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爱恨之锚（感谢玉域希希投喂的盟主~）

“我妈妈，对我抱有非常高的期待。

“但当时准备成为‘托瓦图斯’的候选者……其实有许多个。

“我曾是排第一的那位。因为我早在那时，就展现出了‘不和’的特质。

“我能够很轻松就搞僵与别人的关系，将他人激怒。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非常麻烦的性格。但正因如此，我才有了继承托瓦图斯之名的可能。”

托瓦图斯缓缓说道：“但某一天的时候……我被人杀死了。”

他并不避讳摩根这个“死人”。

或者说，他正是在跟摩根说一些，能够取信于“下个周目的他”的隐秘。

这应该是因为，托瓦图斯心里其实并不相信，教父与摩根能在这个周目就将这一切结束。

“卡玛尔瑟有五十多个‘沙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只杀死了五十多人。”

“那个时候，天使还没有诞生。战局是向着我们这一边倾斜的。

此刻的托瓦图斯，看上去仿佛并非是一位年轻的精灵。

“是的。我是从战争时代出生的……作为法师家族的一员。

“更不用说，我是继承了那八十四人命运的‘继任者’。在我成为‘托瓦图斯’的瞬间，人类时的感情就会被漫长的记忆冲淡到微不可见。

“不会的。”

但不幸的是，托瓦图斯的母亲就在不远处，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托瓦图斯缓缓答道：“准确的说，是他一直将沙漏控制在这个数量左右。

“然而突然有一天，我被人杀死了……杀人者是我的舅舅。”

“母亲藏于我脑海中的法术、随着时间逐渐溶解……在梦中，她留下的虚影教我法术、教我做人，告诉我过去发生了什么、诉说着对我的爱意……

“‘沙漏居’这个区域内，能储存的沙漏上限是六十个。通过他的法术，他能在与对方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就让对方突然消失……这正是名为‘神隐’的都市传说的本体。

黑发赤眼的少年欣慰的笑了笑：“啊啊，果然……

“就像是入了魔一样，又像是在验证什么一样。在我习惯性的嘲讽他之后，他却毫无预兆的将我随手杀死……”

“……在抱着我的时候，她就无声无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中。而在那之后不久，我昏倒在地上的舅舅也凭空消失了。

这正是他的舅舅手贱杀死了托瓦图斯的连锁反应，带来的后果。

“一换一嘛……很公平。这就是复活的奇迹所付出的代价。”

“因为教法之战，是吧。”

托瓦图斯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越来越短的留存时间，让他的道德观濒临崩溃。他不再被一些规矩所束缚，开始肆无忌惮的行事，这也是疯狂的前兆。

说到这里，他已经意识到了……在托瓦图斯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这让卡玛尔瑟伯爵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中过了一次法术。他不需要再对他进行重置……等到二十四小时过去，沙子漏尽、这个世界线就会被锚定。

那是极复杂的表情……他虽然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画着笑容的油彩、在无声哭泣的小丑。

“只要对方反复袭击他，那么他的法术就会让世界时间不断倒流……只有当对方放弃这件事的时候，时间才会正常的流淌、而这就意味着对方的消失。

“……因为他陷入了时空轮回，对吧。”

“我的父亲早就死在了战争中。她和舅舅再死去的话，我就是孤身一人了。我最开始擅长惹别人生气，就是为了能够吸引更多注意力。在我孤独着的时候，翻阅了这些记忆许多次、在梦中看过了她所经历的许多事。这让我的心理年龄，远大于‘八岁’的真实年龄。

托瓦图斯的母亲应允了。

“我蛰伏的已经够久了，教父。久到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以一个自愿的“实验品”的身份。

“在舅舅再度袭击卡玛尔瑟之前，她将对方击倒、打昏。那时的卡玛尔瑟还不是董事，而是卡玛尔瑟伯爵。

托瓦图斯嗤笑道：“新任的精灵，原本就需要带走隔离教育、防止被短生种们‘欺骗’。等到毕业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精灵，能够与凡人的立场分开……那时的他们，就完全脱胎换骨、从心灵到身体都成为了一名精灵。

“她并非只循环了一次……因为每一次她都会优先将我救下来，将自己的记忆和一部分人格藏入到我的脑海中。在循环了三十七次后，卡玛尔瑟伯爵终于让她得到了解脱。

他那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毫不遮掩的、充满恶意的笑容：“我因我的‘爱’与‘恨’，而独一无二。

托瓦图斯缓缓答道：“我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而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六七十岁。

除非……

他作为人类时的母亲。

“母亲抱着我，对着卡玛尔瑟伯爵叙述着她的所见所闻。

为了给其他同类带来麻烦，他泄露情报是非常积极主动的。

“是的，没有任何动机。他和我的关系甚至很好，互相吵闹着、也会在一起玩。

光是如此想想，就让理发师觉得可笑。

“从他的世界观中，袭击我的人是我的舅舅……既然那一次的时候，我的母亲才找了上去，说明他在之前的轮回中并没有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是逐渐缩短的时间压垮了他，这是因为他作为人类的脆弱所导致的悲剧；而正是卡玛尔瑟给了我‘人类时期的母亲’一次机会，将‘托瓦图斯的继任者’从已经死去的时间线中救了回来。这正是起死回生的奇迹。

少年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也正是他造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