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小少年支撑病弱的身体,倒在上等窑的春楼前。
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将属于楚家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舒诺的气息已经快消散了,但她还是勉强撑起身体跳到楚江夙的肩上蹭蹭他的脸蛋。
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舒诺的气息已经很淡很淡了,她想安抚楚江夙,但指尖却穿透他的身躯,她想告诉他自己一直在,可嘴唇蠕动却说不出半句话。
很快,就从松下挖出棺材。
他垂下睫羽起身,伸出要捞起放旁侧的舒诺时,指尖又是一僵,毛茸茸的小白猫身体已经冰冷了,没有任何生气,也没有任何鲜活的象征,只僵硬地侧躺那里,断了气。
楚江夙看着小白猫,目光里没有悲色,唯有拖着小白猫的手轻微有些颤抖。
他跪在平坦的常青松前,重重地磕三个响头。
舒诺轻柔的‘喵呜——’一声。
“我不会哭的飘飘。”
“我出府后,没有走,而是找了爹爹的尸骨安葬好。”楚江夙跳下粗木棺材旁侧伸出手静静抚摸,随后将棺材盖抬起。
我在……
爹娘,你们安心吧,
他们一个个穿着破破烂烂,忍受最狠毒的打,却如韬光养晦的虎豹,时刻准备咬上敌人的脖颈。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春楼来了位她熟悉却又陌生的贵客。
瑄王,也就是她那个未来的父皇。
“哎哟,王爷您快请近~”
妈妈桑摇晃香喷喷的帕子掀开薄纱帘,一屋子动人美艳的姑娘即刻上前去揽瑄王的胳膊,舒诺细瞧,现在的她爹肌肤浅白,眉目温柔,像极了那手捧书卷的白面书生,没有一点杀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