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为期一天的盟友

“……干掉卡玛尔瑟之前？”

教父闻言笑出了声：“那不就是今天吗？

“您是打算成为我‘为期一天’的忠实盟友？”

“一天还不够吗？”

托瓦图斯却只是双手抱胸，面色如常的反问道：“你原本就是打算，在这一次轮回中击败他的吧。

“既然如此，多了一位精灵服从你的指挥……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你的计划应该都更有完成的可能了。

“而一旦等这个目的完成——就算我说，我依然是你忠诚的盟友，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信。”

理发师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具有某种不可言喻、令人信服的力量：“如果我在这一次展现出了非凡卓著的能力，你之后遇到问题的时候来找我帮忙，那也是非常合理的事。

“为了让我以后能够帮你的忙……你就一定会在干掉卡玛尔瑟董事后，以‘合作愉快’之类的理由延续我们的合作关系。”

他是教父。他是自由的。

教父微微眯起眼睛，非常肯定的说道：“所以你早晚会惹上麻烦。一個以你的精灵身份无法解决的麻烦。而‘教父’就可以为你解决那个麻烦。”

托瓦图斯的“乐子人”只是他的表象。

黑发的少年叹了口气：“情商高一点，假装自己被我骗到了不行吗？”

一个身份作为现存秩序的维持者，成为被资本推选出来的英雄、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而被宣传；

“是啊。”

他这话确实是认真的，甚至是抱着善意的。

既然如此，把他引入巴别塔反而容易出矛盾。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有超越凡俗的智慧、有着居高临下宛如神明般的视野、有着能够统帅他人的心性与领导力……以及那不可或缺的煽动力。

罗素确实是这样想的。

这位精灵幼子，也有些担心自己看重的合作者因为太过招摇而去世。

他感受到了理发师展示出来的器量……并愈发好奇，罗素为何要使用这个假身份活跃。

——是的。

“和‘成功’相比，我更需要‘胜利’！

“只要我行走在常胜之道，让人们看到希望。就算有朝一日我倒了下去，也会有人再站起来，接过我手中的火与光。

他并非是无码者，却在帮助无码者团结起来。

“理发师”这个角色不擅长演技，因为擅长演技的是“罗素”这个演员。

倒不如作为一个外部的援军而存在。

理发师所说出的话，不像是假话。

因为这位“教父”谋求甚大……

所以他不希望教父出事的心情，是发自肺腑的。

另一个身份又成为了反叛者之王，下城区的统治者……甚至为此而敢于同一位精灵联合。

只是因为他谋求深大，所以才装疯卖傻、用滑稽与无羁来掩饰自己。

他原本的目标是劣者——卡玛尔瑟的叛逆之子。

这“教父”之名就是他起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对方能够成为下城区的统领。

“对一般人来说，是这样的。但对‘教父’来说情况会有些不同。”

“比起完好无损，我宁可伤痕累累。因为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而行动，我没有‘保全自身’的余地。

他是下城区的统治者。是无码者的无冕之王。

他们的最终目的必然是不同的。但在那之前，他们或许成为短暂的、互帮互助的同路人。

理发师无法保证，他能与巴别塔站在一起。

他很聪明，拥有稀世的智慧。但他却选择不为自己的利益而去使用这份智慧，而是堂堂正正走在正途之上，赢取不容置喙、不可争辩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