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崩!”呼之即来,眼前白少君早已被一剑白刃带链回旋弹得飞身好远,连着带她随着转过身来旋断四围的雨师赋和蜘蛛。
白久腰间一紧,本就被这白刃惊得胆战,低头看是何十的黑衣,顿时定了三四分的心神:“小十?”
只此一唤,再也问不出他话,原来一直都没走啊。
“姐姐叫我的时候,我总是在的。”何十转过脸来笑容洋溢的应了她。
“那外面……”白久心想外头是不是人太多了,人心惶惶的他才进来的。
“我叫来了警察。”何十直言不讳,“所以要想离开不需要走正门,姐姐是要去哪?”
“甩开苏小婷的视野,把我裹个掩护,随便去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白久拉回来本回旋着的心,拿出了主意。
“好。”说话间何十的外套已经披到了她身上,趁机一看,他身上竟毫无任何的锋利凶器。
“姐姐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何十的察觉让她吓得打了个机灵,四顾一看周围已在可抬头就能原看到钟楼的公园了。
“没什么,刚刚实在是凶险得很,我只是看看小十手无寸铁的来救我,有没有受伤。”白久干笑着后退几步,坐到了椅子上。
若是没错的话,以方才的回想所见,那白刃一定是被那个主神拿来做拐杖,以至于尚海城满大街的人行街边,满地都是随处可见的浅浅小洞。
“……”何十默不作声,以笑盖过的坐到了她身旁,“是我之前大意,没能告诉姐姐,我在以前很早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变得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了。”
“小十果然是个神族人。”白久抓紧的见着台阶就下了,和他谈心温暖。
“嗯,但是我却和别的神族不一样。”何十顿了顿,手臂搭在大腿上托腮,“别人都是要修行百年,历经千辛万苦,重伤死生才能算得是个正经大能的神,可我自从去求学之后,就一路顺遂,再也没有受过伤了。”
“这是好事啊。”白久见他这副闷闷不乐的,笑着搭腔,“如果可以,是没有人会甘心乐意去受苦的,更何况,小十这样好的孩子,理应如此。”
“姐姐……真的这么觉得吗?”何十惊诧看她。
“当然,以你我现在的关系,我这样想很奇怪吗?”白久将他的孩童懵懂尽收眼底,笑得自然慈祥眉眼柔顺,“而且是真心实意的。”
“……”可后话却教眼前人眼眸一暗,应是想起了悲伤往事,这一沮丧得尴尬油然而生。
“姐姐,其实我一直,一直什么都知道。”何十冷不丁的又笑了起来,“也知道姐姐的心,刚刚是在多疑什么。”
“小十,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刚刚看见了眼熟的东西,所以……”白久一时语塞,这样省心的何十闹起来,倒是真的让她不知所措了。
“所以,姐姐刚刚是不是差点就要输给我了?相信我所说的,我就是那个主神?”何十捧腹大笑,随后得意忘形的讪笑起来。
“我才没有!”白久一下子急了,“小十,无口实可是算不得赢的!”
“好啦好啦。”何十甩了甩手,“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白久想起这落脚地方,刚要说他笨,现在的确是坐着的了。
“危险的地方总是安全的,就去酒店住。”白久振振有词,“小十,我上次给你的钱还在吗?”
“两块都在。”何十语出惊人的闪了她的面子。
“咳……”她又是一声干咳,“一定要收好了,我们现在流落在外,如果挥霍无度就会坐吃山空,这两块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拿着心安,算是我给你的奖励了。”
“真好,姐姐人美心善还舍己为人,因此……”何十先行站了起来,“出发吧!记得尚海城有家住宿酒店,刚好是主京我那边的人开的。”
“是吗?”白久一下子双眼有神放光,“小十真是个有福之人。”
“可是啊,姐姐。”何十向她伸出了手,“若是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的活着又算什么幸事呢?”
白久欲言又止,心中了然于心了什么事,笑着塔上他的手欢呼雀跃。
“对了,小十。”她猛然想到了自己一身好衣服早已被糟蹋的不堪入目,顿时气得怒目圆睁,“为什么扎那种东西出气了,还会流血的?!可惜了我这身唯一值钱的衣服了。”
“姐姐想要如何?”何十看着也想好了万全之策折腾雨师赋,想着如何把他的血放光什么的。
“把它好生埋了,安葬了吧。”她提了提裙摆,“至于他那个东西,等过了它的葬礼,再想着挑个日子给他个死作灰烬吧。”
“甚是妥当。”何十挥手间就把她那身衣服,拿下自己披风的功夫变好了平常服侍的白金丝绵旗袍,拉着她快步行走。
本就是在离酒店有大段路的百乐门旁的公园,钟敲十一下,已是深夜了,一个在前加快脚步,一个在后被拉着紧跟。
白久专心致志的跑着,旗袍间晃晃的露出同样白皙的小腿肚,高跟鞋底所沾染的红欲加刺眼。
乍一看是如此形影不离,赏心悦目的夜奔,正是巧了被人乘着轿车,盯了个仔细。
“是她?”江柔茵眼底的白影惹眼难受,吓得心头一刺,上下不安的低语惊然。
“小姐,请下车。”副官将车停到了百乐门后边一段路的民宿楼前停下,开了车门。
“刚刚路过的那两个人男女,你看见了吗?”她疑神疑鬼的小声问话,心里头着急面上更是难掩的不安,还回头看了看车内的江忠正是否听见了。
“当然知道,其中的那个女人就是不久前警察署的特例犯人,现在案子结了,误会一场,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结果,变成了悬案。”副官本分的答了所问,摆手示意,“已经很晚了,小姐还是赶快回去吧。”
“悬案竟然会那么快放人?”江柔茵不理睬的又问,没有半分挪步要走的意思。
“是因为那位白久小姐是主神亲审,经过主神审判都能活着放过的人,谁还敢触犯神威多留啊?”副官只好耐心的多了一嘴,“小姐还是别多心了,安心回去休息吧。”
“……”江柔茵瞧着他的脸色阴阳怪气的,似是在说面前这个叫白久的女人,是主神所喜,或者就是段久卿?
她越想越燥了心,快步进来民宿楼,高跟鞋本就敲地,在外车中坐着的江忠正被照了一脸灯光。
“不可能……这不可能!”江柔茵拿了钥匙开了门,摔门而入的把包扔到了沙发上,“不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连尚海城都变得今非昔比,一个已经随着灭世潮水毁灭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再出现!”
她心烦气躁的揉着头发,乱作了一团鸡窝。
能活至今,她江柔茵的所行所言用尽手段,及至言行举止都是半分不差的按照原原本本效仿的段久卿而来!
既生瑜何生亮,她抛光养晦吃尽苦头才有的今日风光,怎能叫一个背影样貌长得深思的女人捷足先登!
想到这,她拐角走去洗手间开了水龙头,接了水往脸上扑……
已经走到了这份上,再过些时候就能求江忠正带自己回主京,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儿,接近鹤容世……早已不能回头了。
不成功……便成仁,她拿毛巾擦了擦脸,走到客厅转了电话。
“喂?大半夜的是谁啊?”对面接受的是半梦半醒的刘子轩。
“子轩,是我,能否拜托你一件事?”江柔茵语气谄媚,精神头十足。
“是柔茵啊!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电话那头也直爽的答应,静待佳音。
“最近百乐门已经重建完毕,到时候我给你要个职位,你能不能成为我这边的管事人?”江柔茵手里慢慢悠悠的揉着毛巾,慢条斯理。
终得逃离,执手相依,我在这身居高位中骑虎难下,就连寻你也变得鬼鬼祟祟。
暂时得自由,我独身一人本就孤苦无依,行如蜉蝣。
月亮与太阳交替昼夜,我终在此刻三点一线,重得称心如意。
此转盘为牌面,是神的默许,魔鬼的馈赠,请当心消受,切勿怠慢,才可活得潇洒,得想其甜。
双十二快乐!还有十九天2022年充满爱的一年就要到了!祝虎虎生威,生龙活虎,邪祟退散,百乐门舞女《红舞鞋》副本将要来临,敬请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