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世家猛地一刀切可不好弄,最好的法子是温水煮青蛙,但无论选那条路,都少不了要麻醉对方,这个尹樊许是能用。
“再追追散出去的人。”
“主子也是这个意思,您放心,已经安排人散出去了。”
消息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但是州内科考却是按部就班的到了。
在这上面余闲没再提什么意见,照着中州科考的流程来。
一连三日,吃喝拉撒在一个躺下连直身都不能的隔间里,出来时没一个脸色好看。
余闲坐在二楼的包间内,看着最后一名学子半晕着被两名护卫架着送出来交给守在门口的家人,放下抱着的茶盏,对久乐道:“咱们也回吧!”
马车与马车交错时,还能听见里头隐隐传出来的愤恨声:“州学是越来越不顶用了,还说什么最次也能得两成的保准,我呸!一个字都没有!”
“州学。”余闲眼睛一眯。
本来祁绥是打算拿四套考卷各抽一部分做成州内科考的考卷的,谁想到张野突然跑回来道他同窗的兄长醉酒之下道出了想要弃考之言,原因是州学卖题。
泄题了!
头一回州内科考,若是出了这种笑话,如何收场?
祁绥一怒之下,那四套直接全舍了,拉着她折腾了五日出了一套科考卷子,然后围了一处印刷铺子,连人带设备一起挪到了庄子上,重兵把守,莫说东西了,就是一只鸟路过都会叫它离开,四班倒的盯着,是科考一日不结束一日不放人。
“看起来今儿失望的不止一个两个啊!挺好。”余闲笑得灿烂,州学一下子得罪了这些人这些家族,接下来,她就能踏实地坐看狗与狗互咬了。
省心省事儿。
州学的山长必须动。
这是知道泄题后祁绥与她一致的想法。
果然,都没过第二日,府中帖子就脸上线了。
祁绥那边她还不清楚,但她这儿,只这一下午,光世家夫人与官眷太太就见了小十人,这个说州学山长收受学子银钱重礼嘴歪偏帮,那个说州学山长私行有亏品行有瑕,反正没一个是真来与她闲话家常的。
她这儿吧!来告状的还都是打着从她这儿吹枕头风的意思,处处从女儿家受不了的地方动嘴,而祁绥那儿,一个塞一个的直截了当,奔着去的人直接连人证物证都给准备齐全了。
这么说呢?直接处理就行了。
但祁绥还是一本正经地听着,物证叫人留下,人证当场签字画押,接着再当着一个个告状的人的面着人迅速查证。
然后再一个个安抚,说若是查证属实定要还大家一个公道云云。
反正是客人欢喜,主人更满意。
晚饭时,祁绥是拿着一厚沓子人证签字画押回来的,一进屋就把这个一递道:“瞧瞧,区区一个州学山长,这些年从一无所有到奴仆近百,良田百亩,四进宅院两座,三进八座,小院十三处,铺子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