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279:假千金要掉马甲了,傅冬青被换掉
她急红了眼睛:“你怎么不说话?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徐平征安抚:“别担心,医生说只要等伤口愈合了,再做疤痕修复就没事了。”
疤痕修复……
徐蓁蓁一听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就是毁容了吗!”心一沉,情绪彻底失控了,“都怪唐虹玥,都是她害的!”
“蓁蓁,”徐平征按着她的手,生怕她再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你先冷静。”
她红着眼大喊:“我怎么冷静,我的脸都被她毁了。”她抓住徐平征的手,瞳孔突然放大,“爸,你要帮我报仇,我要他们宇文家血债血偿。”
她眼底,有阴毒的光,全是仇恨与怨愤。
徐平征看着她,神色失望,避开眼,松开了她的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徐蓁蓁难以置信:“爸,你说什么?”惨白的那半边脸因为不甘与愤恨,被涨得通红,“算了?怎么能算了!”
当天,宇文冲锋发了道歉声明,并且公开了唐女士的精神诊断结果,允诺徐家愿意承担所有治疗费用和精神赔偿,除此之外,并没有做其他解释。
李微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知道傅冬青性子有多骄傲。
“就算是他,我们也没有一点证据,还是辟不了谣。”李微安觉得十有八九和时瑾脱不了干系了,思前想后更头疼,若真是时瑾,要抓到把柄就更难了,时瑾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断不可能留下证据,那件裙子估计连灰都不剩了。
他敛眸,说:“演华卿的那个女演员,换了。”
时瑾的电话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眼号码,接了。
她边讲电话,边拿眼瞪别墅里的刘妈:“我在宇文家啊。”
还是第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委屈,很不服,大声顶撞:“我怎么了?”她分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委曲求全。
徐蓁蓁崩溃地放声大哭。
时瑾唇边有浅浅的笑意:“嗯,在宇文家。”
“不好意思,请先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刘妈确定不认得这位老太太,自然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去。
徐平征摇摇头,出了病房。
宇文冲锋也不多问,翘着腿,懒懒靠着沙发,笑了笑:“时瑾,我可是奸商,不做亏本生意。”
莺沉不敌他。
她睁开眼,摆摆手让化妆师回避,才说:“从我私人账户里划。”
“蓁蓁,”他语重心长,口吻稍稍强硬了一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宇文夫人是不该伤你,但你同样有错。”与宇文覃生有了这样的牵扯,怎还能欺瞒着与宇文冲锋订婚,到底是她任性妄为了。
是时瑾,稀客啊。
李微安也觉得诧异:“你是不是喝醉了?”
观景阁曲径通幽,鹅卵石的小路旁,栽种了小木兰,远远便见一人站在了路中间,一袭白衣,手里拿着剑,嘴里叼着一朵木兰。
莺沉走近了,他仍挡在路中间,嘴角噙着笑,她行了礼,轻轻蹙着眉:“你作何挡我的路?”
周氏一看来电,立马有底气,嗓音都拔高了几分:“蓁蓁,你电话来的正好,这家的人居然说我是冒充的。”
傅冬青画眉的动作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进了那间房。”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她防备心很重,不是大意之人,还没有遇到过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
李微安皱着眉头:“冬青,不是钱的问题,这次你和秦爷的绯闻对你的名声影响太大了,如果公关危机处理不妥当,你以后的发展会很不利。”
莫冰懂了,现在傅冬青全网黑,抢她资源容易多了。
“为何不算?”
刘妈一时也不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了,便小心询问:“那请问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先拍姜九笙和苏问的戏份。
“笙笙。”
刘妈点头:“是的,”客气地问,“请问你找谁?”
他直接席地而坐,将那把御赐的青铜宝剑扔在了她脚边,指尖捻碎了蒂,风拂过,卷着几瓣木兰落在了他肩头。
炎泓帝当时笑说:我怕她输了会不欢喜,她不欢喜了,我不知道怎么哄。
毕竟那些照片都是实锤。
周氏理直气壮地说:“网上都报道了,我们家蓁蓁就是被这家的夫人毁容了,我是来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
“应该不是。”傅冬青回忆,“那杯酒是我随意从酒桌上拿的,很多人都喝了酒桌上的酒,却只有我出了问题,应该就不是酒的问题。”
他随手捡了根枯枝:“本王让你十招。”
徐平征轻叹,语气缓了缓:“不要再想着报仇的事,你先好好养伤。”
对方个子不高,有些驼背,面相偏凶,正是徐蓁蓁的奶奶,周氏。
八月乞巧,皇后在观景阁举办诗会,宴请了京都各家贵女,定西将军府莺沉也在其中。
李微安想不通了:“那问题出在哪?”
莺沉拾起剑,出了招。
宇文冲锋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意翻了几页,有几分兴趣:“为什么想要这块地?”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人,满脸气愤,神色凶狠。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徐家的千金一开始流落在外,后来才认领回来。
傅冬青今天有一场戏,剧组都知道她与姜九笙不和,休息的地方也故意隔得远。
徐蓁蓁问她去那里做什么。
傅冬青的工作室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辟谣,怕是要凉了。
骂骂咧咧了几句,她从兜里掏出老年机,正要报警,有电话打过来。
“宇文夫人患有精神疾病。”
“那天晚上我和秦行什么都没有发生。”傅冬青抿了抿唇,眼里有不甘,“我是清白的。”
怎能算,当时他满眼都是一身男装的她,哪里看得到她打过来招式。
徐平征语气提了三分:“宇文覃生手里有视频,这件事要继续闹大,你也会身败名裂。”
笑过之后,他去了寝殿,抱着送给莺沉的那把剑,喝了一整晚的酒。
姜九笙若是这时候还来抢资源,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地,极有可能以后连出镜的机会都很难。
天边黄昏色更重,淡淡杏黄色的余晖落了满园,将木兰染了一片颜色。
“什么诊断书?”
她拧眉,不像一般女子的娇羞怯懦,便是梳着女子发髻,也难掩眉宇的英气:“王爷可是忘了,在右相府的马场上,是我将你打落下马的。”
傅冬青默。
手里的,被他不经意折了一瓣,好似懊恼,清俊的容颜有隐约的绯色,道:“那次不算。”
至于唐女士的患病原因,只字不提。
她的脸都被毁了,这个仇怎么能不报!
几个须臾,已分胜负。
“还没有出方案,秦家那边一直没表态,毕竟秦行是生意人,这些边新闻影响不了根本,可你不同,女演员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网上的照片删都删不完,工作室根本无从下手。”
只说一分钟左右,电话便挂了。
“你快跟宇文家那个下人说我是谁,她居然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
李微安挂了电话,神色有些紧绷:“林导和吴总监那边都终止了合作,光是违约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会儿,快要黄昏,影视城外边却围了许多人。
他转头,问站在身后的男人:“容先生觉得怎么样?”
“我信你没用,我们要堵住的是悠悠众口。”李微安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沉重与无奈,“冬青,姜九笙那里你去道个歉吧,不然,她再插一脚,就雪上加霜了。”
徐家都没来要钱,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奶奶。
总之,这件事便这样翻过去了。
徐蓁蓁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说辞,目光怨毒,愤愤不平地争辩:“精神病就能杀人放火了?精神病就能对我施暴了?”
宇文冲锋托着下巴,摩挲了两下,似真似假,玩味的口吻:“那我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原来说的是傅冬青,郭鸿飞宽心了:“我也有这个意思。”又询问,“那容先生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漫天色,迷了人眼,不见招式,只见剑刃上,飘然而跃的裙裾。
他的话,有责备的意思。
秋天,天黑得有些早,这会儿太阳已经开始往下落了。
姜九笙抬了抬眼,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远处,波澜不惊地说了句:“她还没来认错。”
听不见姜九笙的声音。
这个名字,他在姜民昌的资料上看到过。
徐平征眼底的失望越来越大:“你和宇文覃生的事,我和你爷爷都知道了。”早上八点,宇文家的人来摊牌,若不是如此,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