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339：时瑾黑化杀人？笙笙要反击

徐青舶傻了一下，大声喊：“你拿刀干嘛？快给我放下！”

时瑾置若罔闻，看着手术刀，刀光直直映进眼底。

他是想放下屠刀，可总有人逼他发疯发狂。

“咻——”

刀柄脱手，被他钉在了门上。

几乎同时，啪嗒一声，门开了。

“……”

一时间死寂。

脑外科的赵主任愣了半天，回头，看门上，明晃晃的手术刀正插在门上，刀身已经刺入了一半。

姜九笙笑着又拿了一颗草莓。

姜九笙靠近，贴耳过去：“嗯。”

无冤无仇，只能是他人授意。

到底在想什么？

霍一宁眉宇紧蹙，问值班医生：“怎么回事？”

霍一宁专门跑了一趟医院：“现场的机器开着，正好拍到了。”在时瑾办公桌上放了张照片，“是这个女人。”

咚——

姜锦禹恢复了黑匣子里的行车记录，蒋平伯就是这次碰面之后，开始行为异常。

姜九笙拿了一颗，咬了一半，然后勾住时瑾的脖子，贴着他的唇，用舌尖把草莓渡给他。

他是知道时瑾的脾气的，报复欲极强，惹他也就算了，不能惹姜九笙。

这时候，霍一宁从楼梯里走出来，后面，是时瑾，他手上，戴了手铐。

套间里面，是唐延的办公室，正关着门，常茗问秘书：“唐延不在办公室吗？”

秘书吃惊：“常医生怎么知道的？”问完表情有些懊恼，这下透露了病人身份了。

霍一宁说：“审了几次，没招，不过，我查到她的账户里有一笔进账，汇款方是秦云飞。”

哈哈哈，让你骂我智障！徐青舶心里顿时舒坦了。

“时瑾！”

半晌，她问霍一宁：“死者是秦云飞吗？”

“还苦吗？”她问。

时瑾笑着往后躲：“那不要亲了。”等不苦了再亲。

年轻的警察，显然认出了姜九笙，“姜小姐，里面还在采证，您不能进去。”

他随意地问道：“是哪位病人？”

而且，最近他的暴力倾向与狂躁症状，都很严重，他无数次臆想过，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杀了所有想害姜九笙的人，偏执焦躁到失控，药物作用下，精神紊乱，幻觉、臆想与事实，在脑子里有点模糊。

她宽袖长摆，环在他腰上：“你会报复回去吗？”

片场的摔跤事件，莫冰报了警，第二天就有消息了。

姜九笙沉吟。

她走过去：“苦吗？”她知道的，他今天去看了心理医生。

姜九笙话音刚落，那边男人急促地喊：“姜九笙！”声音惊慌恐惧，像被什么在追赶，“姜九笙，救我！”

时瑾避开：“找心理医生。”

什么都不用问，她都懂。

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时瑾说：“不苦。”

时瑾淡淡看了他一眼：“智障。”

时瑾起身，把白大褂脱下：“我有数。”

天北医院。

时瑾舔了舔唇角：“不苦。”又贴上去，吮她的唇，“很甜。”

时瑾回了病房，脸上戴着口罩，眼底已经平静，愠怒消散后，有几分不确定的小心：“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时瑾抬眸，也看到了她，他走过去，脚下踉踉跄跄。

“时医生体内有致幻药和麻醉药的成分，”值班医生想了想，初步推测，“应该是服用了某种特殊的精神类药物。”

时瑾没有犹豫：“会。”

“笙笙。”

赵主任：“……”好吧，他可能最近太累了。

“秦云飞死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要杀他灭口，我大概能猜到凶手的目的了。”姜九笙说，“时瑾，不要拦我，我要反击了。”

她拉着他两只手，把他拉低了点，仰着下巴把唇贴过去，伸出舌头，钻进去，舔了舔：“骗我，明明很苦。”

电话那头的人很急，语速非常快：“我是秦云飞，时瑾他要杀我。”

时瑾应：“好。”

两件事，都查到一个人头上了。

五分钟后，锦禹发过来一个地址，是一个旧小区，离御景银湾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她脸色不太好，由秦左扶着。

约摸一个小时后，一通电话打过来，号码很陌生。

敲门声响了三下，常茗推门进来。

“还在昏迷。”

“当然不是。”徐青舶一脸肯定，“是个智障！”

两眼一翻，赵主任昏厥倒地。

他睁开眼，看见了床前的人：“笙笙。”

姜九笙怔住。

他揉了揉还戴着腹带的老腰，又按了按太阳穴：“时瑾，你冷静一下。”

时瑾张着嘴，乖乖吃下去，含着她的唇在吻，来不及吞咽的草莓汁在唇上晕开，染了一层颜色。

时瑾没理这个‘智障’，走了。

她纵容他做任何事情，只有这一个前提。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姜九笙对此不置可否，只问：“我能不能见见时瑾？”

秘书抬头：“常医生。”

徐青舶给了个冷眼，扶着老腰去把灵魂出窍的赵主任叫醒：“赵主任，赵主任。”

“不是啊。”徐青舶笑得人畜无害。

他大吃一惊：“我艹，时瑾，老子还是第一次听你骂人。”这厮不管内心多阴暗，表面还是个贵族。

常茗只是笑而不语，没说别的，转身离开了。

坏事干这么明显，把柄也不收着，蠢吗？

姜九笙伸手，覆在他手背上，用很坚定的声音告诉他：“我跟你正好相反，所有事情我都没完全搞清楚，但只有一件事情我能确定，你一定没有杀人。”

急救室临时手术室的灯亮了许久，值班医生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