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菜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
与江芙双双殒命。
司翰又指了指旁边的杂草:“你看,别人去世很多年的墓碑旁都是干干净净的,证明时常有人来祭拜清理什么的,而这个袁海的才死了一年,墓碑旁的杂草比别人死了十年的都高。”
“万一有厉鬼呢?”
吴江白嗯了声,进了浴室,未曾将妻子的言语放在心里。
今日的工作,若是往常至多是五小时的工作量,可今日,八小时已经过去了。
临近十分钟,呼唤声又起。
呆了数分钟,才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只是这身翻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腰。
“可以,”傅奚亭点头:“你希望我如何做?”
一时间,回又回不正,翻又翻不过去。
“袁海,葬在哪里?”
副总摇了摇头:“已婚男人只想搞事业。”
邹茵的要求,傅奚亭未曾直接应允,但答应寻求江意意见。
一手搭在眼帘上闭目养神。
吴江白将指尖的烟叼在唇边,含糊不清开口:“老男人开荤了,难免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理解理解。”
江意晨间起来拉开窗帘向阳望去,入目的是耀眼的太阳和山林间翻滚的热浪。
钱行之进去,倒也是没跟看门的人废话,丢了几张毛爷爷过去:“查个人。”
“稍等,”江意隔着门板回应。
“你能不能等等我?”司翰叫唤着。
“上厕所,”她道,找了个借口。
彼时,那些狐朋狗友还笑嘻嘻的劝他,不要去干什么谈判官的事情,毕竟是高危职业,指不定那天就一命呜呼了。
“要么没死,要么是家里没活人了,你猜哪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送你去非洲施展才华?”吴江白笑问。
楼下,副总们在整理资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首位,叹了口气:“第十一次。”
七月二日,钱行之与司翰在建州调查事情。
吴江白走到卫生间,将衬衫脱下,余光看见妻子梳妆台上摆着一套未开封的护肤品,且不是妻子专用的牌子。
未曾有过多的言语,大致意思是怕江意不接电话,所以才给他打电话,想见一面。
司翰了解袁海还是从那些狐朋狗友的口中得知的,听闻,他是国际谈判官江芙的秘书之一,且专业能力极强,翻云覆雨的本事与江芙相差无几。
司翰一愕,三五步追了上去:“不是,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但好歹你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吧!我这两眼一抹黑跟这种在建州游荡好几天了。”
“意意?”三五分钟后,傅奚亭的呼唤声响起。
“袁海是谁?难道是前谈判院的那位袁海?”司翰莫名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望着钱行之的后背带着防备。
“查死人埋的地方。”
钱行之近乎确定,这人要么就是没死,要么是没后人了。
江芙说他在登机之前因为不舒服未曾下飞机,而最终报道出来却说他死了。
“怎么了?”江意动作将起,傅奚亭就醒了。
“就这么无凭无据?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在建州游荡?你倒是给个源头啊!”三十多度的天儿,司翰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在冒着白烟,在走下去,人就要晒成人干了。
“你问。”
整个人处在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中,六点、对于一个凌晨两点睡的人来说确实是早了点。
虎刺梅这个形容可以说是颇为形象了,江意不就是这般人嘛?美则美矣,但扎起人来,也颇为狠厉。
“不是说脸过敏,不能轻易换牌子吗?”
这种人傻钱多的人来的越多越好,他求之不得,他就是个墓地的看门保安,能捞点钱是点钱。
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得不偿失啊。
这件事情说不好就是有内鬼在其中捣乱,如果真有,那活下来的那个人必然是最大的嫌疑者。
而钱行之,从战地出来的人,这点儿苦难算得了什么,不理会司翰的叫苦连天,闷头往前:“你要是受不了,就回首都当你的小少爷去。”
刹那间,一股阴凉之感从他的脚底爬起来。
“狗血剧看多了,”
“我们不会要进去吧?”司翰嘀嘀咕咕。
话虽是客气的话,可配上钱行之这张脸,难免让人瑟瑟发抖。
接到电话时,邹茵表明来意,傅奚亭光听她的言语,就能听出哽咽之音。
“万一你带我来杀人放火我是不是得欣然接受?我又不是傻子,”谁知道这钱行之是个什么人物,江意这么不清不楚的将人招进来,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钱行之步履未停:“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
钱行之嗓音带着几分轻嘲。
进厕所超过三分钟,又有了这声稍等,一般人应该都知晓是什么意思了吧?
傅奚亭懂了。
效率实在是低。
即便此时青天白日,也依旧挡不住这股子恶寒。
这辈子,只要她还在江意的身体里,她与邹茵之间只能以伊恬朋友来相处,而不能以母女来相处。
“哦、”胡湘看了眼梳妆台上的东西:“今日去逛街,被一个女孩子撞了一下,新买的撞碎了,本来想再去买一套,柜台说没货了,那个女孩子就把自己买的那套给我了。”
“你放心,真要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也不会带你。”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晨间八点,江意正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双手抱胸望着水池里悠哉悠哉的金鱼。
茶几上电话响起时,恰好傅奚亭从二楼下来,顺手将手机递给了江意。
她看了眼号码,伸手接起,钱行之的话语顺着听筒传来:“你猜的没错,袁海立了墓碑,但是墓碑的草都快盖过坟头了,要么是家里人都去世了,无人来祭拜过,要么就是人没死,不需要祭拜。”
“我现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