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凝此刻已是倦色难掩,侧坐在地上,细弱的胳膊从宽大的病号服袖口伸出,紧紧攀着沈临风的膝,柔软的脖颈似乎就要撑不住脑袋的重量。
昨天凌晨,她从镇定剂的药效中醒过来,怒火中烧得恨不得当场杀了那两个护士,转眼却见沈临风不在身边,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后来见这男人去而复返,她又撒娇又耍赖地让他搂着自己才肯再睡。以为他会拒绝的,谁知他竟是默许了。
她靠在他怀里,半昏半睡过去之前想:他终究是在乎她的。否则怎么不趁着她在镇定剂药效内跑回去找那个女人恧?
这让她枯死的心又有了一丝生机。
她得想个办法挽回他——用郝思佳挽回白瑞德那股子劲来挽回他。
清晨,在他怀里醒来,就像几年前他们曾经拥有的那段最快乐的时光一样。只是,这男人眼眸中的暖光已经不再为她展现,他睁开眼时,她从他眼里读到讶然与……一些愧疚。
好吧!她暗自捏紧了拳。你不爱我,便要让你内疚也是好的。
……
“三个月以后我回美国。”顾书凝抬起脸,目光坚定而希翼,“让我做你的秘书,只要三个月。这是我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