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罗素的思路清晰起来了！

与其说是“不能死”。

倒不如说是“不敢死”……

在罗素的注视下，劣者缓缓说道：

“在我继承了他命运的一部分……拥有了‘对立之子’的命运之后。

“因为这一命运，我无法反抗‘父’。而他也无法主动杀死我。

“‘命运’判定，我们之间有着父与子的关系。所以我们明面上必须作为父子相处……这并非是‘共识’那种软弱的东西，而是有着自我强制力的一种约束。

“但我也有属于我的反抗方式。

“只要我并不因此而死……只要我在不自己故意寻死的情况下，被根本不知道我出身的什么人暗杀，被狙击、被毒杀……那么就算是我赢了。

“而他如果得不到足够合理的借口，是无法阻止我的。”

劣者那冰冷的言语，让罗素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劣者总是会那样愤怒。

“所以……你才一直尊敬的称呼翠雀为‘部长’吗？”

罗素点了点头。

正好，罗素如今还在准备当个四面间谍。

罗素心想。

——只要在不让劣者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把他爹砍了就妥了。他如果知道的话，在命运的束缚之下想必还得必须通风报信……但只要劣者不知道、只要罗素动手够快，劣者就自由了。

“终于意识到了吗？”

“……啊，我知道这个。”

但对于她来说，这至少可以让劣者不再痛苦。这份爱意是理所当然，货真价实的。

所以劣者的母亲才会试图毒死他，结束他此生的痛苦……

但这里其实有一点。

那就是，劣者所苦恼的事，罗素也未必不能解决……

罗素心想。

虽然翠雀可能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不过罗素的内核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本地人。他心中并没有那么多的敬畏。

他上学时，也听说过“灵魂转世”这个学说，是近几年才被否定的。

和罗素相比，劣者看上去虽然成熟又稳重，是个靠谱的前辈、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克星。

劣者看着罗素，宽慰道：“别担心。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就算我不跟你说，部长也会找个时机跟你说的。

既然这个复杂的问题可以简化成“去哪里、杀几个”，那么罗素的思路就立刻清晰起来了！

而为了一直维持自己的“愤怒”、而不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和解”、“认输”，也会让他无暇成长。

而罗素就一直在被他照顾。

“【致死量的爱】。是的，和部长是相同的灵能。”

劣者摇了摇头：“并不，的确不会同时出现相同名字的灵能。但只要不是‘同时’就可以了。

只是通过这种反复劝说的方式，努力欺骗自己。

这固然会让精灵脱离束缚、得到永生。

他不能因自己的出身而选择死亡，也不能因他的出身而死。因为那就印证了这一命运。

罗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和中二病不同的地方在于，劣者真的是活得很痛苦、而非无病呻吟。

——不是这样的。

你就先再痛苦一阵子吧……前辈。

可劣者对“冬眠”所揭露的黑历史毫无反应。

露出一个有些苍白、有些戏谑的无力微笑：“她的灵能叫做……

但与劣者不同的是，那家伙行事干练又果断。就算心中没有欲望、没有动力，也绝不会影响自己的行为，冷静而又理智，是真的很靠谱。

只要嘴不硬就是好事。

“一部分的原因吧。”

动荡之年。

罗素的心情有些复杂。

随着伫立亘古的命运之墙倒塌。

至少不用嚷嚷着“是我以前太温和了，还是你叛逆期了”的与劣者开始拉扯……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劣者的叛逆期其实到现在都还没过去、以后也未必会过去。

“而部长的灵能，是六年前觉醒的……她觉醒灵能的时候，就已经十六岁了。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能够骗得过自己的，死的借口。

……怎么说呢。

因为这份憎恨，劣者反而必须痛苦的活着。