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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沌篇 无间之门

第10章 混沌篇 无间之门

风雪夜归人,尽缘客扫,人面桃相映红;过些年岁,人面不知何处去,桃依旧笑春风。

五年顺遂,皆因一果,这世间再无陨星入魔。

说些人人都不会信的东西,他鹤容世的确是这世间之主神,只要他安然无恙当然就家和万事兴,因为他早就经此一遭,险些丧命,任谁人遇到这般事情都会变了心性,也难怪谁想到自己以命殉这人世间立了新约,都会觉得自己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而已。

而他就是没有人性,才会遭此横祸,他不会叫,不会痛,亦是万般不忌讳,竟成了人人口中的光。

这耶稣的名号真是风头一时无两,弄得人尽皆知,竟会有如此伟大之人,自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主了。

这名字真是妙哉,初听时独一无二,待他真的钉死在了十字架之上,再提这名字,真是扎入心底的别样感觉了。

这光鲜亮丽归光鲜亮丽,耶稣的种种在鹤容世脑海里简直是一段挥之不去的耻辱,现下他连爱这字提及都觉得作呕。

人呐,只有你死了才会万般歌颂哭丧,显得自己多么有良知一般,殊不知他们在你死前多么百般逼迫背弃,才让你大失所望只求一死。

粉墨登场的荒唐做戏,全凭人心思难测,把你毁得面目全非就是满足他们的变态心思罢了。

得亏了路西法,一改鹤容世这单纯心思;这说来也难看,路西法也是一时兴起将尚在襁褓的他抢过来,本想着用他绝了上帝的念想和信心,心中又矛盾不堪的觉着要好好待他,与自己一同反叛。

就这般带他入了人间几次,也数不过来是几次了,如今这世道是越发吃人,把他安排成了个婴孩却被生母嫌弃是痴儿几次三番就杀透了;安排成了两三岁的样子又被父母变态所逼迫,终是他们道德绑架的“为了你好”被逼的弑杀父母。

路西法真是满意至极,让他受尽了人间父母罪,让他深知人活多久终归只是那个自私自傲罪孽深重的亚当后代罢了,罪是会延绵不绝传宗接代的,连是他们口中的爱都是如此扭曲难看。

也许上帝就不该让他们有子嗣后代,终成千古恨,孩子早已不是一个该有的人的待遇了,万物般的还不如上帝半分慈善。

路西法常常说这些人都是天才,撒旦都想不到这般方法折磨他人,且是一出生就不放过,穷凶极恶得很。

于是鹤容世终于不是耶稣了,他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心性作为,杀伐果断,乖张善戾,更是掺入了几分以前的高傲尊大。

这便是路西法的佳作,只可惜教得这么好,到头来还是要欲擒故纵般的让他苟活几年再杀之为后快。

更何况他这身体是生命树变化的,长生不老,早年间伊甸园的圣物,随处可见,自打亚当犯了罪,人就不可能再碰这东西了,恐怕他们如此罪恶还长生不死,祸害遗千年。

在这云苏存活了五年,这里的风土人情他倒是耳熟能详,除了神和些许修仙者,其他的都是废物一打,苍蝇般的飞来飞去,且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灭国。

人这种东西,也就靠数量多罢了,无法断绝的第一大害,弄得这世间是为了他们存在一般。

欺师灭祖的罪恶鼠辈,神造他们,长于他们,自是长辈,却是如此白眼狼,活着真是够容易得很,自相残杀害人害己还不够,什么都管见人就满嘴喷粪,看着真是眼睛疼。

观瞻了许久,倒是心疼极了段久卿,父母不合,过早懂事又自立门户,鹤容世早就看出她心中有疾,可悲她的身边长辈一个个都不以为然。

什么世道啊,连基本的谦爱女子都没了吗?弱势之人虽强,但这般放心真够杀人于无形的。

五年来都看不开,如今还伤上加伤,再不愈合,恐怕会走火入魔,害人害己,毕竟她还算得上是修为高尚的。

“帮我把这个给公主吧,不用说太多,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所得的东西,助眠的。”鹤容世打点了一盒香膏托侍女送进去了,也不在乎她说什么,笑话了什么,反正这些年来,他的孝敬也不止这么点了,不足为奇。

真是厉害,拉斐尔倒是把各式各样的都捎来了,害得他还要从长计议打点打点,这般珍贵物件也就他嫌多,拿来作沐浴用的。

他倒是有幸,早年间造访过西门家,这家女眷倒是把他当作贵宾对待,好生用她的陪嫁迎接了自己,此后就有人以此类推借献佛,送的人便是多了起来,那个时候落后,珍贵物件不多,屈指可数的都送上了,都不在乎是谁的重要物件。

鹤容世逐渐有些头疼,当初真不是怎么想的,竟收得如此各式各样,固体液体都有,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若是要入梦,还是固体更有药效。

打了草稿做好准备,便是安了心,抬起头来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他也没熬过夜,大概是半夜三更了吧,连宫人都宵禁了。

用了法术提起精神,双指汇聚火光探路。

有志者事竟成,望这人命关天的事,但求破釜沉舟,万无一失吧。

鹤容世本就穿黑,这下子站在外头更是没什么人注意,于是在窗门外就用了法眼探了探情况,床上的段久卿睡得可是小心谨慎驾轻就熟,恐怕这里头还有什么机关防卫,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细看她双眼紧闭全身颤抖,果然是如此睡了大概有四天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脸上抹了粉一改往日素净的样子有多变扭。

鹤容世按着打算用移形换影进去,她的法力高深莫测,自己也只是一半把握,若是如此,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搏一搏,或许这夜闯变痊愈呢?勇敢如他,不怕困难!

已然进了屋内,他倒是放心了,轻手轻脚打开了真哪达香膏,幸好她洗澡时候用的是这个味,倒也不会惊动她。

鹤容世半分都不敢从她身上挪开眼,生怕她就如那尸体般睁眼,他躲都躲不掉,以她现在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的状态,白天那样子算是还能客气的让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幸好她还算是半熟的睡着了,总比闭眼抓着被子打颤安分得多,鹤容世倒是用不着碰她什么地方,双指抹了一下红色的香膏就开始结印施法了。

“……不要……”段久卿倒是随着他动了几下又发颤了起来,这下还有了梦话,“不要碰我。”

鹤容世拼了命,见她没醒就是好事,给她施了清心咒低声说了句:“放松,别怕。”便是拾起了她一段银发,另一边抽出自己一段神志拉入了其中。

她这脑中万般乱窜,虽说亮堂但仍是阴暗。

鹤容世走了几步,见着前面便是有个小姑娘,一头银发的,就认出来了她。

她段久卿,三岁早慧,由安尹君启蒙,读书写字读书百卷,阿娘从月族寻回了阿爹,可见得阿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万般厌恶阿娘。

阿爹那时性子刚烈,说话也大声,她便都听到了。

阿爹说阿娘一事无成,荒废无用,但凡她阻拦了闹事的龙玦在宫门口闹事,便不会让他家破人亡,可她就这般干坐着什么也不做……

所以阿爹心里自是恶心透了瑞典和阿娘,他和阿娘本是同根同源的沧澜族的同胞族兄妹,瑞典借她一再逼迫云苏和亲,阿爹恐她会丢了性命,才会答应下来想着保全她,未曾想……

未曾想那些个九重天的神官多管闲事,给他换了酒,是白玉宫才有的蛊情酒,这酒对心无杂念之人如同淡水,对心有所属之人可是催情毒药,根本无破解之法。

阿爹多年学医也无济于事,万般挣扎,眼看着阿爹边赶她走,边就要拔出式微剑来手起刀落,阿娘硬生生的求了式微剑才让它离了阿爹的手……

最后的最后,阿爹彻底没了意识,过了朦胧一夜,醒来竟是和阿娘有了夫妻之实。

阿爹一身傲骨如此折损,自知罪孽深重,又加之家破人亡,但求一死,身后事全然交给了阿娘,逼着她活下去,把她困在了东宫里,让她不来找自己。

阿爹那时对阿娘也不知是何种情义,只是欣慰她成了太子妃,能当大任了……

没成想阿爹之后被人给逼活了,阴差阳错他还是逃不了,见我已有三岁时,便是想着要死也得对得起我。

阿爹也乏了,不想和阿娘争吵,那样对我也不好,便是和阿娘形同陌路般的过了下去。

我三岁时头一回去月族,是白姨的婚礼,那时过于急促,先是有了雨师赋才结了婚,于是我正好赶上了这趟喜酒。

而我竟不知是什么命格,月族办彩头射箭比赛,在观众席的我偏偏受了箭伤,阿爹闻声而来,刚好也夺得了头筹,便是冷嘲热讽着阿娘就把我抱走了。

路上竟遇见白姨难产,他便把我交给了身为神官的楚门叔,让他用仙术给我疗伤,我那时还甚是高兴,新奇的第一次见到神仙。

阿爹救了雨师赋以后,收拾起来就打算给我做饭吃,我还记得那是第一次做阿爹做的龙虾,才知什么叫酒足饭饱,天下奇珍。

再后来,阿爹被气走,小白带着我偷偷跟着阿娘他们找阿爹,误闯了一个月族境内的教堂,一道黑雾向我冲击而来,没有了意识。

我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鹤容世这时被她牵起手来,大步流星的跑去,那似乎有阳光,是月族的木房屋。

西式的经典尖顶屋檐房,这是一个小镇的泊林公馆。

眼前的段久卿全然变了个样子,红礼服裙的装束,盈盈笑脸明眸皓齿的十几岁少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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