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禹,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雏菊的语是深藏心底的爱。
凉州市的古街离酒店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可找停车位找了二十分钟,这会儿整条街上全是游客,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好生的热闹。
为首的那个保镖顿了顿,回:“是。”
店家问:“先生要玫瑰吗?”
“嗯,她会过来一趟。”宇文冲锋眼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
“难道不是?”男人按按太阳穴,额头青筋跳了跳,讥笑,“一看就是弱智。”
“笙笙,”时瑾还站在原地,她抬头,他便下意识把沾到血的手藏到后面,神色紧张地说,“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厉冉冉立马察觉不对,求生欲瞬间爆棚,立马又是一声叹,感慨又真诚:“诶,偏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完美我也爱得死去活来。”
靳方林:“……”他伸手,轻轻敲了敲怀里小东西的脑袋瓜,“厉冉冉,还想不想吃炒冰了?”
姜九笙笑着继续看他:“谢谢,帮我护着弟弟。”
虽然不适应,但至少能忍受。
姜锦禹嘴角往上翘了翘。
时瑾唇角弧度压不住,轻笑,低头看怀里的人,她正仰着头,直白又炙热的目光,看不够似的,一眨不眨,时瑾好笑:“你再这么看我,我会想亲你。”
这时,又从人群里围过来几个男人,将她的路严严实实挡住。
姜九笙直接推。
偶有路过的人,目光会有意无意地在时瑾身上停留,生得一副漂亮皮囊,气质温文尔雅,像个矜贵的中世纪绅士。
七八个人,没一个动。
他不矜不伐,道:“我怀疑你患有脑垂体瘤,建议你去医院做一下颅内核磁共振。”
他觉得他是时候去美容院做个全身美白了。
时瑾握枪的手转了方向,用枪支的手柄对着男人的后颈狠狠一砸。
就知道是这样,他把所有人都留给了她。
一个保镖面面相觑之后,还是让开了路。
路人这才继续各自赏。
时瑾紧蹙的眉松开,朝她走去,说:“过来我这里。”
一行人,一起走出了酒店,着实惹人眼球。
姜九笙还是不放心:“拉着我的手。”
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徐青舶。
宇文冲锋回头,看了姜九笙一眼,纠正:“是十个半月。”
时瑾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宇文冲锋侧脸,眸底,浮光稍稍掠影。
姜九笙看他:“怎么了?”
姜九笙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倒是给姜锦禹买了一堆,他不吃,就拿着,表情满足又愉悦。
食指勾住扳机,缓缓往后压。
随后,她出了冷饮店,还没走几步,有人挡在了她面前,她抬头,看见两个高高壮壮的男人,都穿一身西装,面无表情,眼神特别厉。
清润的眸似覆了一层寒光,不似方才的温和:“脑垂体瘤会压迫到神经,致使人脾气暴躁,不过,脑子有病不能成为你有失教养的理由,请你立刻道歉。”
徐青舶比了个手势:“ok。”
脑垂体瘤?
他看着她牵着少年去了冷饮店,才转身,步子很急,顺手从店的小摊上拿了把剪刀,动作很快,不露痕迹地放在了口袋里。
认识这么多年,徐青舶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是时瑾不擅长的,哦,除了五音不全。
徐青舶:“……”他觉得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徐青久慎重道:“我会考虑。”抬头,朝走在最前面的徐青舶提醒了一句,“别走那么快,你那么黑,到了晚上都看不到你人。”
正对的方向站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枪,枪口正对着他。
时瑾卸了对方的子弹,把男人按在墙上,一把剪刀抵在他喉咙:“说,你们的头是谁?”
徐青舶:“……”
姜九笙一本正经:“没有啊,很帅。”
男人生了一双金鱼眼,眼球血丝严重,异常凶狠,恼羞成怒地粗口大骂:“你他么骂谁有病呢!”
她佩服的人不多,宇文听算一个。
时瑾语速不缓不急:“脾气易怒暴躁,有持续性头疼症状,”他略微顿了顿,眉眼清隽,口吻温和,并不失风度,却无端让人压迫,继续道,“皮肤粗糙,色素沉着,”目光流转,落在了对方的手上,“生长激素过多引起肢端肥大。”
语气里,有不动声色的压迫。
男人被盯得心里发毛,对时瑾的话将信将疑,迟疑了半晌,还是接了名片,让人看了笑话,面子过不去,骂骂咧咧了几句,转身想离开。
男人脚步停顿。
要时瑾真转神经外科了,估计神经外科又要多一个圣手了。
昏黑的街口,他家的姑娘正笔直地站着,只愣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抬手,手里有一把很小的手枪。
时瑾揽着她,突然停下。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揣在袄的兜里,个子很矮,瘦得厉害,理了很短的头发,见少年表情怪异,当场拉了脸:“你有病吧,我又不是病毒,躲什么躲。”说着,目光灼热,赤裸裸地打量人。
姜九笙立马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无奸不商。
男人反应过来,徒手去夺枪,时瑾退一步,抬手,枪口就指男人脑袋上了。
男人听完,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你才有病!”
男人身子一软,晕厥在地。
执枪的男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就在那一瞬,时瑾募地上前,握住男人的枪口,转了一个方向,一手劈在男人手臂上,时瑾用力一扯,卸了他的枪。
他摇头:“笙笙,我去买束,这里人多,你带着锦禹去前面的冷饮店等我。”
时瑾也不急,始终从容自如,目光远眺,对上徐青舶正含笑瞧戏的眼:“徐医生,带名片了吗?”
姜九笙拿着枪的手这才缓缓放下,手心全是冷汗,她大口喘气。
男人嗤笑了一声,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脑子真有病?是弱智儿吗?”语气极其嘲弄,声音很大,惹来许多人的注目。
他都避开了要害,没有伤及人命,因为她不喜欢。
全程被当成空气的徐青舶:“……”
时瑾眸光微凛:“你还没有道歉。”
为首的男人双手交叠负在背后,态度恭敬:“我们是六少的人,六少有命令,让姜小姐你在这里等他。”
市有两条街长,走到尽头,才僻静下来,原本是一条步行街,因为深夜,没有人气,越往里,越安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姜九笙拿了斜挎的小包,拉着姜锦禹到徐青舶兄弟那一桌:“徐医生,能帮我照看一下我弟弟吗?”
姜九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镇定:“他是不是一个人去的?”
姜九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喊了一声宇文。
哦,原来是医生啊。围观的路人心里了然,看向男人的眼神带了探究,嗯,脑垂体瘤的病人原来是这个症状。
正是宇文冲锋。
厉冉冉两眼发亮:“要要要!”
可时瑾把保镖留下,自己却离开了。
她走过去,街道里没有灯,只有远处市的路灯漏过来,昏昏暗暗的,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朝向时瑾。
暗中,有人抬手,枪口对着她的后背,子弹上膛,咔哒响了一声。
卡文到吐,脑子里糊了一团屎的感觉,时速一小时500……
苍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