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长给临安城正在等待接亲的江盛华写了一封信,信中言明事情缘由,并希望他马上派人前来营救,不过十日,江盛华亲自带了一票人来将魏茹长和袁伯一并接回了临安。
回临安的路上,袁伯躺在颠簸的马车上,眼前,是魏茹长和江盛华相互依偎的情景,可是袁伯依然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心里所爱之人,正在享受幸福。
他所期盼的,就是她安好,只要她安好,他便心满意足。
可是袁伯并不知道,魏茹长的安好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安好,她的心思已经因为路上的这段经历,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袁伯随着魏茹长到了临安,江盛华给袁伯做了安顿之后便把他扔在了一旁。
之后的几天时间,袁伯躺在静悄悄的房间里休养,只有一个伺候的老嬷嬷,没有魏茹长的问候,也没有任何关于外边的消息。
袁伯问老嬷嬷,“我们家小姐···夫人她这几天很忙吗?”
老嬷嬷道,“庄子上生意挺忙的,我们家少爷白天基本不在家,不过新来的夫人倒是很能干,把府上的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来魏茹长在新的环境里很好,袁伯很安心。
静静的休养了一个多月,袁伯终于决定出门走走,他来到园里,看到开得正盛的芍药,忍不住伸出鼻子闻了闻,不想,魏茹长正巧经过,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袁伯抬头,眼前站的是魏茹长,她已然是另一位男子的妻子,身为妻子的她端庄,沉稳,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么漂亮。
魏茹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不敢表露内心一丝的真实情绪,其实,她真的好想哭啊。
“没想到你也喜欢芍药。”
魏茹长淡淡的问,摘下方才那朵芍药,捏在指尖静静的把玩。
袁伯神情很是凄然的一笑,“我只是觉得这挺漂亮。”
“漂亮就送给你吧!”,魏茹长将那芍药伸到袁伯面前,“你往后,依然在我身边伺候着我,像往常一样。”
从此,袁伯便一直跟随在魏茹长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天长日久的,江盛华似乎有了些许嫉妒,便跟魏茹长道,“袁晋成天的跟在你背后,多有不便,你身边要是缺伺候的,我再给你送几个丫鬟过去,你要是嫌弃怕我挑的太笨,就自己来挑,不满意咱再外头寻几个。”
魏茹长却只冷冷的一句,“你还担心他能对我有什么歪心思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虽然已经算不得男人,但毕竟,曾经也是个男人吧!”
魏茹长面无表情道,“你也知道他已经算不得男人,那你究竟还在担心些什么。”
“我知道他救过你的命,可···毕竟你们这样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他伺候和别人伺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曾经是个男人。”
“可他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