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了,幕后的人就被漏出来了。
果然,不到三日,州学就打起来了。
如今州学不学射御,一个个是真的见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但就是这般,也把人脑袋给打破了,如今已昏迷了多半日了。
“宋理?何人?”
“山长宋辉侄孙,也是宋家唯一一个进入州学的子弟。”老七撇了撇嘴,宋家也有五十多口,只一个孙辈入了州学,不是宋辉一视同仁,而是旁的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用说了,就是他了。
“行了,到此为止吧!”这桩事儿肯定不乏聪明人看出来安王府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但也无妨,态度得摆出来,安王府不是可随意威胁的地方,以后再想这么干可得思量思量。
“您是不知道,那些学子一个个的,整日里也不念书了,就琢磨着怎么能把府衙外头的诉情状给撕了呢!可他们文不成武不就的,除了干瞧着能如何?就差哭天喊地耍泼了!”老七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哭天喊地撒泼,这才哪儿到哪儿。
文人,得有风骨,得有脊梁!州学交不了的,日后慢慢学。
放榜这日,当日围了安王府的一个都不曾上榜。
这下那些人哪里能接受,一个个又叫嚣着安王要安王给个说法,
前脚他们刚堵了安王府大门,后脚老七就带着二十号府兵去了府衙外头,一张张张贴考卷,然后将卷评贴在后头,上面清楚的用大白话解释了这人为何没被录用。
前两日的热闹还没退呢!见又往外墙上贴,一个个就都凑了过来。
认识字的自己看,不认识的张嘴就问,人群中就有解释的了。
“安王这是为了咱们呢!这回考的都着眼于安民,就是叫咱们怎么能越过越好的!这会儿外墙上正贴的都是不满自己没上榜闹到了安王府的学子的卷子。”
“没上榜就是自个儿本事不行呗!闹有什么用?难不成还以为安王老爷能怕他们闹叫他们上榜啊!”
“诶!要不怎么说你是小老百姓,安王是安王呢!安王的意思是有疑问可以,州内科考都是凭本事的,今日就把当日的考卷放出来叫大伙都瞧瞧,这篇为何不行!”
“哎呦,安王老爷是好意,可老头子哪里看的懂哦~”
“这有什么的?安王都考虑在内了,您瞧考卷下面贴着的朱笔纸卷,就是红色的那些字,都是安王的意思,上头写着这篇为何不录用!您听听安王说的有没有道理不就明白了?”
“就是,我瞧安王写的都是大白话,这是怕咱们听不懂呢!”
“哎呦呦,安王老爷这也太有心了。”
···
外头热闹的很,祁绥倒是难得清闲。
反正大门被堵了,就差人往各府都说一声,道今日放一日假。
老七进进出出将情况仔细禀报清楚,看得余闲那叫一个累。
“你不用这般折腾。”余闲笑道:“州学的水平,假,大,空,还张口就是歌功颂德,全然忘了一个个盯死了王爷的事儿了,这就是内外不一,百姓只是不识字,却不是不懂道理。”
“这···”老七犹豫,都说愚民愚民,且说读书识礼,王妃这话可与常理不同。
“道理不止在书里,还有柴米油盐之中,人与人相处之间,春秋月之下。”
祁绥听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