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朝前望去,才发觉此处早已偏离了皇城,不远处的护城河上荡着的画舫早没了刚入夜时的热闹。
天色渐渐泛白,月亮渐渐隐去,河堤上的青草不过才一晚上的功夫,似乎又长高了一大截。
河堤畔,宇文夜呆呆的望着对岸,良久,终于神色颓然地跌坐在了一棵柳树下,身旁随行的枣红马很通人性的跪坐一旁,俯首无声嚼着地面上新长出来的青草嫩芽。
……
雾谷。
溪涧的竹楼里,一间普通的卧房内,碎帐下有一身着裙衫的少女静静躺在榻上,她的身旁守着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可男子身边不远处的炉火上却架着一罐汤药,药汁儿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发出‘嗤嗤’的声响。
此时早已过了晌午,可这男子却一直守在少女的榻边,竟连午膳都不曾用。
忽的,‘吱呀’一声卧房的门被人自外拉开,一中年男子缓缓步入卧房内,榻边坐着的男子见他朝自己走来,便起了身前往相迎。
“谦儿,那孩子可醒了?”推门而入的男子声音很清润,且着了一身素青色的长衫,又生的清俊儒雅,初观之也不过三十左右,可却是自进门起,深邃的目光便一直落在那躺在榻上的少女身上。
“义父,她……她吸了太多谷里的瘴气,只怕还要多躺些时日。”白慕谦侧了侧身,让出些空间来方便那男子观察展妍婼的面色,声音却有些吞吐。
可那中年男子却踱步侧过了白慕谦,俯身坐在了榻边,挽过袖袍去扒那榻上少女的眼皮,上下地仔细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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