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奴才莽撞。"古怀忙慌地不停磕着响头,乱糟糟的头发,一看就是刚睡下不久,被人强行拉起。
掀开车帘,凤倾看了看他,顺着他讨好递过来的后背踩了下去,有些好笑,问道:"出事了?"
吴殇冷汗,陛下还真会想,后宫戒备森严,能出什么事。若是死了个宫女太监,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哪用得着去劳烦她的大驾。既然不是出事,古怀如此慌张做什么?古怀是他带出来的人,没大事,他断不会慌张到这般没有头脑,连陛下的车撵都敢拦截。
警惕的一挑高眉,语带不悦,"已是子夜,有什么事给咱家说一声,莫要扰到陛下休息。"宫里宫外的事,他就没有办不成的。亏得他还能无措成那个熊样,吴殇恼他的没出息,恨铁不成钢。
"陛下先去休息,剩下的事由奴才来办。"轻手轻脚的搀扶着她往里走,路过古怀身边,还不忘狠狠的给他来上一脚,"你这狗东西好好的在这给咱家跪着,等咱家出来非削了你的皮不可。"没看见陛下的脸都显疲倦了,真不会看脸色行事!
"是,是雍王爷来了,此刻正在陛下的寝宫侯着,奴才要不是因为来人身份特殊,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截圣驾啊!"古怀委屈的哭爹喊娘,古公公那一脚直中他的要害,虽然现在他那里空空如也,但出于本能反应,他还是觉得被他踹的那地方凉凉的,说起话来都有些哆嗦。
雍王爷?凤倾眼一眯,行走的脚步停顿,按照称号,应该是本尊的皇姐或者皇妹吧?
"深更半夜的,她来做什么?就说陛下已休息,让她滚回去。陛下迁她出京的旨意可不是白下的!就算有众臣为她护驾,能让她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她也不过是个空有头衔,无权无势的王爷!"不提她还好,一提她吴殇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皇位就数她抢得最欢,本来还让对皇位万无一失、触手可得的陛下,差点因为她死于非命,皇位不保!当然,这事只有他和先皇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陛下登基的时候,第一时间怂恿陛下将她迁的远远的,一辈子不见她那张虚伪的嘴脸。
"她来有事?"给了吴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家伙到底和这位"雍王爷"有何深仇大恨,至于气到脸红脖子粗么?
"启禀陛下,雍王爷没说具体来为何事,只说见陛下。"古怀几乎都要被古安那刀尖剜的冷眼给秒杀的体无完肤,额头上的冷汗是擦了又擦,十月的天气算不上热,晚上更为凉爽,为什么他有一种被绑在大火上烤的感觉?
"进去看看吧。"既然来了,总不能不通情面的将人赶出去,再说了,和她有仇的是本尊,不是她。她再贸然的不计后果,说不定日后头上又给她挂上一个不念手足之情的高帽。
为了尽量能把损失减到最小,凤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甩开吴殇不让她进去,死死拽住的大手。"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古怀还好,她怕吴殇进去,一个控制不住再把人家给劈了,这"雍王爷"究竟是哪得罪了他,脸都能被气的红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