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晖自小并没有母妃教导,许多事情,自然也会受之有限。
而无颜,便填补了这个空缺。
所以,我这般想来,云晖对待无颜的态度,更多的是如一个弟弟,对兄长的敬爱之态。
我笑着问云晖,“你姐夫可还对你说过旁的?”
云晖正说起无颜夸赞他的话,沾沾自喜呢,听了我的问话。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愣了愣。
而后转首看向一旁的怀玉,“玉儿,皇姐说的话,你可要记得,往后咱们多来皇姐这呆着,也好让你多向皇姐学学,将来妯娌间相处,也不至于乱了手脚。”
我见云晖如此,只清浅一笑。
想来是无颜不让他对我说这些的,可云晖对我向来没心眼,一顺意便说出来了。
我也并未再问,云晖毕竟是个男孩子,许多事情我身为姐姐言之不便,有无颜在旁指点,却是再好不过了。
“公主同怀玉姑娘该喝安胎药了。”
这是一个警示。
我听了笑道,“你怎么知道就是侄子不是侄女呢。”
可从这等小事之上,也可以看得出,舅舅对陆家,已经不在隐忍,甚至已经有时,懒得同陆明道周璇。
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样的生活,是我们这一辈人,很难得到的。
一静也在一旁笑着应道,“正是呢。”
如此短短几年之间,现下身为二品大元,坐镇与都察院。
我指着一旁的软塌让他坐了,瞧着他道,“好事是好事,不过我怎么觉着,他中了探,你怎么好似比自己中了好开心呢。”
听到翰林院,我却忽然想起,几年前,无颜也是从中举,到入了翰林院。
殿试结果出来那日,云晖乐呵呵的跑来我这里。
而后又看着怀玉道,“现下你还没见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些女人,当真可怕的很……”
也许,永远都只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难以企及的梦。
云晖这才笑着道,“你们都有,就我没有,这样才对。”
我听了他这话,不由一笑,“是是是,这却是大实话。”
云晖听了连忙摆手,“不想不想,整日里瞧着怀玉都心疼不已了,若我也十月怀胎,谁来逗皇姐开心,谁来照顾怀玉。”
我笑于怀玉道,“可别听他胡说,
旁的不说,只这妯娌间相处,瞧瞧我这公主府,不年不节的就半个人影也没有就知道了。”
云晖看着我同怀玉一人端着一碗,却是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我拉着他的手问,“那陆明道当时,可不得气的脸色铁青?”
方一见着我,便兴高采烈道,“皇姐,穆明中了进士,探。”
中了探的穆明,殿中便被舅舅当即指派,为翰林院编修。
无颜点了点头,“圣上说此话之事,也没顾念着旁的,只一边看着卷子,轻轻淡淡的一句话。”
一静自外而入,身后随着怡书怡画,二人手中均端着安胎药。
简单,安逸的生活。
云晖走的急了,猛地灌下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