想瞬间被人呃住了咽喉。
那侧接起之后听到时月的嗓音还愣了一下。
“你信我吗?”
再想找点什么痕迹出来,实在不容易,但不容易也不是没办法。
傅奚亭摁着孟淑的脑袋让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江意微微拧眉,似是时月的这种做法稍有些不理解。
时月的存在,只有傅家的几位老人知晓,当年闹得风风火火的,傅奚亭得势之后决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傅家老宅里的佣人都遣散出去,闻栖之所以会被留下来是因傅奚亭需要一个人来看着孟淑,而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时月内心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她觉得江意此时此刻那这么猖狂无非就是因傅奚亭在背后给她撑腰,如果没有傅奚亭,她算得了什么?
一个豪门世家里出来不受宠的女儿,这辈子唯一的道路无非就是成为联姻的对象成为家族的牺牲品,而此时此刻,就是因为傅奚亭,江意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模样才会如此明显。
她弯身问大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意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招呼来闻思蕊准备离开。
“好。”
“没有?”时月有些惊讶,似是对这个没有有些不满意。
至于其余人,同样是如此作用。
这是傅奚亭给她的勇气。
时月猛的回头,牵了牵唇瓣,淡淡笑了笑:“你说,我听着。”
“袁海没死,你知道吗?”江意清明的眸子落在傅奚亭身上时带着几分试探。
“傅夫人不住这里了。”
周一,江意回公司。
是她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江意的掌心在傅奚亭后腰摸了摸,轻轻的安抚他:“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时月才堪堪回神,道了句不好意思。
时月看着大爷,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没在纠结。
孟淑生完孩子没几天,虚弱的厉害,哪里经得起傅奚亭这般摧残,挣扎着想将自己的脖子从傅奚亭的手间解救出来,却被傅奚亭擒住丢在了床上,砰的一声响,吓醒了婴儿,哇哇大哭声在卧室里响起。
盛青见时月表情有些落寞,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那日,方池将人丢到了孟淑跟前,男人被人砍掉了脚,在地上哀嚎着,挣扎着,扭动着。
江意想从这人脸面上窥探出什么来,确无果。
而对方,显然是一副正在等她的模样,见她来,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时月一鄂,她起了个大早大老远的过来,本来是想会回江意的结果没有想到江意直接将她推给了秘书。
信吗?
“那————。”
时月握着咖啡缓缓点头:“已经见过了。”
“时小姐?”
这日中午,一辆深蓝色奔驰停在庄园门口。
时月的话打断了盛青的回忆。
“不可能,他说只是找你谈点事情,”到了如此时刻,孟淑还在为了他做辩解。
“时小姐,”闻思蕊喊了声时月。
应该信。
黑就黑罢了,且她还盯着江意的背影一副恨不得将人撕碎的模样。
傅奚亭伸手将人圈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怎么了?”
“您回来,傅先生知道吗?”盛青担忧时月的安危。
按理说,撞车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一般人碰上了人家不需要她赔,她指不定高高兴兴的走了,还需要亲自找上门来?
江意眼里有几分防备,凝着时月倒也是没不客气,反倒是淡淡回应:“不用了,我没放在心上,时小姐不用刻意跑一趟。”
“可是,我会觉得良心过不去,”时月有些不好意思回应。
孟淑曾经扬言死都要死在这里,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搬离?
时月不信、
他说:“我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们的筹谋是什么,找了谁,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未曾插手半分。”
“家里人呢?还好吗?”
“不住这里了?”时月惊讶,这里可是傅家老宅,是傅奚亭父亲留下来的唯一财产,当初孟淑为了能继续住在这里差点以死相逼,死在这里。
男人猩红着眼盯着孟淑,一副恨不得将她食她血肉的摸样,看了眼一旁的婴儿,嗓音暗哑的近乎要渗出血来:“这就是你要我命的原由?”
闻思蕊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来谈赔偿?
不不不,江意在时,她略有纠缠,换成自己之后近乎快刀斩乱麻。
江意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准备在这种事情上有过多纠缠,将手中东西递给她:“文件拿去复印两份,一份送给哀嚎,一份你自己留着。”
江意不知道的是,她今日毫不在意的这个女人,在未来极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成为一个猛然间扎进她与傅奚亭甜蜜生活中的刺,不伤人,但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