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盘也奇道:“你怎么成了杨将军了,可是魏侯给的官职?”
他俩不约而同地都称呼杨泽为杨将军,杨泽一有官身,他俩立时就换了称呼,把他当成了可以平等论交的人物。
杨泽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吴有仁为什么来林州的事,真相他是不会说的,只说不知怎么会在林州的大牢里见到吴有仁,然后吴有仁又对此事很上心,亲自点他去京城见女皇,而为了自己见女皇时有体面,所以魏侯才给了郎将的官职,是武职,而不是文职。
韩盘和向成卫听了这番经过之后,都是惊讶不已。好半晌,韩盘才道:“原来吴大人竟然这个嗜好,竟然喜欢坐牢,这个嗜好真是让意想不到啊!”
向成卫却猜道:“会不会是吴大人要思考什么事,嫌外面太闹,他这种身份的人,到了地方上,要拜见他的自然有无数官员,他为躲应酬,所以才躲到大牢里找清静的?”
韩盘哦了声,点头道:“有理,这个解释估计是对的,要不然谁会有兴趣去坐大牢呢,看吴大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脑袋有病的人啊!”
“脑袋有病的人,也做不到中枢舍人这样的位置,更没法成为天子近臣!”向成卫补充道。
他俩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是对的,除此之外,实在再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杨泽没有接这个话茬儿,他岔开话题,道:“韩大人,现在学生成了武将,这次又要去京城,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家里的……”
韩盘和向成卫异口同声地道:“家里的事不必担心,自有本官照应!”
不怕当大官的人有喜好,就怕那大官没喜好。有喜好就好办,只要按着喜好来,那就容易得多。多少钱也值得;可如大官没喜好,那就难办了,无处着手啊!
杨泽笑了笑,低声道:“小丈夫爱钱,大丈夫爱权!”
韩盘和向成卫恍然大悟,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吴有仁要真是个好色之徒,那装一天两天还行,但可能在女人成堆的宫中,装上一辈子么,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稍停了下,他又道:“就算他不写也没关系,学生同他一起上京,等在拜见皇上时,学生也会把两位大人的功劳,向皇上奏明的!”
韩盘有心自己占首功,可在心中权衡了一下,首功和讨好吴有仁哪个更重要些,好半天,他终于一咬牙,道:“把首功让给吴大人,这事儿得杨将军你去说才成,我们不好出面,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韩盘和向成卫听他这么一提醒,立时两个人都明白了,是啊,刚才只顾着想自己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却忘记了人家吴有仁能捞到什么好处了,人家是不收礼,可因为那礼物是实物,人家要啥没有,不稀罕这个,可看不见的礼物呢?
杨泽忙道:“不会的,吴大人肯定不会喜欢这些,韩大人不要往这方面想。”
杨泽笑道:“韩大人放心,这道奏章自然要由吴大人起草,他得了好处,必不会落下咱们的,不要说学生我的姓名,两位大人的名字,他同样会大书特书的!”
杨泽想了想,看样子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他道:“两位大人请想,吴大人是凤阁里的中枢舍人,这样的官职,势必常常出入宫廷,甚至每天都要进宫见女皇陛下,也会看到宫里其他的女官!”
韩盘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不就是想进京当官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家都理解,用不着忌讳什么的。
韩盘喘了口粗气,点了点头道:“就这么说,不过具体事宜是你去办的,这点要在奏章上体现出来,我们不能亏了你呀!”
韩盘和向成卫同时问道:“何以见得?你知道他的喜好?”
来到吴有仁的门外,杨泽敲了敲门,道:“吴大仁,可梳洗好了?”
他道:“韩大人,可是想与吴大人结交?他的脾气可古怪着呢,不好琢磨,要想结交的话,怕是要费一番力气!”
韩盘一拍大腿,道:“对啊,确实是这么回事,能当上中枢舍人这种要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古怪嗜好的。看来我真是乱了方寸,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可他不喜欢金银,不喜欢女子娈童,那他喜欢什么呢,他总有一样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