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353:常茗有催眠术,笙笙有反间计
时瑾回头,目光里血色殷红:“你也想躺下来一起?”
秦中张嘴结舌了。
他看门口,急得不行:怎么还不来!
时瑾蹲下。
余海吓得脸色发白:“别过来,别过来……”
他把手套往上拉了一些,摁住余海的肩,指尖弹了弹注射器的针头,戴上口罩,目光落在余海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不——”
咣的一声,门突然被踢开。
“时瑾!”
祠堂的侧门口,男人坐在轮椅上,与常茗一样,也穿着长衫,模样清俊,肤色是病态的白,他腿上盖着黑色的毯子,笑得薄凉:“那父亲您也会打断阿茗的腿吗?”
记者又问姜九笙的近况。
“他们说,”他低头,乱糟糟的发,遮住了眉眼,在脸上落了一大片阴影,“说姜九笙没了。”
开了灯,她走进去,踢到了酒瓶,咣当的响,低头就看见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还有侧躺在地上的人。
二十八号出口的骚年:“假粉+1。”
他与姜九笙认识快五年了,五年里,她一共送了他十四瓶酒,除去谢荡偷偷开瓶的,还有十一瓶。
仙女都爱吃榴莲和芝士:“我可能是个假粉吧,傻傻分不清。”
霍一宁没时间思考,拔了腰间的配枪,指向时瑾,咆哮:“你他妈给老子冷静一点!”
“嗯,我是疯了。”他隔着手套,用指腹按了按余海的静脉血管,没回头,“所以,滚远一点,别插手我的事。”
宇文听张嘴,却说不出话。
宇文听鞋都没有换,进屋去,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我哥呢?”
铁板孜然烧肥牛:“这是姜九笙的孪生姐妹?@姜九笙v@韩渺v”
宇文听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给他捂着:“嗯,是我。”
霍一宁用枪口撞了一下他的肩:“你再胡来,我先崩了你。”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已经做了很多‘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不多这一件。”
他爬起来,打翻了放在地上的酒瓶,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去捡瓶子,看瓶底只剩一点了,用软木塞封好,放进了柜子里,才问宇文听:“你怎么回来了?”
古床落了纱帐,流苏被风卷起,床榻上的人悠悠醒来。
莫冰转过身去:“‘未成年人’不能抽烟。”
莫冰抖了抖烟灰:“也怕结果出来。”怕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掉。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怕她哥哥哭,也怕她哥哥不哭。
他回头,冷冷看了一眼枪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冷静不了。”
莫冰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说了一句:“娱乐圈只有一个姜九笙。”
“……”
滕霄云眼色顿时沉了。
滕霄云扣了茶盖,脸色阴沉:“他也开始忤逆我了。”
“别抽了。”
林安之眼神暗了暗:“戒吗?”
他说,她叫徐笙笙,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未婚妻。
发疯的又岂止只有时瑾。
他说:“因为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艹!
“嗯。”
时瑾起身,枪口刚好对准他心口,他视若无睹,用一根手指推开了那把手枪,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圆头手术刀。
霍一宁:“……”
两桶泡面一根火腿刚刚好:“山寨的就是山寨的,台风跟唱功跟我们笙爷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好吧,还小笙爷,谁给脸了?”
他都喝完了,还是没有一点醉意。
余海已经吓傻了,不会动。
下次,不要度数这么低的了。
“吃东西了吗?”他问她。
应该是听进去了,还是要搬出姜九笙才管用。霍一宁松了一口气,把枪收了,从餐桌上拿了个苹果,放在茶几上:“实在忍不了,就解剖这个。”
林安之走过去,把她的烟抽走了,扔在马桶里,开水冲走,从后面抱住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外界都以为滕家只有一位少爷,其实不是,滕家还有位大少爷,七岁时便不良于行,名滕瑛。
余海叫了一声。
“暂时不想。”尤其是最近,心太慌,更想抽,不抽的话,她怕忍不住,会在外人面前装不下去,怕想到姜九笙就哭。
床上的人抬起手,把床幔放下了。
跪在蒲团上的二少爷回头:“她醒了?”
他垂眸,一言不发。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有青紫的针孔,应该是输了葡萄,并没有饿意,手放进被子里,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女孩支吾:“徐、徐,”
“在房间里。”刘妈说,“都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了,您赶紧劝劝他。”
“我让你起来了吗?”
床上的人用手挡了挡眼睛。
宇文听走过去,蹲下:“哥。”
时瑾抬头:“滚。”
秦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放进肚子里的心脏,因为和时瑾对视了一眼,瞬间又被提起,他通风报信了,下一个被解剖的人……默默地退到门口,低头看地。
床前伺候的下人四十多岁,女性,旁人唤她云曦姐,她神色总是不苟言笑,即便这样冷的天气依旧穿着工整单薄的黑色正装,她吩咐道:“快去喊二少爷过来。”
宇文听默不作声了挺久,问他:“很难受吗?”
“我扶你起来。”她去扶他的手,才发现他身上冰凉冰凉的。
滕茗坐到床头,看她脸色好了许多,他没有戴眼镜,瞳孔是幽幽的绿色,不同平素的西装革履,一身长衫更显得斯文儒雅。
还要装作没事,不能让一点消息走漏出来。
她说:“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
滕茗说,她有抑郁症,所以做了催眠治疗。
一只稍稍粗糙的手掀开了床帘:“徐小姐醒了。”
他瞳孔里,都是血丝,脸上没血色,白得过分,甚至透明得可以看到淡淡青色的血管,头发乱糟糟的,下巴有胡渣,身上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皱巴巴的。
妈的!
“听听。”
“吃不下。”她靠着床,穿着厚厚的衣,与这古色古香的屋子格格不入,“我睡了多久?”
宇文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