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哦了一声，“再见。”

天不亮艾叶就醒了，肚子有些痛，大姨妈要来了？

冷颜回一直盯着艾叶安全过完马路才松口气离开。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上次给你把过脉。”冷颜回正色道，“你这体质根本生不出孩子！”

“有事打给我。”

蓝云歌疑惑艾叶为何提起这个。

什么时候是合适时机？

吃完饭，于航去公司，艾叶送他上车，他落下车窗说，“跟我去公司。”

“你体质够差了，别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西药伤身了。”

她很在乎孩子？连婚姻都是一张协议的女人还在乎孩子？冷颜回被她的反应弄晕了。

顾艾叶到底怎么回事？走路也不看路，很危险的她知不知道！

“你绊我！”她指控他。

蓝云歌看到她，眼里有隔阂，也有不满。

中午饭后她继续去整理书房里剩下的书。

她穿好衣服到楼下，在超市外的椅子上坐了会儿，等药店开门她进去买了一盒止痛药，还有……避.孕药。

她完全不知道，也许只是她的一个借口，于航的靠近，动摇了她的决心。

“说谎！”他低下头喝水，唇虚虚的碰着杯沿，掩盖着他嘴角露出的笑。

冷颜回看她深受打击的样子，走了出去又回来她身边，“你身体素质其实还不错，却由于外寒入侵经脉引起宫寒，而且还很严重！你去看老中医就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不就是个孩子嘛！领养个就有了。”

从药店出来，艾叶遇到了冷颜回，她端着一杯咖啡，踩着急步穿越马路过来，耳机挂着，她很大声的在跟人讲点话，很忙的样子，艾叶也没准备打扰她，准备视而不见的经过，却被冷颜回拉住了，“喂！”

她想着给于航个电话说一说，有点……不敢。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他说的不碰，只局限于最后一步身体的接触。

蓝云歌去拨了一个电话，回头对艾叶说，“高老先生下午四点左右过来。”

于航的表情骤然垮下，他看着她，简单地说，“我打人从未失手过。”

艾叶脸红通通的。

他低咆一声，举起拳头向她挥过来，艾叶侧头，紧紧地闭上眼。

艾叶，“……”

“您好，坐吧。”

艾叶没看到，她把领带收好，“我走了。”共享早餐什么的，她没指望他会愿意跟她一起。

艾叶上前叫她，“妈。”

“是。”

“我见到顾艾叶了，她也许是肚子痛，你以后收敛点吧，房事切忌太久太猛烈。”

咔嚓。

以后不多嘴了行不行……

有多痛，他就有多生气。

高老先生看了她脸色片刻，随后把脉，先把左手，后右手，眉头轻皱，蓝云歌要发问，艾叶冲她摇摇头，她轻轻地说，“我小时候曾经在雪地里爬了两天两夜。”

于航微微蹙起眉，“回那儿做什么？”

艾叶愣在原地。

“那，你不许食言。”

卧室门被人推开，艾叶推着餐车进来，“洗过澡了？来吃吧，刚送来的。”

于航没有半点感激和客气，“你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嘴巴？”

“嗯。”艾叶坐在她身边，手指绞缠着放在腿上，“妈，你认识有名的老中医吗？”

“宫寒。你已经知道了吧？”老先生睁开眼睛，看着艾叶。

砰！拳头砸在枕头上。

“啰嗦！”

艾叶扭头，“早。”

他拿着走回卧室，艾叶正在刷牙，看到了他手里的药，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你睡得很香。”

那笑，有融化冰雪的温度。

艾叶心有余悸，他伸手晚一点她就直接撞到桌子上去了！

艾叶耳朵钝痛了下，她睁开眼，看着他布满筋络的拳头，如果是落在她脸上，该多痛。

“行。”

“晚点也没关系。”

“宫寒怎么了？不能治吗？”蓝云歌听到这个已经猜到了几分，她焦急地追问。

老先生观察了艾叶口腔舌苔，都很正常，他摇摇头说，“暖宫疗法有很多，对症治疗就能康复。不过她的宫寒跟广义的宫寒又不一样，表面上没什么症状，其实很严重。就算治好了，怀孕了，孩子也难保。”

“什么！”蓝云歌嘴巴半张，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绝望。

艾叶手脚冰凉地坐了会儿，她默默地上楼。

五分钟后，她拿了银行卡下楼，蓝云歌正在送高老先生走出客厅，于航的宝马缓缓从门口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