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不可能不变富。
而关于二道河村的男人们都在忙什么,许老太实在是没空给多介绍,将白家父子引到刘老柱面前,她就急匆匆回了家。
然后白家父子就由刘老柱接手了。
刘老柱见到白秀才很是热络,甚至很想拽人家去他小儿子炕上坐一会儿,躺下也行啊躺下。
这不是想着,蹭蹭才气。
许老太不在,许老太要是在场一定会吐槽,听说过蹭wifi的,没听说过蹭才气的。
刘老柱望着白家父子满眼羡慕。
如若说他家刘靖栋念书一般,那白家这位小儿子就是别的班的小母牛,不是一般的牛。
才十八岁就秀才了,明年再下场就要考举人,你说这上哪说理去。明明同样村里出身吃差不多的干粮长大,白家小子才叫英雄不问出处,他家小子纯属干饭不问斤数。
不过,此时,白家父子拒绝多坐,刘老柱也没有感到太遗憾。
那些壮汉先是用砖砌一个个大圆圈,砌好的大圆圈,四周再用鹅卵石包住。
许老太惦记着,将它们烀在房子外面,先整个四方的粪堡,到时窗户从房顶开口透风,四周没有窗户。今年只能先这么着,挣到钱后明年正儿八经再盖。这也是许田芯为啥会给贾莱写信提一嘴想要马粪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奶奶着急。
“碱水制完了?干粉磨完了?”
就是目前浴桶还没做出来,这就不多提了。
什么长白山靰鞡草,白山黑水都是宝;拉爬犁抽冰尜,二道河边出溜滑;东北虎野山猪,开山劈岭伐大树。”
其实白义海早在过来时,就注意到那几间紧闭房门的屋子。
许田芯说完麦苗,又扫眼屋里各管一摊的姑娘们,大家脸色统一的有些微红微垂着头,她明白了,来的是适龄帅哥。
有掉过的、掉过粪的,将自己的蘑菇递过去愣说是人家丢的。还有误认表哥的,在心仪男子面前不小心崴了脚的。
刘老柱看到这一幕自豪道:“你许婶子的孙女田芯鼓捣的,说是那里面有齿轮才会自己动。”
这就弄得我们村男女老少现在捞鱼有瘾。岁数大的夜里挺晚也不回家,就坐在坝边等鱼上岸。
而你许婶子那个人吧,我该咋形容她呢,要是成了她家买卖,宁可前期多银钱也从不对付。
许田芯有些嫌弃吐槽道:“只偷着瞧有什么用,除了耽误挣钱还能怎样。真要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起码要换成行动。比方说,他过来时,把窗户打开,往外丢个棍。”
人家刘里正说了,我们买不起那么多骡牛,可是来回运货,尤其是到了冬天要凿冰窟窿运鱼,没有狗爬犁哪能行。
又站起身来到另一间屋,像个班主任似的悄悄挑开帘子,观察姑娘们的反应。
和那个大同小异,我们开澡堂子也在地下烧。
“唔,搭上话后,这就已经开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你挑他懂的问,最好稍稍偏门点,等他回答了。你再,君莫欺我不识字,世间安能有此事?你笑着装作不信,他就会抓耳挠腮说他没骗你,着急和你解释他说的是真的,你俩话不就多起来了。”
仨人沿着大坝朝村外走,听到白家父子询问没在村里见到汉子们,刘老柱笑着解释道:
“爬上大坝就能瞧见了。有一小撮汉子在坐船练习水上漂,捕鱼江面漂着。
她恨不得把这里全扒了重盖,多亏要上大冻也是来不及了,她才没扒。”
场景熟不熟?西门和金莲就是这样相识的。一个掉落,一个捡起。
刘老柱手里没有布了,布匹去掉村里人内部价购买,再去外村卖,早就卖没。村里老人正在给编织席子,席子平日里卷起来,人家要求咱再放下,比布面帘子好还省钱。
他有听到里面不少女孩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像她在现代就看过一本小说叫做“系统:你给我支楞起来”,其中有一个片段就是女主将怀里抱的书,不小心凑巧地掉落在心仪男子面前。女主还两手脏了不能捡,然后对方帮忙给捡了起来,他俩就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了。
要是有很多很多马粪牛粪就更好了,这不是墙体不保温?
因为她的直播间背景音乐正播放着:“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公子向北走,小女子向南瞧,此生就此别过了,难以忘怀……”
不过,要是有马粪牛粪才好。尤其马粪做成砖头搭炕,趴在上面搓澡躺着,据说都能自动发热,闻着也是青草味没有什么臭味,而且闻着就热。
可眼下实际情况摆在那,只能因地制宜在地下烧火,让整个地面热起来,地面包括池子里外都铺鹅卵石,一防滑二就是为保暖。就是不好清理,没事,他们有野猪毛刷子。
那狗呢?
“狗到时买得起就买,买不起人拉。”
总之,被姑娘们看重的十里八村俊小伙,就很少有没被拿下的。即使没拿下,当媒婆提及,男方也会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可见是在对方心里留下过深刻印象的。
然后白家父子俩接着看到,还有一批壮汉在几间“怪屋子”里面,用运回来的石头子铺地面砌圆圈。
还有一伙人从烟筒这里朝房子下面挖地道,上面是我们要开泡澡的堂子,到时热水在地下烧。”
白家父子异口同声:“地下烧火?”
一个大屋子泡澡,一个小屋子或搓澡或躺炕上喝茶水按脚休息用。
除非等许老三下回运货带回来一批,再一个就是用头批商队留下的牛粪现补救。
还没等麦苗告知说“那不是我们敢想的,那是白秀才”时,许田芯手里的棍掉落了,她确认白秀才可能是听到她胡诌的话了。
“多谢残灯不嫌客,孤舟一夜许相依的许相依?可有小字?”
而这般处理,大池子里的水也不用凉了热,热了凉的来回折腾。除非水特别埋汰,那就把池子里塞子拔开,然后水顺着出水道就会流出去。
我们村现在拢共有九艘渔船,基本天天都下网出船,趁着江面没上冻前多捞捞,过两天飘冰就不能捕了。
“但她没空,要不然我还想问问她呐。”刘老柱看着白父笑道:“你说那孩子脑袋瓜是咋长的,咋就能那么聪慧,我到眼下也没弄明白啥叫齿轮。”
其他姑娘们也眼巴巴瞅着许田芯,对对对,你都会念诗,其他方面想必也很是出类拔萃。
毕竟房子租出去,等赶明到期收回来,他打算将白家租赁过的两间留给刘靖栋,一样蹭。
这已是许家和刘家,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后来那天没招了,找不到小伙子就由他背的肥猪肉,这给他累的。还被村里妇人们好顿埋汰,说他太虚。
白家父子全都听笑了,这个村充满勃勃生机,把铺子选在这里就对了,很符合他们白家作风属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而且这个招数古今贯通。
我们村小子们一车车石头往下运,一根根我几条大腿加一起那么粗的木头往下扛,那还能齐声喊着口号。
周礼下的古人,每当要见重要人士就会先洗澡沐浴。
不过,眼下许田芯也不清楚这些,她正拿开挡窗户的棍,推开窗户看看来人到底是谁,长成啥样。
与此同时,许田芯也感受到异样,从蒸馏器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