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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放榜,案首 牛逼了,知县大人

看完了黎荞的文章, 江知县心里升起了一点佩服。

题目中所提到的那个地方临海,与平城这边是完全不同的地形,但黎荞一个从未离开过平城的农家学子, 只靠着圣上小作文和平日里看杂书所得来的知识积累,竟是给出了几个挣钱的小妙招。

圣上小作文中提到当地山多,耕地少,只靠着种地百姓吃不饱,百姓得从海里捞取鱼虾海带等为食。

于是, 黎荞便写到可以把海带加工一下,做成麻辣海带卖给富人。

当地百姓虽穷, 但当地肯定有富人。

只要麻辣海带做的足够好吃, 那富人肯定会掏钱购买。

这么一来,当地官府就能搞到小钱钱了。

除了麻辣海带,还可以做麻辣小鱼仔, 烤鱼, 鱼火锅,鱼豆腐, 海苔肉松卷等,总之,他可以给当地官府搞来银子。

有了银子, 那思路就可以打开了。战前、战中、战后各个方方面面, 只要有钱, 那都可以安排的很完善。

不过,剿匪不是纸上谈兵, 是需要真刀真枪去杀人的, 因此黎荞还写了一点点关于练兵的内容。

什么平日里让士兵负重跑步练习耐力体力, 制定奖惩措施, 提高抚恤金等,都很浅显。

但也足够甩开其他考生了。

这篇文章没有写如何让当地百姓致富,只写了如何为当地官府搞钱,好让当地官府有粮有武器有兵。

这就足够了。

很切题。

江知县捋着胡须,盯着黎荞这篇文章,当真是越看越满意。

虽然他没有尝过黎荞文章中所提到的那些吃食,但黎荞既然这般写了,那肯定能搞出来。

在吃食这块,他对黎荞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若是他在二十岁的年纪遇见这样的题目,那他答的肯定不如黎荞答的好。

再看黎荞的其他试卷,墨义和帖经都答的没有错漏,可见是下了苦功。

至于诗词,虽然只有匠气没有灵气,但也够得上考生的平均水平。

江知县心中有了底。

且说黎荞,去过白家之后,他对白柚的防备少了些许。

白教谕提及白柚,言辞间全是管教无方,家门不幸,白教谕觉得白柚的前夫哪怕是死了,白柚也应该待在前夫家里好好当寡夫郎,而不是跑回娘家天天闹的一家子不得安宁。

听着这种调调,黎荞对白柚多了一丝同情。

白柚没让夫家满意,这怎么能全是白柚的错。

就算全是白柚的错,那白柚就不能再嫁了吗?

白柚今年才二十三岁,只比陶竹大一岁,这年纪搁他上辈子大学刚毕业。

大学刚毕业就得守一辈子寡,太残忍了。

而且,这还是亲爹的话!

怪不得白柚只是匆匆打探了一下便想要嫁给黎大忠,这个家太令人窒息,换做是他,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不过,白教谕身为县学的教谕,等于是平城的教育局局长,黎荞觉得他将来肯定能进县学读书,因此,虽然不赞同白教谕的这种观点,但黎荞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眯眯的转移话题。

回到村子后,他没有特意去寻黎大忠,等黎大忠带着泥瓦匠来他家看房子时,他提了几句白教谕对白柚的态度。

黎大忠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白柚向他哭诉时,只笼统的说他和白家人不合,此时,从黎荞这里知道白柚与白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不合,他对白柚不由多了一丝心疼。

看着娇娇软软一副生在福窝里的模样,结果在白家和亡夫家竟是受这么多委屈吗?

这几次与他相处时,白柚总是笑着,在那张笑脸下,原来藏着无数的眼泪吗……

黎荞除了到白家、沈家做客,还约了县丞、县尉、以及其他的官吏、举人到望月楼饮酒小聚。

县太爷是三年一调任,但县丞、县尉、主簿等官吏都是平城本地人,江知县会被调走,但这些人不会,所以黎荞有必要和这些人维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这些人与江知县来往密切,虽然县试结果未出,江知县也未透露出什么口风,但当他们在江知县跟前提到黎荞时,江知县是笑的。

从这一细节便可得知,这次的县试,黎荞必过。

这些人和黎荞小聚时,暗暗的将此结果透露给黎荞。

黎荞不惊不喜,只是回道:以放榜的结果为准。

转眼,距离放榜只剩下两日的时间,黎荞终于把前段时间积累的社交账给清完了。

在这期间,他买了二百亩地。

三柳村属于朝廷的荒地没剩下多少,但是,若是从整个三里镇去寻,那还是有一些荒地的。

实地考察了之后,他和陶竹抱着装有银票的钱箱子去了县衙,把钱箱子里的银票花完,他和陶竹拿到了几张田契。

田契上写的是他和陶竹的名字,都是上等田,土壤肥沃,灌溉便利,庄稼亩产量较高。

马上就是春耕,这么多田地要么佃出去,要么雇人耕种。

佃出去比较省心,只需要在春收、秋收后等着收租子就成了。

但黎荞活了两辈子,刚成为小地主,正是新鲜的时候,他不想佃出去。

可若是雇人耕种,那必须得寻个工头当监工,还得负责招人、发工钱等活计。

这个活儿该交给谁?

黎荞扒拉一下自家人,拿不定主意,便干脆挨个询问他们的意见。

自家人,明算账,若是当了这工头,那今后就专门负责这二百亩田地的耕种。

像是种子,施肥,灌溉,收获,全都要负责。

因为肩膀上的责任重,相应的工钱也高,一个月八两银子,逢年过节还有红包。

一个月八两银子,看着很高,但是,现在三柳村富裕啦。

像是韩小雁,在红薯作坊忙活一个冬天就能挣三十两银子,而且,现在红薯作坊也未停工,还能再做一个月的粉条。

所以,如果按照去年的情况算,红薯作坊一年运转五个月,一天挣三百文,一个月能得九两银子,五个月就是四十五两银子。

这四十五两银子平均到一年十二个月,那一个月是将近四两银子。

若是当了他的工头,那就不能再进红薯作坊干活,也没时间去干自家田地里的活儿。

因此,他一个月给八两银子的工钱,其实不算高。

黎稻肯定想干这个活儿,但黎大忠直接给否了。

工头要给长工、短工结算工钱,还涉及到了买种子、粪肥等,因此工头是要掌控钱的,就黎稻那性子,绝对会私吞,可不能让黎稻当这工头。

于是,黎大忠和黎稻、赵二妞又大吵了一架。

黎大忠跟从前一般,顶住压力,只把黎稻、赵二妞锁在自家,没让他们去找黎荞闹。

白柚听说了此事,趁着来三柳村为新房子选址——他要盖的院子太大,得另选宅基地,他向黎大忠提议道:“我有不少田产,要不,让你爹去我的庄子上当工头?”

此时,他和黎大忠站在距离黎荞家南边不远处的空地上,黎大忠听他这话,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就我爹那性子,不能惯着,不然肯定会越来越过分。”

他原本就不怎么敢看白柚的脸,此时提及家丑,他更是低着头盯着地上已经有他脚脖子高的野草,很不好意思。

但突然,他心里一慌,就他爹娘的极品程度,跟白柚的前公婆没啥区别。

怕白柚担心,他立马抬头,盯着白柚急急的道:“若我爹娘找你要钱,你千万别给,你让他们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尽管往我身上推,你别和他们置气,不然气着的是你自己。”

白柚:“……”

他望着黎大忠脸上的焦急,有些愣。

他还没过门,就开始站在他这边了?

咬了咬唇,他眼眶里升起了一层水雾。

黎大忠顿时慌了,下意识的伸了伸手,想为他擦泪,但觉得不妥,忙又把手放下,急的抓耳挠腮:“我说错话了吗?我是大老粗,说话不过脑子,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你只管骂我,打我也成,千万别憋在心里。”

白柚看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眶里的水雾更多,但嘴角却是翘了起来:“我是高兴。第一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让我只管找他。”

“你真好。”

黎大忠:“……”

看着白柚盛着泪珠但弯成月牙的眸子,他不由屏了下呼吸。

心脏麻麻的。

说不上是在心疼白柚,还是在因为白柚夸了他而高兴,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挠了挠头,他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黎荞家。

陶竹趴在卧室的书桌上算账。

刚才黎谷和黎二山过来,把二百亩地所需要的麦种、人工费列了出来,他要把这部分的银钱算出来给这两人。

经过商议,工头这个活儿落在了黎谷和黎二山身上。

黎谷是长辈,且是个种庄稼的老把势,把工头这活儿交给他,陶竹和黎荞都很放心。

至于黎二山,他今年已经十六岁,只认得几十个字,书是读不成了,而麦芽糖生意将来是要留给黎大山的,于是黎荞便给他安排个活计,让他当黎谷的助手,跟着黎谷学做事。

这二百亩田地是黎荞和陶竹两人的根儿,哪怕两人将来不在三柳村了,那这二百亩地依旧是他们俩的,得有人照看。

因此,黎荞便安排给了黎二山。

陶竹正提笔算的认真,外面传来黎荞的声音:“竹哥儿,大忠哥和白柚来了。”

黎荞原本在前院摆弄龙骨水车,看到黎大忠和白柚来了,便来后院喊人。

陶竹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白柚过来是想要再瞧一瞧淋浴间,陶竹一眼便看到他眼睛红红的,但没有询问,而是带着他去了后院的淋浴间。

“这设计好奇妙。”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白柚还是忍不住惊叹。

第一次瞧时,他只是觉得这种沐浴的方式很新奇,和浴桶完全不一样。

但此时看,他脑子里多了些东西,若是两个人一起洗……

他含笑看向陶竹:“黎荞真是个天才。”

陶竹:“……”

他笑了一下:“那你和大忠哥一定要安排上。”

“必须安排。”白柚说着往外走。

不过,走了两步,他转身看向陶竹,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

“怎么了?”陶竹忙问。

“就是……后日就要放榜了,但是,我昨日听人说,在这一次的考生中流传着一则谣言,说黎荞甭管把卷子答成什么样,看在他刚得了圣上嘉奖的份上,都会被知县大人点为案首。”

白柚蹙着眉,将他今日来三柳村的主要目的说了。

给新房子选址,看淋浴间,这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便是此事。

因为他爹的关系,他自小接触的书生比较多,特别是这次为了散播他和黎大忠的流言,他买通了县学里一个家境不怎么好需要银子的秀才。

他听到的这个谣言,正是这个秀才透露给他的。

这位秀才家境不好,不是廪生,没有朝廷的补贴,因此他时常去书铺抄书挣钱,也会给一些没考上秀才的书生做私人辅导。

因此这位秀才消息比较灵通。

这则谣言不只是在这届考生中流传,连县学里也有这种说法。

白柚昨日听说之后,今日便来了三柳村。

陶竹听罢他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紧走几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的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昨日去书铺里买书,无意中听到的。”

白柚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

他主动散播他和黎大忠流言的事儿,此时还不能告诉陶竹。

“我去找黎荞。”

陶竹说着就往前院走,唇紧紧抿着,一双水眸里盛着怒火。

他对黎荞很有信心,觉得黎荞即便不是案首,那肯定也能前五。

文章这个东西又不跟数字似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文章的成绩,更多的是看批卷人的喜好。

黎荞摸准了江知县的喜好,写文章都是往江知县的心坎上挠,虽然庄文、黄有名、县丞、县尉等人说的是黎荞一定能过,但他却觉得黎荞很可能拿到案首。

可这则谣言一出,那江知县到底给不给黎荞案首?

若是给了,那就是坐实了谣言。

若是为了避嫌不给,那黎荞当真是冤死了!

来到前院,看黎荞正在和黎大忠说话,他便抬手揉了揉脸,好让脸上的怒火散去。

挤出一个笑,他对着黎荞招了招手:“黎荞,你来,我有事找你。”

黎荞闻声看向他,一眼便看出他情绪不对,黎荞笑着让黎大忠等一等,然后抬步进了后院。

进了后院,关上院门,陶竹抓着他的手急急的走向白柚:“柚哥说县城里有关于你的谣言!”

他咬着牙,将白柚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时他来到了白柚跟前,白柚便点了头:“是这样的。这些人八成是出于妒忌才这么传的。”

“太坏了!”陶竹磨牙,水眸里小火苗烧的很旺,但心里头更多的是憋屈:“他们根本不知道黎荞有多刻苦,更不知道黎荞有多厉害!”

“竹哥儿,别气。”

黎荞看陶竹这副模样,忙双手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有这种谣言也没事呀,清者自清,知县大人知道我的真实水平,这就够了。”

“可万一知县大人因此不把你点为案首了呢?”陶竹怎么可能不气。

这人的刻苦他可是瞧在眼里的!

“我觉得我的水平不至于是案首。我诗词做的不好。”黎荞说着晃了晃他的手,笑着道:“文无第一,这个全看知县大人的喜好,别气,只要能过就成。”

陶竹:“……”

他有些气馁:“你竟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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