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着清末旗装依旧美丽妖娆的顾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她缓缓地逼近。
盛夏立即惊恐的瞠大双眼,死命的挣扎着,她不是怕死,是因为经过刚刚的一幕,觉得自己为这种男子而死,太不值得了。
打开昏黄的台灯,掀开被子,看到包裹她小pp的白色内库染了一抹鲜红的血渍,而且有一部分还渗透到床单上。
有将开关旋转到另一个方向——还是冷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盛夏不用猜都想得到顾筱的脸色黑成什么样,所以她不敢让她的脸再黑成锅底,要不然受罪的还是她。
……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楚斯年在她圆润的鼻尖上轻轻地落下一枚吻。
走过去,淡淡的问:“你在做什么?”
“……”
“好!”
一个锋利的东西刺穿鞋底,顿时脚底传来钻心的疼。
“脚上的伤也不是很重,只要不来回走动,工作没有问题。”
如果脱离了她和楚铭扬这层假订婚关系,他的确不是她什么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说话,更别说对别的男人绽出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靥。
不知不觉中听见了哗啦啦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这就意味着离死亡越来越近。
盛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只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好。”盛夏应了声。
这是办公室,他怎么能……
“……”
而楚斯年则是抱着盛夏出门——
“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向我保证再也不和东子来往。”楚斯年俯身捧着盛夏尖巧的下颌,嗓音低哑魅惑,深邃眸底却泛着不容拒绝的幽光。
楚斯年下楼时,朝着厨房望去,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做早饭还一只脚悬空,在厨房里蹦蹦跳跳,也不怕摔着,这是要闹哪样。
“你能给我爱吗?如果爱,你会和我结婚吗?”盛夏美眸一紧,一口气提出两个问题。
她现在寄人篱下,只能听之任之。
“嘟嘟嘟……”
清冷淡漠的语气像是在讲事不关己的冷笑话一样,就是这一句话,的确起了‘冷反应’!
昨天晚上换内库和床单没有一点意识,难道是他……不会吧?
下楼专门找来备用钥匙,进来看见盛夏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嗯。”楚斯年点头。
小脸立即刷白,清透的水眸眸底微微泛红,似有泪光闪烁,盛夏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不止,狠狠咬牙,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想,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啊啊啊——
“不行!”
顾筱和盛夏都满脸疑问。
“肚子还疼吗?”楚斯年轻飘飘的问道。
“不知道!”
她不要重蹈覆辙,她不要遭受众人的唾弃,她不要自己的身体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她不要……
似乎这一次气势汹汹而来,短短几分钟,就好几股热流涌了出来,盛夏并拢双腿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拍着胸膛满口答应,就要立刻表现出来,不是么?
拧开水龙头,纤白的素手拿起油腻的盘子,一触到水,立即收了回来。
‘哗啦’——
“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楚斯年蹙眉,丢下一句逐客令,径直关上浴室门。
好不容易忍着小腹绞痛,终于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而他就不同,他表面上是一个小小的外交官,他还拥有母亲掌管的上市公司最大股权,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
之后,顾筱不顾矜持,迫不及待的住进楚家,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
语气冰冷疏离,就好像浇在顾筱头顶的凉水,将她内心的热情,眸底灼热的光芒,以及脸上的绯红,全都浇灭了。
去哪了?
“盛夏,斯年说这几天的饭就交给你了,可以吗?”顾筱眉梢轻挑,冲着盛夏扬声问道。
如愿的进入梦想,可是,梦里并不比现实好过——
“你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怎么不告诉东子,让他来接你?”楚斯年反问道。
看着楚斯年一成不变的脸色,盛夏的仅有的一丝希望随之破灭,唇角挤出一抹苦笑,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自找苦吃,活该!
她都要羞涩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楚斯年和顾筱光裸着身躯,纠缠在一起的yin靡画面,心,如绞痛。
部长办公室。
“是我。”庄彭越淳厚有力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可是,是楚斯年提出让她做饭,这是不是说明在他的眼里她至始至终地位都和郁妈一样?
郁妈不在的这几天,她就是家里的佣人,七点钟必须做好早餐。
“很疼,我轻点。”
…… …… ……
“什么?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盛夏瞠大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楚专员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也是我一手提携上来的,他睿智果敢,沉稳干练,心思缜密,特别适合外交工作,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人对己要求苛刻,所以你待在她身边不习惯很正常。”庄彭越微笑着说。
餐桌上摆放着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原来是生理痛!
“部长,您有什么吩咐?”楚斯年收起颓废的口吻,毕恭毕敬的说。
一切工序有序的进行着。
顾筱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也不会在楚斯年面前表现出一丝不愿。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楚斯年给盛夏清洗,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娴熟而不失温柔,顾筱妒忌的恨不得此刻也在玻璃碴子上踩一下。
盛夏连忙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像是豁出去一般,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紧咬着樱唇,低头一边洗碗,一边流泪。
正在纠结怎么将玻璃拔出时,突然味道一股鸡蛋烧焦的味道,连忙起身,着急火燎的一只脚朝着厨房跳去。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正身处在这个男权的年代里,就算她将和他私通的男人供了出来,起不到丝毫作用。
只要把盛夏送回去,她就有办法让她再也进不了楚家,好端端的计划就这么生生破坏了,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要等多久啊!
爱?!
盛夏弯腰翻了翻,看见了自己染着血迹的内库也在里面,这才断定是昨晚换下来的。
“这是我家!”楚斯年蹙眉提醒道,言下之意,‘他的家还有他不能进的房间吗?’
“啊——”
楚斯年又把盛夏抱在餐桌上,顾筱眼尖的快速将早餐端了上来。
“那她怎么办?”顾筱斜睨了一眼盛夏,蹙眉问道。
如果着就是爱,那他的爱早就泛滥成灾了。
没想到让盛夏这个践人因祸得福,真是没天理了!
楚斯年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嗓音越发的温柔。
原本白希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捂在被子里缺氧,还是生病了红扑扑的。
顾筱怔忪的站在浴室外,听着哗哗哗的水声,小脸刷白如纸,一时间弄不明白,楚斯年的情绪为何变得如此快,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可是,她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不是说喜欢东子,会和东子结婚,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心里的嫉妒犹如洪水一般翻涌而来,狠狠的逼在心里,脸上绽出一抹温柔的笑靥,走到楚斯年的旁边,柔声说道:“我来吧!”
‘铃铃铃’——
若不是听庄部长说楚斯年对谁要求都很严格,盛夏绝对会以为他冷血没人性。
是谁把玻璃杯打碎的,怎么也不知道清扫干净。
毫无防备时,身体突然腾空,吓的盛夏尖叫一声,惊魂未定中意识到被楚斯年打横抱在怀里。
无奈,楚斯年只好替她清洗下身,换上干净的内库,并贴上夜用卫生,换了床单,这一系列的事,楚斯年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满目柔情,似乎是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算了,不去想了,快速的洗漱完,便急急忙忙的下楼……
房内,顾筱被吻的迷迷糊糊,浑身瘫软,勾着楚斯年坚毅的脖颈朝着柔软的大床倒去……
全都摊放在流理台上,尤其是地面油腻腻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倒。
盛夏的小腹也因此纠痛难忍,疼的她直不起腰来,小脸惨白一片,洁白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盛夏支起小脸,替东子解释,也为自己的窘态掩饰。
好在之前给郁妈打过几次下手,会使用楚家先进的机器,拿出面包机按比例放入面包粉和牛奶,设置好时间,自行烘烤面包。
这一刻才明白她爱的男子是如此的薄情……
“可以。”
捏着几只牛奶杯,又从冰箱里取出牛奶,朝着餐桌走去……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没有爱!
只有让小女人迷恋上这种感觉,她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盛夏耷拉着眼皮,动作机械的上下往复运动刷牙,迷离的眸光不经意的瞥见衣物篮中的床单——
如此一想,脸瞬时红到无以复加!
楚斯年终于忍不住,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盛夏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从圆润的香肩缓缓地向下滑移,顺着她纤长的胳膊往下,这才发现她的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小腹,楚斯年这才意识到小女人为什么怕冷,全身颤抖。
盛夏真想破门进去,将他们分开,可是,她是谁?她有什么资格?
在心痛的衬托下,小腹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嘶——”
盛夏回到楚家时,已经晚上八点,顾筱斜靠在楚斯年的肩上,两人一起看八点档。
楚斯年被她尖锐的声音惊的脚步骤然顿住,朝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垂眸看去,一地玻璃碎片,地上还有几滴醒目的鲜血。
楚斯年微微蹙眉,唇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靥,轻轻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顾筱就是!
“她的脚踩不到地上,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楚斯年挑眉冷睨着她。
谁知楼下空荡荡的,喊了两声盛夏的名字,没有回应,心想这丫头不会打算将那摊子留给她吧,于是气冲冲的走到厨房证实。
……
“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睡的那么沉,怎么也叫不醒,我要是不帮你,只怕要血漫金山寺了。”楚斯年戏虐道。
下午下班,盛夏走出大楼时,刚好瞥见楚斯年的悍马从眼前一掠而过,心里瞬时被浓浓的失落填满。
在楼下的时候,是他轻轻朝着她的耳蜗呵气低声邀请她来他房间,一进房间,是他主动吻她的,现在勾起了她所有的**,他却冷不丁的结束了。
楚斯年捻灭烟蒂,仰头将心里的怨气缓缓地吐出,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是不难看出他的眉心一直纠结着……
楚斯年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幽深的黑眸眸色凝重,有些不耐烦的将顾筱犹如八爪鱼一般手剥离开,舌头也从顾筱的嘴里抽出,直起身子,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扣子。
盛夏慑于他的淫威,只好安静下来,羞涩的将脸埋在楚斯年的臂弯里。
几乎同时,盛夏点头同意,楚斯年却是极力反对。
任她喊破了嗓子求饶,还是被几个彪悍的男人绑住了手脚,放进竹筐里,用木棍扛着游街,鸡蛋、烂菜叶子、石头,甚至有口水,纷纷朝她投来,耳边尽是人们的唾骂声。
他们不会再房里……
他是洪水猛兽吗,让她这么害怕,迫不及待的远离他。
他真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冷血动物,就算对她没感觉,就算很讨厌她,也不要在此刻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盛夏是好端端的住进楚家,现在受伤送回去,她妈妈不是要怀疑她在楚家受欺负,传出去影响多不好!”楚斯年喝了一口牛奶,缓缓地说。
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庄部长,之前因为楚斯年故意疏离庄部长,对于庄部长这么爽快的答应她,她更对自己之前的冷淡疏离觉得羞愧。
冰冷入股的湖水将整个身躯包裹住拉着她缓缓下沉,湖面上溢出一抹鲜红的血迹,最后慢慢消散开,回复以往的平静……
在这样羞辱的场面中,她还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锁定那个让她不顾世俗深爱的男子。
盛夏挪动着酸痛的脚,刚走到一个空位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感到小腹处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大姨妈光顾了!
不过,他的确有些好奇,昨晚她做了什么噩梦,隐隐约约听出她好像一直在求饶。
盛夏忍着疼痛,单脚着地,小心翼翼的跳到餐桌旁,坐下。
一个你不爱,也不爱你,又迷恋金钱的女人,还为她苦恼什么!
药水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盛夏疼的抽气,下意识地缩了下。
“你好。”一开口才听出自己的嗓音微微沙哑。
“你们在做什么?”顾筱一出来就看到楚斯年抱着盛夏,俊脸漾着温柔的笑靥,不经过大脑便扬声喝问。
“是,我知道了。”楚斯年蹙眉,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蒙着泪雾的双眼仔细看去,发现满地的玻璃碎渣。
“她的脚被玻璃碎片扎破了。”
“你去把医药箱拿来!”
“……”刚才若不是我给你提醒,你肯定也会踩到的!
盛夏咬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不要……”
“啊?”顾筱惊愕的张嘴。
又是下班高峰期,心情不好时还真是诸事不利,公车里身材瘦小的她差点被夹成相片,快到终点站了,车里的人哗哗哗的都下去,空出几个座位来。
“你确定让我放你下去?”楚斯年挑眉揶揄道,故意将捧着她腿弯的手松离了一下。
这边,取出鸡蛋,打入平底锅里,小火煎蛋。
沉默了半晌,楚斯年略显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
“我不是嫌弃,不会做以后就不要做了。”楚斯年捏着顾筱的鼻子,宠溺的说。
扶着楼梯把手慢慢的上楼,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将这些悲伤地事情抛之脑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祝大家阅读愉快——————
梦境中,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清朝末年,风景秀丽的江南小镇,正上演着浸猪笼的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在楚斯年想不明白之余,盛夏已经整理好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水是冷的!
另一只手将她的衬衣推高,露出大片光洁滑腻的美背,唇顺着她的腰际缓缓向上,时而吸、吮,时而舔舐,时而用牙齿轻轻碾磨……
不过……昨晚做了什么梦她真的想不起来,只知道梦里好痛苦,好难过……
“我不要坐你的车,不要坐你的车!” 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盛夏立刻挣扎道。
她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决定和他划清界限,这些努力白费了没什么,只是下一次分开,她肯定比这一次还要心痛。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吻你吻到听话为止,不信你动一下试试!”楚斯年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