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意气风发,杨泽一挥马鞭,大声道:“出发!”打马先行,后面大队的骑兵随后跟上,一行轰轰隆隆地出了林州城。
路上急赶,马不停蹄,虽把杨泽的屁股颠得生疼,可还算是顺利,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回到了瓜州!
杨泽带队一直到了刺史府,他身穿官服,来到了大门口,叫道:“来人啊,通报,告知韩大人和向大人,就说杨泽从林州回来了!”
守门的差役猛地看到这大队人马来到,还挺纳闷儿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当他们看到了杨泽,纳闷儿立时变成了震惊,原因无它,只是因为杨泽穿的是六品武官官服,正八经的将军了!
对面医所里,马登高也出来了,他看到杨泽的官服之后,也是相当地震惊,这才几天不见,小杨先生就变成杨大人了,去了一趟林州收获不小啊!
随后他心中庆幸,幸亏自己主动示好,和杨泽化解矛盾,否则就凭杨泽今天穿的这身武将官服,他就没好果子吃,杨泽如要存心报复,绝对能整死他,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着这么多级呢!
差役们飞跑着进去报告韩盘和向成卫了,杨泽则在门口下马,拍了拍腿,整理了整理了官服,这才回身冲着同样刚刚下马的吴有仁和谭正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有仁笑着点了点头,表情很不自然地,慢慢地移动脚步,走上了台阶,而谭松鹤的表情也不咋地,但却还算轻松抬步上阶。
看他俩的表情,杨泽微微一愣,这两位老兄怎么这个姿势和表情?啊明白了。这是腿上的皮磨破了。好么,这两位大人还真够娇嫩的!
谭松鹤还好点儿,虽然他做的是文官的活儿,可好歹还是个郎将,马上功夫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可吴有仁就不行了,他从京城千里迢迢地赶到了林州,路上赶得急,大腿里子本就磨破了,养了几天之后。有所好转,可林州到瓜州这么一通急赶,旧伤未好,新伤又添,他能迈得开步子,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可奇怪归奇怪,有了韩盘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按着礼数,行礼也就是了,多一句都不说!
向成卫却不认得吴有仁,但他却认得谭松鹤,他当然要先和谭松鹤行打招呼,刚说了句:“谭将军,你怎么……”突然间,他发现谭松走在吴有仁的后面,是和杨泽并排走的,那就说明,他们之前的这个人,官位要比郎将大得多,可这个人他却不认得,是谁?
韩盘自然不敢怠慢,他心里也是很欢喜,这事要是真能被女皇亲自过问,那自己的名字岂不也会让女皇知道,升去京里为官,也就有实实在在的指望。就算是吴有仁和他不熟也没关系,大家喝次酒,那不就熟了么!
吴有仁脸色一沉,道:“难不成我来宁北你这瓜州,只能是来传圣旨吗,别的事就不能来了?”
脑子一清醒,韩盘立时恢复了平常的镇静,他老于世故,就算是尴尬,也会给自己找台阶,笑道:“能来,当然能来,最好有别的事,而这别的事,就是让下官请吴大人你喝酒!”
这好办,只要能巴结上中枢舍人,其它的事都不算是事儿,韩盘立时点头道:“正该如此,幸亏杨将军你提醒本官,确实是该让两位大人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知两大人意下如何。就算是再心急公事,也要保重身体啊,只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为皇上尽忠!”
韩盘的想法虽多,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只一恍惚之间,他便恢复了正常,急赶几步,到了吴有仁的跟前,躬身行礼,道:“吴大人,不知你怎么来了宁北,可是来传圣旨的?”他心里实盼着吴有仁说声是,也许这声是里面,就包含了他的仕途!
吴有仁却不想去宴饮,他现在难受得很,屁股和大腿一阵阵火辣辣地疼,连坐都要坐不住了,哪还肯去喝酒玩乐,他能有这个体力啊!他冲杨泽打了个眼色,让杨泽说话。
杨泽在后面一咧嘴,韩刺史这次可真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人家都不知你是谁,你就要请人家喝酒,这也未免太上赶子了,需知上赶子不是买卖啊!
杨泽会意,忙对韩盘道:“刺史大人,吴大人和谭将军一路从林州急赶而来,为了公事不辞劳苦,按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可咱们也得体谅两人大人才是,不如请两位大人去洗漱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设宴洗尘如何?公事紧急,两位大人和末将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去林州交付铁离等人犯!”
电光火石之间,韩盘忽然有了种不真实的念头,难不成自己的打点起了效果,女皇陛下要召自己进京了?或者是尚书省下的调令,由吏部发出了公文?不,都不是,不管是吏部还是尚书省,都是支使不动吴有仁这样的大人物的,所以只能是女皇陛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