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都打一百一十二下了!
“家主,他晕了。”行刑人说道。
楚江夙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摁压住双臂双腿。
霍郁满含趣味地看着:“按府邸规矩,偷窃者应杖八十以正视听,不过念在阿夙认错态度诚恳,就杖罚七十八吧。”
……
大门‘吱呀’一声。
有什么区别吗?!
舒诺震惊霍郁的厚颜无耻,也霎时明白过来楚江夙为什么要认下,无论说多说少,真相如何,霍郁的最终目的就只是罚他,根本就不在乎事情的原委。
舒诺下意识挡楚江夙前面,被张峥轻轻松松地穿过去了。
“阿夙,快跑,他不怀好意的,快跑!”
七十七,
七十八。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
他摊开手,一瓶小的金疮药放在掌心。
“罢了罢了,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霍郁优雅地掸下厚重的宽袍,一脸无奈道“这次就当小惩大诫吧,希望他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楚江夙弯曲肘臂欲要抚摸后脊的伤,但他才扭转一瞬,就疼得倒吸口凉气。
肮脏的指尖轻微颤抖下,楚江夙颤着睫羽勉强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仿佛看见有道白影不停地在眼前晃动,而耳畔是牠的声音:
“楚江夙!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听见没有?!”
“家主仁慈。”
“楚江夙……”
“晕了?”霍郁似愣一下“才七十几下便晕了?阿夙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弱了。”
舒诺看着躺倒地上蜷缩起来的小少年,她的身体仿佛也跟着疼痛起来,为什么……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折磨这么小的孩子?!
谁来帮帮他啊……
他的后脊已经模糊得不成个样子,舒诺的心口窝抽搐得厉害,但心里深处的无力感却也只让她静静地站那看着。
那行刑人估摸也看出家主对这小少年的态度,以至打下去的时候根本不留余地,不过十几下,楚江夙的后脊就已经渗透出斑斑血迹,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听见了……
“楚江夙……”
可那些人听不见她说话,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楚江夙原本绷紧的身体现在显得有些松弛,他额头上满满都是汗,闭着眼睛好似失了呼吸。
“我不需要。”楚江夙不露声色地往后倒退。
“您别这样嘛。”张峥迈开步子一点点走进,看着楚江夙就如看着拆分吃入肚的猎物,他将楚江夙逼到墙角,再任由他慌不择路的逃开,好似捉弄老鼠的猫,享受乐趣。
“楚少爷,您还是别跑了。”
他一大跨步便抓住楚江夙的胳膊,随手一扔就将他扔到床沿边:“小的对您是真心的,只要您乖乖听话从今往后这府邸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分毫。”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