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坐对面,手里端着茶杯,右手拿茶盖,慢条斯理地拨开上面的茶叶:“傅家想进军江北市场,看中了这块地。”
这个女儿,到底是他疏于管教了,只一心忙于政事,予她衣食无忧,竟不知她养成了这般心性。
毕竟连央视都公开表明了禁用污点艺人。
周氏义正言辞地说:“宇文家那个女人把你毁容了,不赔钱怎么行。”电话那边徐蓁蓁情绪很激动,周氏脸色一横,“我不回去,我还没要到钱。”
还以为两家会斗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结果浪都没掀起一朵,对此,网上声音很多,各种揣测都有,却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是官家,惹不起。
郭鸿飞扭头,诧异:“什么?”
时瑾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没有急着离开,他拨了个电话:“给我查一下姜民昌老家那边的人。”
刘妈心里有底了,恐怕不是什么正经来客,却也不撂脸色,只是纠正说:“这位老太太,徐老夫人都过世好些年了。”哪来的市长千金的奶奶?刘妈打量了一番,这做派与打扮,倒像不见世事的乡野老人。
莺沉收了剑,双手奉上:“王爷可否让路?”
刘妈懒得扯:“我只是这家的保姆,这些事我做不了主。”
“ok!”
只是,后来的多年光景里,炎泓帝都不曾赢过莺沉。他只赢了她这一场,莺沉逝世后,秦三问过他,为何一身剑术碰到了莺沉便使不出来。
“好的。”
周氏不满了,嗓门很响亮,自报家门说:“我是市长千金的奶奶,我来找宇文家的人,随便哪个都行,只要是姓宇文的。”
他背着光,站在余晖里,笑着收回了指在她咽喉的那根枯枝:“我赢了。”
没有一点反省,一味地只想着脱罪与报复。
郭导高喊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苏问搭档姜九笙,完全是王牌对王牌,这么长的镜头,从头到尾就一次,简直完美。
宇文家又岂是好拿捏的,尤其是宇文覃生,未雨绸缪,早做了打算,徐家若要与宇文家为难,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谁都落不到好。
刘妈也没耐心了,直接怼回去:“那你报警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冒充徐小姐的家人。”
下午四点,宇文家有客到访。
徐蓁蓁不可置信地瞪着徐平征,平日里他多半会纵着、帮着她,可这次却置之不理,心里积了怨,她大喊:“你还是不是我爸爸!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帮我报仇?”
史书上有记:炎泓帝容历剑术师承武状元奇英,鲜有敌手。
周氏也没耐心了,没要到钱,心里窝火:“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赔钱,有钱人果然都是铁公鸡,我要去警局告发你们。”
“蓁蓁。”他语气稍稍重了一些,眼里少了几分纵容,“你一醒来就只想着报复,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姜九笙讶异:“作者是男士?”
铁艺大门外,一位老太太背着碎包,正探着身子往别墅里瞧。
姜九笙已经换好了戏服,头戴珠钗,古装的裙摆很长,拖在地上,她提着裙摆坐下:“怎么这么多记者?”
不知为何,姜九笙觉得郭导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比入戏的苏问还要像炎泓帝,她问莫冰:“郭导身后的那人是谁?”
莫冰替她把裙摆弄好:“来堵傅冬青的,连续两天,热搜上全是她,全网都在diss,这次估计洗不白了。”问姜九笙,“资源还抢吗?”
徐平征坐下,神色渐渐有些沉了:“早上宇文家的人来过了,带了诊断书。”
李微安拉了把椅子坐下:“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秦行在一间休息室里?”
宇文冲锋顶了顶腮帮子。
周爱莲。
男人背着身后的夕阳,嗓音低沉,道:“换掉。”
傅冬青眼色一沉:“我傅家还没有落魄到要向她低头。”
他唇色偏淡,似乎嗓音也是寡淡的:“没有,你去选。”
傅冬青放下眉笔,看着镜中的脸,眉宇紧蹙:“当时是时瑾的狗最先进来,咬掉了我的礼服。”
周氏抬抬下巴,态度有些傲慢无理:“让我进去说。”
傅冬青闭着眼,化妆师在给她化妆,屏气凝神不敢大喘气。
莫冰瞧了一眼:“是《帝后》的原作者。”
周氏扒着铁门,又瞧了两眼:“这里是宇文家?”好气派的房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家。
市长千金的奶奶?
两个小时后,徐家给了回应,道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此事两家私下解决,因为两家身份特殊,不便作出公开表明,请公众不要以讹传讹。
傅冬青今天只有一场戏,和苏问的对手戏,不知道是苏问气场太强,还是傅冬青状态太差,一场戏,ng了六次都没有过,郭鸿飞又是一顿脾气,直接暂停了,让傅冬青调整好了再上,免得浪费时间。
刘妈走过去,礼貌地询问:“你是?”
这老太太,真是无赖得很。
“嗯,来了。”
宇文家的别墅带了院子,大门的门铃直接安在了下人住的平楼里,门铃响了许久,刘妈放下手头的事,擦了擦手,跑出去。
时瑾品了一口茶,直截了当:“你开价。”
宇文冲锋抬了眸,懒洋洋地瞧过去。
还能是谁,天家最为贵气俊朗,也最为随性恣意的七王爷容历。
他捻着那朵木兰,在手里把玩着:“本王想和你比剑。”
周氏在一旁讲电话,嗓门很大。
周氏气得眼白直翻,嘴里振振有词:“谁冒充了!我就是徐蓁蓁的奶奶,我叫周爱莲,徐蓁蓁的爸爸叫姜民海,是我大儿子,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去问。”
宫宴结束时,已是黄昏后。
这位容先生,模样生得十分俊逸出尘,看着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儿,眉眼冷冷淡淡的。
这块地,在他名下,三年前市值就过亿了。
这幅样子徐平征觉得陌生得很,没有半点平时在他面前的乖巧大方。
“狗?”李微安不太确定,“是不是时瑾搞的鬼?裙子还是他送来的,会不会动了什么手脚?”至少时瑾有动机,也有手腕,而且,他还是医生,熟悉各种药物。
刘妈不为所动:“不好意思,没有这家主人的同意,陌生人不能进来。”
她背过身去:“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被当面揭破了身份,周氏脸色端不住了,恼火地说:“我是市长千金在老家的奶奶,她被认回来之前就是我养大的,你不信可以去问。”
周氏一听气愤了,扯着嗓门喊:“怎么,不赔啊?”她横眉怒目,死死瞪着里头的人,恶狠狠地说,“这么有钱的人家,伤了人居然还耍赖,信不信我报警!”
这是要对傅家下手?
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酒精,神志不清就只可能是药物了。李微安想了想,猜测:“会不会是那杯酒有问题?”
刘妈更确定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进去。”
时瑾说:“在谈生意。”安静地听完那边的话,他又说,“结束了我过去接你。”
场务过来喊:“冬青姐,到你了。”
时瑾问:“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他不仅没有让,反倒上前了一步,伸手拂了剑上落的:“这把剑送你了,你父亲说,要做你的夫婿,必须打得过你。”他抬起眸子,看着她眉眼,“乌尔那佳。莺沉,你觉得本王如何?”
周氏大力拍了拍铁门:“那你让我进去!”
时瑾继续方才的话题,唇边柔和的笑意收了,恢复了一贯的疏冷:“狮子大开口也没关系,你开价,我明天拟合同过来。”
更何况,两边都是过失方,这仇,又有什么底气去报。
算了,他的老婆本也是笙笙的,得留着。
傅冬青摇头:“我只喝了一杯。”她的酒量很好,不至于一杯就醉。
一身清俊,不像个现代人。
刘妈开了大门,往外瞧了两眼,那位老太太已经走远了,手里还拿着手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骂声。
是,他赢了,赢得干脆又漂亮。
刘妈懒得理会了,转身往屋里去,见时瑾站在身后,也不知何时出来的,礼貌地点了点头:“时先生。”
这是来敲诈勒索?
傅冬青脸色不是很好,上了妆更显得白,她拿起化妆镜,自己描眉,问李微安:“公关部怎么说?”
徐蓁蓁听完,想也不想就先否认与推卸:“爸,那是意外,是有人害我,有人给我下药,我和宇文覃生什么事都没有。”
“蓁蓁。”
莫冰点头:“而且作者的真名你知道叫什么吗?”顿了顿,说,“他也叫容历。”
与炎泓帝同名。
抱歉,更晚了,卡成翔了……
帝后的故事已经定了,正文里写一点铺垫,具体会在番外写,类似带着记忆投胎,是宠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