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哦？你就这么肯定，我以后一定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吗？”

他对此分的很清楚。

理发师从容的笑了笑：“会紧抓着临时的权力与名声不放，被它迷了眼的……都是贪婪而又愚蠢的无能之辈。”

培养他的能力……亦或是与他同归于尽来摧毁卡玛尔瑟的命运。再或者退而求其次，把他逼疯——看看卡玛尔瑟的血脉之中，是否也继承了他的冷酷与无情。

“我多少也还是一位常任董事，我遇到的麻烦……你能给我提供多少帮助？”

“因为你是个精灵中的叛逆。因为你的目标，应该不只是干掉卡玛尔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那深蓝色的深邃双眼，会让人联想到深不见底、令人恐惧的深海。

托瓦图斯点了点头。

理发师笑道：“先说‘一日的盟友’，然后到了最后再说‘合作愉快’而续约……这种pua的技术，就别对我用了吧。”

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自己或许与教父能够成为一路人。

他是那种不愿意歪曲自己来适应环境、降低自己的需求来完成期望的类型，否则他早就屈服于精灵的立场中了。

然而罗素不敢这样说……因为说出来就会被人嘲笑。因为罗素只是一个凡人、一介社畜、一只公司狗。

“我可不擅长演技。”

托瓦图斯想的蛮好的……直到他看到了理发师。

“……我现在相信，伱会成为我的忠实盟友了。”

理发师非常肯定的说道：“我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所以那天在会议上的时候，我才会说这么多。”

托瓦图斯的意愿和意志实在太过强烈……

“大家都是聪明人，还是坦诚一点更好合作吧。”

“因为那意味着我的道路是正确的。我能常胜，并非是因为我自身的强大、而是道路的正确——我需要让人们意识到这一点。

托瓦图斯选择了屈服，退了半步：“但我也不再服从你的命令，我会有选择的执行……同样的，如果我有事也会需求你的帮助。我们互帮互助。”

“就该如此。我们是长久的伙伴，不必争一时高下。”

可那一点都不像是“群青”会说出来的话。

这是他以“理发师”的立场，无比自信的、挺胸抬头说出的话。

“我必须站出来，成为人们一眼便能望见的灯塔。

托瓦图斯提醒道：“你还是低调些的好。”

但教父却并没有接受他的警示。

……可理发师不同。

但也不完全是……或者说，是因为他使用着理发师的身份，才能挺胸抬头说出这些会让他感到有些羞耻、难以启齿的话。

“所以某些动用小聪明就可以取得的胜利果实，我不会去摘；靠着煽动就能轻松获得的权力，我不会去拿；依靠蛊惑人心来得到的支持，我不会去用。

“对我来说，个人的成功触手可及。但我想要的是在那之上的东西。”

“我必须承受人们的质疑、恶意与攻击，并最终完好无损的站立在辉光之下，以此展示我的强大、说服人们向我聚集。

“……以前地上时代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所以说，我还蛮讨厌你这种率直的聪明人的。”

理发师缓缓说着。

善良、乖巧、温柔、乐于助人、勤劳工作，仿佛闪着光一般，毫无缺点的偶像。

深沉、狠辣，作为统治者的器量能够得到那些作为天生无码者、完全不懂何为秩序的新法师认可，甚至让自己这位精灵屈服。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哪个才是他的伪装？

忘记自动更新了！！！

晚了五分钟，第二章快写完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