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果然飞逝而转,好似转眼之间。
但这一转眼,却发生了太多事。
我怀中抱着惜之,看着他手中把玩着那枚舅舅第一次见到惜之之时,赏给他的龙佩。
心中万般感慨。
如今惜之也长这么大了,再过几月,我还会再填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不知到那时,会否还能过的,如现下这般,还算安稳的安稳日子呢。
福生面前与我说道,“从豫州调来的一千骑兵,已经分散入了京都。时刻提防生变。豫州那里已经把守各处同道,但内应之事,还未曾查有结果。”
我听了福生所言,只颔首道,“万般小心行事,即便如今四下平定之态,但却难防不会暗中有变。”
福生点了点头,我见他有些欲言又止。
不由问道,“可是有事?”
因为南蜀之事。
而以四皇子为首,小半官员,则认为,现下国之昌平,若决然开战,定会对百姓造成难以预计的伤害,到时虽战平南蜀,却也要再用多年,来恢复民生生机。
原是顾谦信中所言,他得知了多古伦已经过了豫州,前往京都,请罪之余却道,杜文轩在豫州之时,曾与几名南蜀商客往来频密。
我亦摇了摇头,将信递给一静,一静在旁点了火折子,将信笺烧毁。
信笺并未封口,显然福生已经看过。
“无颜,我总想做一个狠心的人,那样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我拉着他的手臂,抱在怀中轻声而道。
前头多为问候,还有一些是向福生回禀豫州的一些大小事务。
难道,终有一日,我要亲手,杀了她的夫君么。
诉苦之后,希望再从我这借些兵马,趁着多古伦人在京都之时,一举攻下南蜀。
福生转而看向我,这才说道,“顾大人来了一封信。”
当我兀自这般安慰自己的时候,我心中却也有着太多的不确信。
我手中一紧,仔细看下去。
若非不得已,我实是不愿伤了宛若的心。
夜晚,我背靠在无颜的怀中。
当时认为多古勒此人,能隐忍擅伪,颇有些城府,所以才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助他谋夺储君之位。
半晌,福生在旁问道,“公主,是否将其捉拿查问。”
我想到杜文轩,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宛若那满脸泪痕的面容。
永远都潜伏着,随时将要爆发的危机。
也许只需要一颗小小的石子,便会激起那平静之下,波涛汹涌的涟漪……
无颜在身后环抱着我,“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
我问无颜,“那你怎么认为这件事?”
“可是,杜文轩……”
与他说起杜文轩之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