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我想要加入巴别塔

——眼前的情况，就与当年空艇被劫持时的情况一样。

尽管此时罗素的红移已经抵达了八级，并且依靠被唤醒的恶魔来使出超越自己极限的灵能……

就如同当初拿到圣人斩首，本身又有超凡反射神经的罗素……

然而他的敌人，却要更加强大、更加致命。

天空之上高悬着的颅之光轮，仍在不断聚合、不断变大。

它每时每刻都在膨胀，无时无刻不在生长——

无数思想被感染并同化为“群体”的头颅，从空岛各处飞来、划破天空。

宛如赤红色的流星雨一般。

鲜血自缺口处挥洒而出，鲜红色的血雨宛如神罚一般从天而降。

亦或者说，那就是神罚。

就像是有几十个人的、几百个人、上千个人，都同时在认真的对着罗素说着些什么，而罗素能听清并理解每个人的声音一样。

汲取他人的心灵来强壮作为“群体”的强度——那绝非是正常的个体灵能者所能持有的灵能强度。

“……真是，多此一举。”

处于钢铁森林底部的人们，根本看不到那些头颅。他们只能看到血雨自天而降，因此而或是感到恐惧、或是感到兴奋。

“哈，那没事。”

可哪里有这么弱小的神？

……就像是神一样。

在罗素想要当个好人、做个英雄的时候，猴面鹰却跑过来拷问罗素的心、逼迫他作出选择。

要说的话……

大地晃动开裂，楼房断裂崩解。

那是因为凝聚于高空中的血滴冰粒将波长较短的蓝紫光大量散射，而使得波长较长的黄、橙、红光留下了多数。

堪比玛门的魔物，正降临于都市、高悬于空中！

而当罗素舍弃了道德、名声、旧有的一切生活，已经下定决心打算将英雄之名抛弃之时……

每一张面具中都藏着一个单独的灵魂，而他们这些灵魂都存在于罗素的容器之中。

在那些藏于头颅中的灵魂被同化的最后时刻、在他们融入于“群体意识”的前一刻，罗素给他们戴上了面具。

天空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而坏消息是，罗素陷入到了生命危机之中。

“……为什么要道歉？”

光流无声咆哮着，自天击落。

就算没死的，也看得见那些人的头颅突然被弹射出去、组成了这道颅之轮。他们自然不会认为罗素所杀错了人……

真的是……如此讽刺。

“带我走吧。”

简单来说，罗素将他们那些被猴面鹰感染的“数据外壳”中，将最为核心的、尚未被感染的部分提取了出来。并授予了他们新的壳——罗素自己之前所构筑出来的那些壳。

“把你带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这次，就没有坏日来救他了。

以恶魔这种资讯生物来说，扩大自身的资讯体积就是变强的最好证明。

它们是自主的浮现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沟通，便沉默的飞起来，结成了脆弱的、单薄的盾牌。

哪怕罗素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英雄……

罗素授予这些空白的、麻木的灵魂以“虚饰的表象”。

罗素低声喃喃着。

成为也无所谓，抛弃也无所谓。

要说的话，更像是某种兵器。

其数目大概只有被猴面鹰操控的头颅的百分之五。

这每一张面具，就像是一枚琥珀。

他将自己至今为止收集到的面具，都分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