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夜鱼龙舞……我去!这次是真忘了,后面啥来着……”
而左凌泉也从不让人失望,说完“一夜鱼龙舞”后,表情一僵,没了下文。
“你……唉……”
左凌泉握住梅近水的手腕,认真赔礼道歉:
“甚好,没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
但这门开了良久,都没能打开。
但没想到的是,梅近水上身穿的是黑色镂空间鲤,上面点缀着几朵寒梅,脚上没有踩高跟鞋,但黑丝赤足的杀伤力,并没有小上多少。
“你是不是想用后面的吊着我?”
左凌泉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就如同拿诱拐小姑娘的小贼般,正儿八经道:
“你管她的,都吃干抹净了,她还能造反不成?继续收拾她……”
?
所以崔莹莹犹豫再三,还是走向了茶榻,扫了梅近水一眼:
“你真是……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左凌泉,你是真欠收拾是吧?我都这样了!”
“继续说呀。”
先不说你这么理直气壮,你一个黄闺女,这么重要的场合把我叫醒,还叫我过去,是准备让我参观,还是参与?
“你……”
梅近水瞄向了左凌泉的手,眼神玩味:
左凌泉自认为道心坚定,扛不住三息,也能抗住一两息。
左凌泉点了点头,也没说啥,把双手放在了背后:
“那行,我不动手,你既然让我看,那我就得看见,你自己来。”
但左凌泉越是如此,梅近水便越是提心吊胆,她用手搂住左凌泉,贴在耳侧柔声细语:
??
左凌泉一愣,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水儿,微微摊手:
“梅仙君,我还没亲昵。”
这还不如诱骗她白给呢!至少那样还能听完,真忘了,她岂不得纠结一辈子?
崔莹莹犹豫了下,为了恐吓师尊,就躺下来凑到耳边,小声道:
“好好好,我想到了。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何?”
!!
崔莹莹都震惊了!
敢情刚才师尊拿出珍藏的佳酿,和慈爱老娘似得自己不喝全留给她,是为了把她灌醉然后偷她男人?
“你知道我的性子,很疯,所以吊我胃口的小手段,别玩过火了。适当用用,我是你言听计从的水儿,逼急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头疼。就比如现在,刚刚你逼我自己送到嘴边的场面,我记下来了。灵烨和玉堂正在向阳上忙着公事,你应该也不想她们知道,我和你在这儿乱来吧?还有莹莹,正在旁边睡觉,要是知道……”
嘶——?!
梅近水半点不信:“为了哄姑娘进屋,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岂会上当。你肯定违背诺言,所以事前,你先把十首诗词背给我听,免得待会中途打断,拉拉扯扯,扰了你我的兴致。”
左凌泉这次可不心软了,谁让水儿刚才先穿上裙子不撒娇的,他摇头一叹:
“背诗这东西,真没办法,说卡住就卡住,你怪我也没用,你说是不是。”
梅近水好气哦。
梅近水手腕也是真过硬,骚的不奏效,就来软的,开始撒娇,整个人风格瞬变,娇羞中带着讨好,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左凌泉,拉着袖子轻轻摇了两下。
屋子里明显能听到心跳声,不清楚是谁的,或许两人都有。
梅近水彻底恼了,附身抓住左凌泉的衣领,柳眉倒竖:
左凌泉满脸为难:“你越这么说,我越是想不起来。下面我记得很经典,但话到嘴边就忘了,这可咋办……”
左凌泉抱起莹莹姐,来到幔帐间,平放在枕头上,让她躺的更舒服些,然后走到画案跟前:
“梅仙君,你这话怕是有些不合适。彩头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主动提那种色胚要求,事后兑现承诺,也是伱自愿,我接受是理所应当,怎么能叫欺辱?”
梅近水暗暗咬着银牙,略微斟酌,凑到耳边:
见左凌泉口气这么硬,梅近水最终还是妥协了,走了回来,在左凌泉身边坐下,笑意盈盈:
“左公子,这么玩,你不觉得没意思吗?我让你先亲一口就是了,不反悔,你想起来了,再把后面的告诉我就行,好不好?”
左凌泉感觉有点头晕,但还是尽力维持着君子气度: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怎么?还想今晚就和我们师徒一起?”
不然现在就能随手拿捏他,以后进了门,他铁定没半点家庭地位,水儿说啥是啥。
梅近水笑眯眯询问:“除了狐尾,还有哪些样?”
!
左凌泉被水儿一番骚操作,弄得有点紧张了,看了眼旁边:
“……”
梅近水眨了眨美眸,手儿微抬,本想自己来,但这场面无疑太过羞耻,所以想想还是改口道: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唉,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左凌泉含笑远观片刻,就从楼顶翻下来,从窗户进入了三楼的闺房。
左凌泉看了不想那什么,总不能过过眼瘾就算了,但场面话上,他还是得说的漂亮些:
梅近水似醉非醉的双眸,满含笑意:
“就这?”
左凌泉近在咫尺扫过间鲤和完美腰线,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儿,甚至在梅近水过强的女王气场下,产生了几分不太敢正视之感。
左凌泉瞧着这幅任君摘采的模样,气息都乱了几分,他走进一步,先凑向梅近水的脸颊。
察觉到自己的气势完全被面前的水儿压住了,左凌泉连忙稳住心神,做出心如止水的模样,目光下移,落在了……
但自己把对付自己的刀交给左凌泉,现在人家真用了,她也是真无可奈何。
“不把莹莹灌醉,你哪儿来的机会满足色念,欺辱本尊?”
崔莹莹实在无话可说了,只觉师尊是初生牛犊不怕草,啥都敢尝尝味道。
饶是仙帝的心智,这时候也变得语无伦次,说了两句气不过,就要拿起画案上砚台砸左凌泉。
左凌泉强压着心猿意马,平静道:
左凌泉做出蹙眉深思之色,认真背着千古名作。
?!
崔莹莹浑身一震,如同看疯批般看着师尊,继而便想翻身而起:
左凌泉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不起来吗,怎么说完。”
“你……你把话说完,我就再让你亲一口,如何?”
崔莹莹脸儿红红,瞄了梅近水一眼后,小声道:
梅近水蹙眉询问。
梅近水有点吃疼,嗔了崔莹莹一眼,好在左凌泉很贴心,连忙帮她揉了揉痛处。
梅近水脑袋瓜嗡嗡的,做梦都没想到,左凌泉还能搞出这种新样,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哪里训斥,几乎是咬着银牙道:
“你有毛病呀?你……你这还叫不动手?我……”
崔莹莹微微蹙眉,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帘,看向上方的幔帐,稍微缓了下,才呢喃道:
“师尊,我怎么……么……?!”
左凌泉尽力维持风轻云淡,以免自己笑的像个傻子,不紧不慢靠在了两人跟前:
“呃……真是才想起来,现在咋办?”
此等毒誓,远比‘对着剑心发誓’可信度高。
“玉堂也是一样,我向来公正。”
左凌泉表情风轻云淡,但眼睛还是慢慢直了。
这是摆明了要得寸进尺。
左凌泉这次可不心软了,抱着后脑勺躺在了茶榻上:
“我不信,也想不起来,要不梅仙君先去休息,等哪天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梦到关键处时,忽然清风拂面,带来了一阵凉意,就好似忽然掉近了凉水里。
这眼神杀伤力很强,让人毋庸置疑。
“我没说彩头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彩头一说,你直接‘三步成诗’,还夸下‘给我背十首’的海口,不是早有预谋想欺辱本尊,是什么?”
然后慢慢在画案前半蹲下来。
“嗯……”
梅近水确实羞过头了,连诗词的诱惑都不管了,就想打左凌泉一顿,缓解心底的窘迫。
闺房里亮着灯火,点着淡雅熏香,师徒携手的画卷依旧挂在墙上,旁边还多了两幅画,一副是《春醉玄武湖》,一副则是《金缕衣》的字画。
崔莹莹躺在枕头上,睫毛微动,正在梦中和情郎甜蜜。
梅近水浑身一个激灵,风轻云淡的神色再也克制不住,变成了羞愤难言,把左凌泉蹬开,柳眉倒竖。
崔莹莹瞧见此景,有点酸:“你还心疼起来了?她打我的时候可比我用力。”
“我错了我错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行。
梅近水目光一动,搂着莹莹道:
“那不正好,今天为师拔头筹,你既然参与,按理也得拔个头筹……”
你这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完全就是离奇!
“你……你行不行?”
梅近水眼神稍显无奈:“你一个色胚,抱着我这么大个女仙君,能干什么?”
“莹莹小时候调皮,觉得自己和我不一样,哭哭闹闹,就……诶?”
梅近水紧咬银牙,稍作迟疑,还是硬气了起来,做出冷冰冰的美人薄怒之色,拂袖而去,起身走向门外。
“啐……你这不是动手,你……你就是无耻!”
一脸懵逼……
“女为悦己者容,梅仙君准备这么充分,我自然得有点反应。”
梅近水说话间,凑向左凌泉。
梅近水想和左凌泉对视,直至他目光退缩,但这难度实在太高,心理承受不住,此时也显出了几分躲闪,把脸颊偏向了别处。
“我自己送过来让你亲,你该满意了吧?”
左凌泉略显意外,轻手轻脚来到莹莹姐跟前,把酒壶拿起来闻了闻:
“这什么酒?怎么喝这么多?”
左凌泉眼神有点无辜:“刚才是逗你,亲着亲着,我把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你等等,让我仔细想想……”
左凌泉眼神温柔之至,低头凑了过去……
稍微尝了片刻甜头后,左凌泉意犹未尽的分开,目光下移,抬手想拉开白裙的腰带。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莹莹姐轻柔的呼吸声。
梅近水目光移开说话的功夫,忽然感觉到左凌泉亲了她一口!
“你……?!”
滋滋……
梅近水瞄了左凌泉几眼,带着三分威胁道:
“左公子,做人留一线,我可是很记仇,现在把话说这么绝,等以后你把诗词背完了,会很难受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嗯……”
梅近水着实愣了下,不过心智过人,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惊慌,而且还反客为主,轻咬了下唇儿,露出邪气笑容询问:
“还能这样呀?莹莹你也试过?”
所以梅近水哪怕心如小鹿,光洁雪背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汗珠,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保持着那副说纯不纯、说骚不骚的笑容,微微歪着头,把双脚分开了一丢丢。
梅近水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也紧张。为了缓和心底的情绪,她倒也不抵触,微微抬起脸颊。
“你先照顾她吧,我不和她抢,待会再那什么。”
崔莹莹比较怂,有师尊垫刀,那一关以后也躲不过去,想想还是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望向了左凌泉:
“她醒了,发现我在这里偷吃,肯定气的睡不着,所以醒了就得留下。你不介意,我就把她叫醒了哈。”
“玉堂答应我也不行,我……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左凌泉这时候肯定是尽全力哄媳妇,他连忙按住砚台,柔声道:
“你自己看吧,只要不摸老虎,便当你不违背承诺。”
咚、咚、咚……
“咳咳……”
呼……
梅近水神色拒人千里,大步走到房门前,手放在门栓上,看似要摔门而去。
梅近水察觉不妙,也不敢凶了,松开手,柔柔躺下来,带着理解的柔和笑意:
“没事没事,你慢慢想,我不急……要不要我帮你找找灵感?”
梅近水抬起修长手指,刮过左凌泉的脸颊:
梅近水眸子亮晶晶的,但又提心吊胆,害怕左凌泉不讲武德,半途又停下来。
梅近水笑盈盈,颇为满意:
“不敢就好。你不敢,我偏要给,我瞧上的男人,和我欢好还得别人点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翻身下地,都不太敢看师尊,本想跑出门眼不见为净,不过走出两步,又觉得要是就这么出去,怕是得憋屈死。
左凌泉抬手又揉了揉莹莹姐,笑道:
“都心疼,要不你们揍我,我皮实抗揍。”
?!
梅近水愣了下,继而眼底便生出恼火:
崔莹莹面红耳赤,稍微缓了片刻,才捋清楚思绪,她扫了两人一眼后,就抬手在梅近水身后拍了一巴掌。
左凌泉脑子里全是梅,确实没法思考,他搂着善解人意的水水,想了想,放空身心,微笑道:
“我也没想要什么,就是真忘了,你有没有法子让我想起来?要不试试?”
片刻后,梅近水无力支撑,坐了下来,低头询问:
“可以说了吧?”
……
左凌泉满眼笑意,奸计得逞后,还带着几分飘飘然。见水儿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他连忙抬起双手:
“我没动手哈。”
梅近水和生气的大小姐似的,语无伦次连推带挠,想找东西打左凌泉,但生气的模样又很斯文,连发火都很好看。
随着衣着风格浑然一遍,面前美人的气质,也天翻地覆,从方才不食人间烟火的书香气,变成了早有预谋的坏姐姐,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现在到底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左凌泉知道水儿不用略施手段,他都会忍不住,但他准备‘君子动口不动手’,心底有恃无恐,所以还是态度坚决:
极为细微的声响中,房间里的气氛出现了些许变化。
这眼神这语气,差点没把阿泉送走!
“呵呵……”
……
————
明天得搬回家住了,更新会很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