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吧!”玄龄对于突如其来无理的动作很是气愤,但是因为对方力气比自己还要大,看样子应该也是个习武之人,并且武功在自己之上,所以无法挣脱这个人的束缚,也只能愤愤的说道。
他垂下头,看着她,那正是他朝思暮想也是痛恨不已的人儿啊,可是……他的眼神一凛,冷冷的开口问道:“你绾了发?!”
“是啊!我已是有夫之妇!所以你快撒开!”玄龄怒骂道。哪知他却忽然抽掉她的发簪,三千青丝一泻如注般披散下来,玄龄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攥住玄龄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扯,动作粗暴,让玄龄无法忍受。
但是当玄龄刚想开口大骂之际却发现面前的人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眸正怒视着自己。玄龄一惊,面前的人不正是当今圣上么!碍于身份,玄龄放弃抵抗,只是正视着宇文卿毫无胆怯之意。
宇文卿俯身面对着玄龄,讥笑的说道,“你倒活的舒坦,可朕呢!”宇文卿又稍显激动的大吼道,并加大力度的拉扯着玄龄的头发,玄龄痛的紧咬着牙却一语不发。
“两年前,也是这桃树下,你微醺动人的模样朕到现在都记得,朕问你想要什么,你却说想要朕的命!好,朕说过,只要是你冷凝湘想要的,朕,都予你,你把手中的酒壶递给了朕,朕将嗔痴之念于酒同饮,可是再度醒来便再也寻不见你的踪影,两年了,朕找了你两年!”宇文卿还是抑制不住冲玄龄吼道。
玄龄冷静的开了口:“皇上,您真的认错人了,我的确不是您口中的那个冷凝湘,我出现在这也只是个意外,恕民妇多嘴,若是皇上连所爱之人都能认错,那便不是什么真爱。”
“好,你的意思是朕喝多了!”宇文卿点着头突然撒开了手,玄龄原本后弯的腰突然失去支撑的力量险些仰躺在地,而宇文卿伸手一把拉过玄龄的右臂接着将袖子撸起,只见玄龄手臂上是救顾小川而烫伤的疤痕赫然入目。玄龄站稳身子猛地抽回了手说道:“就算您是皇上也请自重!”
宇文卿摇头苦笑着说道:“你倒真下的去手,生怕朕通过你手臂上的桃形胎记认出你来,你居然将这桃记剜去!”
玄龄一愣,这都可以?那个冷凝湘的胎记不会这么巧,不偏不倚的长在这个位置上吧?这可怎么解释…“那个,这个是前几日不小心被烫伤的,虽然皇上您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是您说的那个冷凝湘啊!”玄龄欲哭无泪,如果仅是长得像也就算了,关键手臂上这道疤痕就算解释了那个皇上恐怕也不会相信的,怎么就这么倒霉,烫哪里不好偏偏烫在胳膊上!要是烫在脸上毁了容,现在不仅不会被当成什么冷凝湘困在这,就算是以后正面朝见丞相夫妇也不会担心他们认出自己。
宇文卿忽然上前一步,危险的眯起双眸:“朕不是你的目标么,你若在逃开如何完成你的任务!啊!”宇文卿攥住玄龄的手腕吼道,
“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玄龄好似受了惊的小鹿,惊恐的看着宇文卿如困兽一般红着眼的模样。
“皇上,皇后朝这边来了。”楚桓突然出现在宇文卿的身后,但是宇文卿却无动于衷,依旧攥着玄龄的手腕怒视着玄龄,
“皇上。”见宇文卿没有反应楚桓在次喊道,宇文卿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却依旧看着玄龄,楚桓在宇文卿身后使了个眼色,玄龄却不明其意,歪了歪头,楚桓摆了个跑的口型,玄龄这才明白,见宇文卿正有些失神,玄龄转身撒腿就跑,宇文卿刚想追上去,身后就传来皇后的声音,
“皇上,大典还未结束,快些回去吧。”皇后迎了上去,却见宇文卿正看向一女子的背影如脱兔似的往御园外奔跑,收回目光什么也没有问,仅是上前攀住宇文卿的手臂笑靥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