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354：时瑾剖尸上瘾，反转虐渣
江北大桥车祸事故的第三天。
姜锦禹拿了电脑去隔壁公寓，门也没关，时瑾坐在餐桌前，他走过去：“姐夫。”
时瑾没抬头。
姜锦禹看桌上，罩了一块白色的布，放了一排手术器具，还有几个苹果，问：“你在干什么？”
时瑾戴着手套，拿手术刀，低着头：“剖尸。”
“……”
姜锦禹看盘子里，两个苹果，内核被掏空了，切成小块摆放在一旁，切口很规整，除了‘大肠小肠’，其他形状他认不出是哪个‘器官’，大概是‘五脏六腑’。
他挑了一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把电脑屏幕转向时瑾，说：“我有新发现。”
手术刀的动作停了。
他是知道的，他儿子喜欢那姑娘。
病人，就怕讳疾忌医，配合治疗就好，时瑾还没放弃自己，说明，还有的救。徐青舶为此感到很欣慰。
“谁？”
安排好，霍一宁给时瑾拨过去，不像以前时瑾总会客套周到一番，现在他话少，一开口就让人心惊胆寒的。
“再倒。”
时瑾没回应。
虽然现在他活过来了，那也是因为没姜九笙的坏消息。
赵腾飞摇头说不知道：“dna资料库里没有这两人，至今确认不了身份，不过，患有肝癌的那个估计是被苏伏买通的，反正也活不久，就索性当替死鬼了，一尸两命那个就有点麻烦了。”
霍一宁笑了，一物降一物啊。
霍一宁懒懒接了一句嘴：“不是苏伏买通的。”
徐青舶忍了忍，没忍住：“我真诚地建议你找唐延看看。”
时瑾扯下领带，扔在地上：“是谁让你来的？”
大黄：“喵。”继续吃，埋头大吃。
时瑾简明扼要地说：“帮我开点药。”
宇文覃生难得过问了他一句：“为了徐家那个？”
江北警局。
高管刘秒懂了。
也对，他们江湖中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挂，何况，她还是世界第三。
傍晚，街灯就亮了。
咔哒——
这间套房是酒店专门留给他的，装修很奢华，卧室里，有一个酒架，上面全是红酒。姜九笙喜欢白兰地，她就拿了一瓶白兰地，帮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什么不放心的。”宇文冲锋揉揉她的头，玩笑似的，“放心，你哥不会去殉情。”
大黄：“喵。”继续吃。
“少爷。”
他不冷不热：“嗯。”
得知尸体不是姜九笙之后，徐家的氛围才好了些，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至少老爷子和徐平征缓过劲儿来了。
高管赵小声附和：“是啊，我现在都不敢看他。”那眼神，能杀人。
时瑾没理他，拨了个电话。
宇文冲锋拿了外套，从床上起来，说：“查一下空管部门，我想知道最近哪些私人驾驶申请了航线。”
二十多年父子，他很少求他父亲什么。
时瑾半敛着眸，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哥。”
她手心一直冒汗，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他醉了没醉，坐到他身边：“要喝一杯吗？”
声音冷了，时瑾道：“别插手我的事。”
宇文冲锋睁开眼：“嗯。”
徐青舶也没再说，怕惹怒他，跟在时瑾后面，进了屋子，问：“你以后都不回医院了？”时瑾已经推了所有的就诊预约。
宇文覃生没说什么，答应了：“晚上给你。”
霍一宁略微沉吟，一针见血地说了一句：“是，法律不一定能制裁你，但姜九笙一定可以治你。”
宇文冲锋挂了电话，对宇文听说：“你回去训练。”她下个月还有世锦赛，要封闭训练。
“帮我。”
高管刘出了会议室：“时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宇文听上楼，去喊醒她哥。
这就是另一桩案子了。
那人个子很小，穿着秦左的衣服，却不是秦左，而那个黑色的大袋子里，装的应该是一个人。
知道姜九笙没死，这个家伙的智商回来了。之前没有理智，他就用暴力，怎么狠怎么来，现在头脑清醒了，除了暴力，他还要用脑力，怎么阴怎么来。
一瓶酒尽，她起身，要去拿酒，刚站起来，脚下晃悠，摔到了地板上，她晃了晃头，只觉得眩晕，视线重影，连灯光都在晃。
“……”
她摇头，一脸执拗：“我不放心。”
霍一宁摸着下巴，转动手里的笔。
然后，一杯，接一杯。
言外之意：你敢无法无天试试看，别忘了姜九笙有多磊落光明。
徐青舶戳戳它肚子上那一团肉：“这两天我们全家都瘦了，就你胖了。”
徐青舶这两天休假，拿了猫粮去院子里喂大黄，大黄闻着味了，才从纸箱子里钻出来，趴在那里吃。
下午，时瑾去了一趟秦氏娱乐，开了个会，期间，一位音乐制作总监因为弄错了一个数据，时瑾当场让他滚了。
一般来说，他脾气是好的，不会生气。
她忍不住发笑：“那我呢？”
求而不得，他这个儿子，大概要走他的老路了，一耗就是一辈子，怪不得唐虹玥说，他像他这个父亲。
时瑾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冷讽：“我若真要犯法，你以为你抓得到我？”
霍一宁冷不丁说：“给他解剖用。”
“在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小时，我姐的追踪器打开过。”姜锦禹点开定位，拉大，“定位出来不是江北大桥，是这里。”
“我要看看，他会不会犯错。”在他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
他现在只信自己。
监控视频里，银色的沃尔沃刚驶入双向车道，大货车突然变道，秦左忙打方向盘，就是这时，一个老人突然闯出来，被撞倒在地上。监控里看不清那老人的伤势，只是他站起来就往小巷路口走，秦左下了车追去询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监控区，没多久，姜九笙也下去了。十多分钟后，有人扛着一人高的黑色大袋子回了车里，随后驱车离开。
整个会议的气氛，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冰冻三尺，直到会议结束，一群高管们还心有余悸，大敢大喘气。
滕茗片刻沉默，嗓音温沉：“不要露出破绽。”
“监控呢？”时瑾问，他眼里有灼灼涌动的光影。
“嗯。”
汤正义没明白队长的意思：“送苹果干吗？”庆祝姜九笙平安？
挂了电话，她的手机还给路人，毅然转身，进了酒店。
法医的报告刚出来不久，宇文家也得到了消息。
普天同庆，大喜事啊！
“脸上、脖子上都有指痕，法医鉴定，是窒息身亡。”依照多年办案经验来说，赵腾飞可以肯定，“是被掐死的。”
一点点错都不能犯，不然，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谁都可以败，但不可以不配。
徐青舶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冰山厌世脸，别说大黄了，现在就是牛鬼蛇神看到了时瑾都躲，整个人阴气沉沉的，生人勿近，浑身都透着一股残暴的邪气。
嘿，男人嘛。
汤正义整个人都不好了，背脊生寒，他是见过时瑾解剖苹果的样子的，不行，他不能自己去送，怕去了就回不来，万一时瑾看他眉清目秀，觉得他比苹果更赏心悦目，就把他给剖了……天呐，不能想，好吓人。
赵腾飞说：“不是。”
她轻声地回话：“邓总监让我来陪时总。”
不当？怎么能不当啊。
他估计，时瑾这病，不轻了，至少光暴力倾向，就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