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古勒心中凄凄诉苦,所言多古伦在朝中用计得了人心,所以现下他在南蜀的日子很不好过。
豫州之事,从前便也都是福生打理,自然顾谦平日也会与福生有所往来。
到时,我又该如何与宛若说这些。
我看罢,不禁将手中的信笺捏成一团。
正在朝中,为着多古伦来京都一事争论之时,我收到了来自南蜀,大王子多古勒的来信。
福生坐在对面,亦是摇了摇头,“此人难成大事。”
可即便我心中万般明了,可当要做出决定之时,还是那么的难。
太子与云湛,若站在不同角度之上,所言皆有道理。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
若当真查出此事与杜文轩有关,即便我有心相互,舅舅也定难容他。
也许,与杜文轩往来的,只是普通商客。
我看完了这封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太子一党,以皇后外戚陆家,宰辅陆明道为首的一众臣官,皆上表主战。
而最后几句,却是说道了杜文轩。
即便现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们都知道,杜文轩并不是一个可靠之人。
说着,福生便从袖带中抽出一封信笺,信笺上的写道,“福生亲启。”
但是无论二人,最终争论谁胜谁负,都对我造不成什么弊端。
“加派人手,看紧了。先在欲走着手去查。”
而朝中诸多新进官员,与翰林院老臣,则以无颜为首。对此事朝上不予置评。
我抽出信笺,字迹俊秀书整。
我无奈的笑了笑,问福生道,“你怎么看。”
他听了我的话,向我背后靠的更近了些,抬起头在我鬓边一吻,“这样的你,很好。何况你只是在意宛若而已,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可说是相依为命多年,你这样在意她的想法,并没什么过错。”
终归,我还是心软。
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不但占着我的兵马丝毫未有成事,现下在多古伦招摇来京之日,他不趁机某位,竟然还有心思来给我写信,再借兵马。
我有些不敢想。
表面看似一切无奇,但在这平静无波之下。
无颜摇了摇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豫州近卫既然一静调入京都,且圣上也早有防范。如此,我们不如暂且旁观,也许最后却可成为‘渔翁’。”
所言,若任凭南蜀这等弹丸小国,凭一己之好任意行大不公之举,不但有损我朝威严,亦会被其他属国效仿为之。
我与福生道,“当初说好了,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今后之事不再过问,但现下他却还是难成大事,平白耗费了咱们的心思。”
我想了想,又与福生接着道,“让南蜀的近卫撤回来,这事儿只当没发生过。这次只当赌输了一把,总不能再继续耗着,赔的更多。”
福生听了我的话,问道,“南蜀那边,便弃了?”
我倍感无奈,轻声一笑,“多古勒带着我公主府的兵马,虎视眈眈的守在南蜀,而多古伦敢在这个时候来京都,也说明,他根本没将多古勒放在眼中。当初答应多古勒的请求,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也并没有抱着多大的胜算,不过是闲来一搏罢了。如今看来,我倒是小看了多古伦,而高看了他那个不中用的大王子了。”
福生听了,只低声一应,“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