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反了天了!”
“还说是什么秀才公还是什么学子公的,这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我若是他们亲眷,非羞得不敢出门!”
余闲坐在小书房里,身前摆着一个棋盘,落子后轻笑出声:“舆论,不是你们的专属,中州三万万人数,你们学子才占其中多少?”
见观众到了,安便先一步出了门,与学子分辨,争执间学子中有人开口:“不若将此事分说与百姓知晓,叫百姓定个黑白对错!”
然后一声应道:“可!”
接着‘可’声不断。
学子中争抢着念那份诉情状,最终抢到的念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可文邹邹的话百姓根本有听没有懂。
接着轮到安,她先是轻声轻语地照着纸卷上的大白话念了一遍,然后又招手叫出来老七,将人证物证一一摆在人前。
老七极为配合,还主动跟百姓解释他主子为何这般做。
然后,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朝着那些学子去了!
“真真好不要脸!”
“这叫什么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踏马的骂娘!”
“安王老爷是为了他们这些人才将什么山长的下的大狱,这些人不感激感念就罢了,居然还围了安王老爷的宅子威胁安王老爷!”
“我没有!我不曾威胁安王···”
“我不知晓山长是此等恶人···”
不等一个慌了的学子解释完,围观的百姓就都冲着他去了。
“我呸!便是老婆子大字不识一个的都晓得跟人说话,干活摆摊都不能堵旁人的门,更何况你们这些念过书的!”
“不知道那个山长是坏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围了安王老爷的宅子?都说读书识礼,读书识礼!结果呢?读书有什么用哦!”
“真的是一推二五六,半点担当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人群中有被嘲的不敢再留的,抬脚就要离开。
有一个动了,就一个接一个的动了。
有的强自镇定,有的仓皇离开,有的掩面夺步,百人百样。
谁都没注意他们中一个人悄悄藏起诉情状,跟着人群离开。
余闲看了一遍手中的诉情状,一个个人名签在其上,匆匆一过得有个五十余人。
沧州州学的学子七成都到了。
其中有多少是随大众而来,又有多少是怕山长日后翻账?
可即便如此,他们不觉得围堵王府是不对的甚至是叫人害怕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余闲敲了敲桌案,道:“贴府衙外墙上吧!叫府兵这个月辛苦些,轮班守着,莫叫人毁损了,若是有问的仔细讲清楚,等月末月例照五倍发。”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您放心,属下这就安排。”
老七离开后,余闲起身去了小书房,将刚刚系统拍下来的一个个名字誊写纸上,然后叫刘顺安跑一趟送去四进房。
有煽动的,不然不该来的这般快,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