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夜闻言也是心下一紧,蓦地转过头去盯住洛无心,薄唇紧抿着,沉默了片时,方压低了嗓音,开口说道,“朕心意已决,若母后的人问起,便说朕近来连夜用功,身子不济,若冷落了皇后,也是无心之举。”
“皇上,这……”洛无心还想再开口劝解他,可度着他面上神色,终究将余下的话忍回了腹中,躬身抱拳,道,“是,臣这就去替皇上安排,备马出宫!”
宇文夜适才轻轻颔首,略过他缓步走出了屏风之后。
而后,只听屏风后面悉悉索索一阵响动,接着便无了洛无心的身影。
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宇文夜便以身子不适为由,丢下躺在鸾帐中等候他同房的上官南燕,独自一人移驾回了凤和宫。
这夜,合·欢宫内整夜红烛高燃,眉目如画的上官南燕未着寸缕的躺在大红色绣着金丝线的锦被下,对着鸾帐顶流了一·夜的泪。
而凤和宫则一片昏暗,空荡的龙榻上出了一堆高高隆起的枕头包,早已不见了宇文夜的身影。
皇城外,一身白衣的宇文夜正纵马疾驰在城郊的路上,马蹄在地面带起一阵轻尘。
他疯子一般找了大半个晚上,几乎访遍了京都内所有展妍婼曾到过的地方,甚至还翻墙混入了郡主府中,可却仍旧毫无所获。
该怎么办?婼儿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在郡主府中消失了呢?
他愈想愈心焦,可驮着他跑了大半个晚上的枣红马却渐渐有些吃不消了,脚力愈加放缓。
“吁!”宇文夜忽然勒住马,翻身跃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