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质问道:“是不是你说的?”
“真那天有个不幸,且不是连搬家都来不及,只有后方备用战地物资充盈,咱们在长安更放开了的博弈。”
他斜眸瞥她,“还是你想让殿下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杀了郑氏一族,杀了自己的亲信呢?!”
“如今她在十里画廊跟秦王朝夕相处、卿卿我我,你就不怕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替郑家报仇在殿下面前告你一状!”
媞祯原本还带着温和的笑,他这么一说,顿时眼皮一跳,“我警觉什么?是又出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当初她对公主也动过一点点心思,后来发觉她纯真和善,又失了家族依靠,才消散了戒心。
声音不觉高了几分,“有她在,你这个原配还是原配么?”
“何况殿下本就对她有愧疚,她也喜欢殿下,那时候她追着殿下给她送信物的时候,你当我不知道么!”
石慎打断她的发问,“是我不放心,才逼问他的。”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公主杀父灭族的仇人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把郑懋之死嫁祸给呼延晏,才能让温钰和呼延晏彻底离心。
便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来,“我最近也在想,把长安的生意迁一些到洛阳去,淮安把洛阳治理的很好,是时候换个大头了。”
她怔怔地看着石慎,所有残存的记忆,仿佛是在前世就被碾碎一般。
石慎不想听这些,便附和几句,“这长安才是咱们的老家,把大头迁洛阳去,那长安呢?”
媞祯道,“长安人多眼杂不好发展,相比之下洛阳的地理位置更好。何况……咱们也得留一手啊。”
真遥远啊……不细细回想一遍,她都快忘了是她做的了。
他冷哼一声,掐着腰斜乜她。
他说着一顿,看她面色,“所以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若让人在药里动些手脚,了结了她。”
失望自己被她当成一个傻瓜,到头来那个真正有着吞天欲望的野心家,就在他枕边,即便是枕边人,也一样毫无顾忌把他欺骗。
那毒沾在嘴上,嘴浸在酒里,自然会一命归西。
媞祯旋即沉下了脸,“杀郑懋和郑宣我无可奈何,我必须要保证我的政治立场不动摇,那时我不得不狠心,不得不这么做,可……”
她明显心虚的梗了一下,才继续解释,“可我自己争名逐利的事情,关公主什么关系呢?如今她失了父母,失了家族撑腰,根本掀不起风浪,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必要为难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也太小家子气了。”
石慎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你现在有身子的人,他作为夫君得以你为先,老在外面忙乎什么,何况如今的鼠疫不也安抚了么。”
至于郑宣不过是顺水推舟,以防后患,冀州崔氏的杀手很干脆,温钰不会想到是乃矜,只会想到冀州曾经是呼延晏的封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石慎眉心愈紧,眼眸暗沉,极是动怒,“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比她那天知道闹起来强!”
但是洗不清的,她是个恶人,毁了她的一切。
而郑懋水壶里的硫磺更是催咳的利器。
她转脸,蓦然在朦胧的窗帘缝隙处觅见央挫惊惶的双眼,像坠入陷阱的小鹿,惊慌失措。
她别过脸去,“难不成就因为那被废掉的一纸婚约,我这日子就不过了?如今已经各分两路了,又何必死抓着不放?”
只怕是天塌了,不知何去何从。
昏昏间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然后有个尖锐的声音叫起来,“殿下,您怎么站在风口呢?”
媞祯迅速转过头,屋门未完全关上——温钰就站在门外!
其实我觉得这个郑懋和郑宣之死的真相有的友友应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