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气,萧学士不愿,奴才恰好识几个字,陛下若不嫌弃,尽管来问奴才。”出了书院,吴殇目露凶狠的瞪了瞪被萧宣快速关上的大门,怒意滔天,陛下在这,怕吓坏了她,偏地不好发作。
“朕没有生气。”一句话安抚他暴躁的心情,凤倾轻道。自打得知他是男儿身的时候,她就不打算让他教自己识字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让一个大男人和自己近距离的接触,她总觉得别扭,这一世,能少接触男人就少接触男人,她在王麻子身上吃的亏,足够让她吃一串长一智。
"萧学士的母亲是先皇的恩师,曾在一次暗杀中救过先皇一命,并因此殉国,先皇感激不尽,对萧学士的母亲深表惋惜,所以才会将萧学士接进宫中,近身看管,自归天后,特此下令,谁都不许伤萧学士分毫,否则,削去官职,永生不得进京。"吴殇详细的向她解释着萧宣的生平,简单的说明他为何不怕不怕她的缘由。只是在讲到先皇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哀恫,被他掩藏的极好。
"怪不得他对我又是敬又是疏。"敛神垂下眼,凤倾一字一顿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萧学士为人还算不错,只是个懒散的教书先生,在宫中没什么职位,但因为先皇的缘故,宫里的人对她还算尊敬。"只是好巧不巧的是,今晚上是她当值,要不然陛下也不会气愤的回来,若是遇到其她的教书先生,说不定她们早就口若悬河,相互引荐了。
"识字这事暂时不提,朕不急于一时。"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见他对自已识字一事表现的格为看重,凤倾怕他惹出祸端,不得不追加一句。
"陛下能理解最好,要说宫里宫外的事,您只图自个享乐,玩得高兴就成,这费心费脑的苦差事,自有人给您打理的有理有条。"
凤倾纳闷苦笑,这能一样吗?如果可以,她也想做昏君,什么普渡众生,怜悯百姓,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国家,说什么本性善良,为民着想,她们被欺辱,被扼杀,只能说明她们没有生存的本事,只会怨天尤人,自暴自爱。可她若是真做了昏君,离国被毁,怕是不远了。
一路上,二人各自怀揣心事,吴殇费劲脑汁的想着法子非要惩治了萧学士那张高傲的嘴脸。
而凤倾,则想着她的生存之道。
转眼间,飞逝的车撵已到了寝宫的门口,还不待车帘被人掀开,一道连滚带爬的身影极其莽撞的挡在了车撵前面。
"古怀,在陛下面前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看清来人是谁,吴殇暗自运力的大手缓缓放下,大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