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90:时瑾护短笙笙开枪(二更)
“你敢回去,我就反对你去苏倾家入赘。”
徐青久就不说话了。
宇文冲锋挂了电话,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苏倾是偶像艺人,不准谈恋爱。”
苏倾是天宇的艺人,归宇文冲锋管。
徐青久拉着脸:“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宇文冲锋低头盯着手机,在处理邮件,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我记得你和秦氏娱乐是三年合约,下个月就到期了。”
徐青久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说。”
宇文冲锋抬眸,勾着嘴角,笑得雅痞:“有没有兴趣来天宇?”
这浓浓的威胁。
徐青舶摸了摸口袋,走过去:“带了。”
前头,摊上,俊朗的男人驻足,店家的姑娘立马走过去,笑得很和气:“先生,要买吗?”
对方杵着。
对方穿一身藏青的风衣,敞着,里面是白色衬衫,笑起来有些痞,可气质很好,贵气又优雅,微微眯眼的样子有些坏。
这位先生,大概有一个深爱的人,女孩不由得探着身子看了两眼,人已经走远,可在茫茫人海里,他依旧出挑,手里拿着一朵,漫不经心地轻嗅了一下,笑意轻佻,他将别在了耳边。
男人愣了一下,手摸到裤兜,掏出了一把细长的消音枪。
他缓缓转了身。
难得,姜锦禹也跟了一句:“很帅。”说完,低头,耳根子微红,眼神很不自然地撇向一边。
宇文冲锋回过头,放慢了脚步。
她几乎可以确定,有人尾随他们,而且,目标是时瑾。
时瑾在姜九笙另一侧,全程神色紧张,他是怕别人撞到她,恨不得把她摁进怀里。不过姜九笙光顾着姜锦禹,被人推推搡搡了好几次。
忽然,他脚步顿了一下,玩世不恭的那双眼亮了亮,将耳边的取下来,小心拿在手里,避开人群的推挤,跟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女孩走去了。
靳方林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渍,把她粉色的渔夫帽往下拉了拉:“叹什么气?”
对方仍旧那副表情,岿然不动:“六少下了死命令,不能留姜小姐你一个人。”
微微沙哑的烟酒嗓突然响起,声音在抖。
还是不让开。
“啧啧啧,”徐青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时瑾,转头问姜九笙,“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恐怖吗?”
姜锦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时瑾喊住他:“等等。”
好放肆无礼的家伙!
男人无由来地生出一股惶恐,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声道歉的话,面上无光,低着头快步离开。
后面人群里,穿黑色棒球服的男人掉头就撤。
她抬头:“让开。”
姜锦禹迟疑了一下,点头。
他说:“不是。”
咚的一声。
前言不搭后语。
是他给她配的,送给她的时候,他对她说:与其受伤,我宁愿你开枪伤人。
姜九笙带着锦禹在冷饮店里等了许久,不见时瑾回来,她隐隐觉得不对,心里很不安,再等了一会儿,终究坐不住。
心理医生建议他,尽量多接触人群。
男人穿着棒球服,戴鸭舌帽,看不清脸,手里的消音枪细细长长的,手指扣着扳机:“现在就送你上路。”
她说:“好。”
徐青舶双手插兜,凑过去:“有没有兴趣来我神经外科?”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脑子有病说得这么清晰脱俗,分明是在教训人,可偏偏还专业又严谨,说得都在点上,就是他这个神经外科的医生,也没这么快做出诊断。
姜锦禹抿唇笑了笑,乖乖拉住她的手。
她不置可否。
“把枪放下。”
姜九笙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出行竟还带了保镖,猜想定是与前几日那笔地下交易有关,时瑾虽不曾告诉过她交易的内容,不过也不难猜,秦家的地下交易就没有不犯法的,合作的都是些穷凶恶极之徒。
不过,很显然,时瑾兴致缺缺,替姜九笙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好了脸,牵住手,回了一句:“没兴趣。”
人太多,他们下车没有多久,便被人潮冲散了。
姜九笙询问身边的少年:“要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诶。”
店家女孩知晓了,挑了一朵新鲜的雏菊,包装好,不禁问道:“是要送给暗恋的女孩吗?”
姜锦禹的社交恐惧症相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可到底没有来过人流这样密集的地方,姜九笙担心他会不适。
时瑾这观察力和专业能力,无敌了。
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疾速划过风,钉进了男人的头,眼睛都没有合上,便咽气了,血溅在时瑾手上,白皙的指尖,一点鲜红特别突兀,触目惊心。
时瑾目光募地定住。
徐青舶:“……”他是空气吗?
他隔着口罩,碰了碰她的唇:“不用谢,我护短。”
姜九笙直接右脚后退一步,双手握拳,眼底透着攻击性:“你们不一定打得过我,这里人多眼杂,我不想引人注意,是让我放倒你们然后一个人去找时瑾,还是你们跟我一起去?”
时瑾接过徐青舶递过来的名片,调转方向:“病得不轻,尽快去神经外科做开颅手术。”
最前面的男人眼明手快,用手臂挡住,低头道:“冒犯了。”
包好了,一朵雏菊,很单薄,却很漂亮,女孩递给眼前俊朗的男人,他接过去,勾唇笑着道了谢,付了钱离开了店。
“我们应该有一年没见了。”姜九笙有点感慨,宇文听是运动选手,而且中途由体操转进游泳队,要后来居上拿下世界冠军,训练强度可想而知。
男人跟本没听懂,极其暴躁,不耐烦:“你说什么鬼!”
那是什么鬼!
迎面一个男人走过来,撞上了姜锦禹的肩,他几乎下意识抱住手,把身体往后藏,眼神警惕又戒备。
靳方林被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炒冰还要吗?”眼神宠溺得化不开,“给你买。”
突然,尖利的剪刀口抵在了腰上,男人一动不动,身后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一行人前前后后地走着,满街都是临时搭建的小店面,摆放了各种,还有饰与工艺品,自然,各种特色小吃少不了。
他摇头:“没关系。”手下意识攥紧,他眼神有些躲,惶惶不安,额头沁出薄薄一层汗。
男人被桎梏着动不了,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瞳孔:“是——”
他摇摇头,笑了笑,指着旁边白色的小:“我只要一朵雏菊。”
姜九笙眼神彻底冷了,正要开口,时瑾拉住了她,把她和锦禹都往身后挡了挡:“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天北第一医院。
厉冉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头,目光炯炯地看了一眼,好生感慨:“天底下怎么会有时医生这么完美的人。”
前头,正抱着个甜筒啃得不亦乐乎的厉冉冉突然叹了一声气。
他半蹲着,指腹摩挲着一朵蓝色的玫瑰。
姜九笙神经紧绷了太久,乍一松开,有些脱力:“嗯,我知道了。”
这姿势,在散打里,是进攻的意思。
时瑾也不怒,不温不火的口吻:“我弟弟没病,有病的是你。”
她顾不上从长计议,催促道:“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找时瑾。”
男人顿时不动。
“我看报道说,听听会在凉州转机。”姜九笙和宇文听见过几次,还算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