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皇上那里会不会……”云归欲言又止,皇家暗卫既然探得寒公子来了,此刻却说他不在,怕是瞒不过去。
周司宁瞥他一眼道:“嗯?有什么问题吗?寒公子的确是瞧了我一眼后就出府离开了贺家啊。至于他又回来了,这谁也说不准啊,是吧?”
少夫人这个无赖耍得颇有水平,云归想笑不敢笑的强压着向上扬起的嘴角,拱了拱手道:“没错,少夫人说得甚是。寒公子一向来去如风,现下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下一刻会在哪里。咱们能请动,也只是好运的刚好赶上他在枫不落,又愿意动一动罢了。”
嗯,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周司宁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云归。
然后又道:“仔细查查,宫里是如何得知的寒公子行踪。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找上了门来。再摸一摸黄贤妃为何会好巧不巧的动了胎气。
我总觉得黄贤妃近来的动作太过多了些,不但针对性明确,且有关于咱们府上的消息太过灵通了些。”
云归听明白了周司宁的意思,当即便下去安排人查探这两桩事儿。
“少夫人,您是觉得咱们府里有人吃里扒外?”看着云归离开的背影,忍冬试探着的说道。
“是不是有人吃里扒外不敢说,但是黄贤妃动胎气的这个时机太过巧合了些,几乎是卡着寒公子进府的时间。”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巧合,大多的巧合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特别是发生在皇家人身上的那些巧合。
什么黄贤妃受惊动了胎气还见了红,众御医全都束手无策,这种话儿她一个字儿都不信。
黄贤妃入宫许多年才第一次怀胎上身,莫说她会千般小心万般仔细,单是说她身边动辄围着一大堆的人,就不可能轻易让她因为一只猫儿受什么惊。
怕是那猫儿刚喵了一声,隔了老远就被人给轰走或捕捉了,又怎会让它近前来扑到黄贤妃的身上。
这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
张皇后不会去做这种多余的蠢事,也没这个必要。毕竟黄贤妃的孩子还在肚子里,是个什么还不清楚。纵然是生下个皇子来又如何?皇后嫡出的七殿下可已经是临朝监政的太子了,而且接连几桩事儿下来,在朝臣中已然颇有威望。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新晋朝臣,更是对楚煜宸很是敬服。
当然也不排除是黄贤妃自导自演,想借着这个身份不明的孩子让刚走出凤仪殿的张皇后重新关回去。
忍冬试探着说道:“既不是意外,也不是张皇后,那有没有可能是黄贤妃得罪了谁?要说她拿好不容易得来的腹中孩儿做局,婢子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