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
魏茹长不话,起身,拿了笔墨纸砚,“你实在不喜欢,休了我便罢。”
江盛华气得气不打一处来,“闹哪门子的脾气?我好好的休你干嘛?你现在可还怀着孕呢。”
“要么休了我,要么不要管袁晋伺候我的事情。”
“为了一个太监,你至于吗?”
魏茹长第一次目光如刀的看向江盛华,“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太监?”
江盛华很是郁闷,“我知道他救过你的命,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你感激他,同情他,我都能理解,但你身边成天跟着半个男人伺候,外边的人见了,难免闲话,我是做生意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样,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魏茹长斩钉截铁,“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把他赶去别的地方的。”
江盛华无奈,念着她已经有身孕的份上,只能依顺她,心情极其郁闷的江盛华只能到春风楼里找消遣,因着魏茹长有了身孕,房事不太方便,江盛华在春风楼里的时间越发的长了,久而久之,江盛华便染上了风月习性,成天跟那些不良女子鬼混。
这年,魏茹长刚产下江如梦,如梦才满周岁,江盛华竟然在这时候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并且直言,此女子已经有了他的身孕,需立刻纳她为妾,为将要出生的孩子正名。
魏茹长将委屈的怒火强压在了腹中,对江盛华道,“此女子是何出身?”
江盛华道,“她虽是烟女子,可性情乖顺······”
“你竟然要娶一个烟女子?”
江盛华的母亲那时候尚还在世,听了便道,“盛华,你纳妾我不反对,但是你要纳一个烟巷柳之下出来的女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江盛华却道,“娘,她已然有了身孕,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江盛华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名分吧。”
老太太道,“你执意要娶,我无话可说,毕竟你也不是三岁孩童了,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她,更不会认她腹中这个孽障。”
老太太话已至此,江盛华却还是娶了方若安当填房,不下八个月,便生了一女,名唤楚楚。
魏茹长对方若安江楚楚都十分苛刻,一个不顺眼开口便骂,方若安在江家毫无尊严可言,江盛华看不惯,时常因为这个事情和魏茹长吵嘴。
袁伯在一旁哪里有不劝的。
一次,江盛华和魏茹长吵得实在凶了,袁伯便又劝江盛华,“老爷,夫人她一肚子的委屈,您应该理解她才是,她每天不止要顾着江家的生意,还要操持府上的大小事物······”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江盛华的怒火,将这些年对袁伯的不满通通发泄出啦,指着袁伯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江家,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太监说话?”
袁伯自是没趣的低头往外头走,魏茹长一如既往的维护他,对江盛华道,“他是我身边的人,要教训也只能是我,不会是任何别人。”
江盛华正在气头上,听魏茹长这么一说,彻底激怒了,“这是江家,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这不是男人的玩意儿我忍他很久了,要么让他滚出江家,要么,你和他一块滚出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