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278:万恶的大姨妈,宇文家的结局
“博美,过来。”
姜博美叼着那件裙子屁颠儿地过去了。
时瑾蹲下,拍了拍姜博美的脑袋:“我只是来寻狗,你们继续。”
说完,他牵着姜九笙离开,浑圆雪白的博美犬叼了一条宝蓝色的裙子尾随着,秦明珠一言不发地跟上,秦霄周相当认真地回头问了一句:“爸,要不要我帮你清场?”
秦行怒摔枕头:“滚!”
好吧,他滚了。
出了小楼房,时瑾回头,看向秦霄周:“要毁尸灭迹。”
他指博美犬叼出来的那条裙子。
姜博美汪了一声,把裙子吐出来了,用嘴去蹭地上的草,很嫌弃的样子。
一个晚上,网上翻天覆地了。
老东西!去查呀,反正人家爆完料就注销了,那么多转发小号,看你查不查得到!
所以,他做了安排,官场也好,酒会也好,都做了绸缪,和徐家撕破脸,釜底抽薪。
已经不记得他多久没有这么喊过。
转身,离开,他走到门口,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想起,那年槐树下,明媚的女孩子拿着相机朝他走来,喊他覃生哥哥。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浑身软绵绵的,在时瑾怀里窝着。
“喂。”
时瑾握着她的手,给她捂着:“别胡思乱想。”
“你还敢给我狡辩。”秦行一拐杖敲在沙发上。
她以前不这样的,她挥拳头挥惯了,小女儿家的东西不太会,可怎么在时瑾这里都无师自通了。
流血不流泪的姜九笙也学会撒娇了,哪还有以前的清冷模样,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次我跟谢荡去登山,摔断了两根肋骨,我也没觉得多疼,接骨的时候都没吭一声,反倒是谢荡哭了一路。”她叹,“我现在怎么这么娇气啊。”
“医生说她没有发病,意识是清醒的,她故意伤人,只是为了要保全你。”那个疯女人,不仅疯,还傻,宇文冲锋沉默了须臾,眼睛有些发热,他垂下眼睫,“她知道我要对你下手,所以把自己推出去了。”
时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打着圈揉。
“怕我心疼。”
装!接着装!
不然一枪崩了是吧。
“时瑾!”
徐平征急着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宇文覃生转身出去。
“不用谢。”
狼崽子!
夜越深,风越冷。
唐女士转头,逆着光,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是你吗?”声音艰涩,又干又哑,她空洞的眼,光影在慢慢聚拢,瞳孔里的血丝泛着红,“覃生,你来看我了吗?”
时瑾笑,纠正她:“是子凭母贵。”
没有。
秦霄周抱着腿,坐在地上,脑门上全是汗,右腿一点力都使不上,火辣辣的。
宇文冲锋笔直站着,挡了半束投影仪的光,斑驳落在黑色的西装外套上。
秦行一拐杖过去。
“爸。”
他摇头:“笙笙,你只有一点点痛的时候才会跟我说,若是真痛得狠了,你会忍着。”
徐青舶是医生,他问得专业具体一些:“能不能手术修复?大概要多久才能去疤?”
撒娇喊疼。
直到一个叫萧茹的女孩子,惊艳了他所有的青春,只是她的一生太短了。
她明知故问:“为什么忍着?”
姜九笙仰头看他:“我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时瑾出谋划策的,该毁尸灭迹的也都毁尸灭迹了,查得到他就是孙子!打死不认就行了!看他还能不能一次崩了三个儿子!
姜九笙没抬头,在刷微博:“再看一会儿。”她还没刷到宇文家的事情,不怎么放心。
时瑾从容自如:“跟我无关。”
她很久没有回答,宇文覃生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不是故意的?”
徐青舶了解了:“谢谢许医生。”
姜九笙想了想:“怎么不会。”
他还是一副心平气和、事不关己的语气,只问秦行:“你有证据吗?”
宇文冲锋转身,投影仪明亮的白光打在他脸上,光线刺目,他稍稍眯了眯眼睛:“那你在做什么?”
混账东西!
秦霄周直接躺在一地,喘成狗:“要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儿子冤枉!”
不会。
“……”
秦行气得脖子都红了,要不是手上没枪,不然早掏家伙了:“再胡言乱语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时瑾拿了碗,将汤盛出来,语气有些搪塞了:“我没什么好说的,等你有证据了,再来找我对质。”
秦行嗤笑,怒气冲冲地质问:“人是你带过去的,那只狗也只听你的,你让我怎么相信跟你无关?”
“……”
主治医生是普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姓许,四十多岁,面相板正严肃,回答病人家属说:“伤口很深,应该会留疤。”
她就不动了,躺着让时瑾亲。
投影的幕布上,视频无声无息地滚动。
床上的人睁开眼,却没有动,盯着顶上白色的天板,喊了一声:“覃生。”
等套房的门关上,秦霄周才嗷嗷直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摸到手机拨了个号:“妈的,秦明珠你死过来,老子腿被打断了。”
“才几个月而已,你不要心急。”他掀开被子,把她整个裹进去,抱着她躺下,“笙笙,这么想要孩子吗?”
反正他也没想留种,不怕应验。
“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该了结了。”说完,宇文冲锋转身进屋,瞳孔微红。
“嗯。”
幕布上的视频不是他先前准备好的,是宇文覃生的行车记录,没有做过处理的原视频,清晰可辩两人的脸。
“宇文家那边的事,稍安勿躁,弄清楚先,我和宇文老爷子也认识很多年了,军政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徐老爷子郑重其事,“如果是家事,私下里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上升到政事。”
虹玥。
“嗯。”她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总有人惦记你,我要早点母凭子贵。”
他沉默了很久。
“具体情况,要等伤口愈合之后才能评估,不过也不用太紧张,现在的整形修复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手术之后与原来基本不会有什么差异。”
秦霄周大叫:“啊!”
宇文覃生还是一言不发。
没有回应,门口倒映的影子始终纹丝不动。
他给她煮了桂圆红枣姜汤,刚关了火,秦行的电话打过来。
时瑾不冷不热:“太晚了,我女朋友要睡了。”
对于唐女士,宇文覃生没有一句话。
她年轻时,生得很美,骄傲又张扬,与现在躺在这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像一朵明艳的,开败了,了无生气。
她掩面,低低地抽泣:“覃生,我恨你,好恨你啊。”
“既然你知道我要拉你下台,”夜里有风,秋夜很凉,吹得他眼角泛红,一双眼与宇文覃生那般相似,一样深邃又苍凉,他质问他,“你为什么不阻止?”
脖子不算明显吧,姜九笙想,反正天凉了,穿衣服能遮住,便由着时瑾弄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认识了一辈子了。
吃瓜群众就乐了,老少配、***、洁身自爱的女演员、年过半百的道上霸主,一出好戏啊。
秦霄周也是长见识了,时瑾成精了,他的狗子也成精了。他嫌恶地用两个手指捏起那条裙子,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把火。
坐在椅子上的一众徐家人都上前了。
秦行气得摔了手机,从总统套房的沙发上站起来:“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莫冰说,不可以在明显的地方留吻痕。
秦霄周疼得直抽气。
因为他爱她,胜过她爱自己。
叫不出来了,痛的。
秦行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眼底一片森冷:“哼,别让我查出什么来,不然,”
秦霄周不假思索,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义正言辞地大声说:“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就让我断子绝孙。”
他回了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时瑾抽走她手里的平板,按着她的肩躺下,手扶在她腰上,哄着说:“乖,别动,让我亲一会儿。”
秦霄周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她自己走进去的,不信你可以问宇文家的侍应,没人逼迫她。”他想了想,语气严肃,说,“没准她就是看上了父亲你,想当我们秦家的四夫人,见父亲你醉的不省人事,就见色起意,霸王硬上弓——”
唐女士抬手,把眼角擦干净:“我说了你还会娶我吗?”
娘的,虎毒还不食子,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